“難道你沒瞧見,云篁公子可是也與他們在一處?
他們兩兄弟的來路我們不清楚,云篁公子你可是清楚的?!?p> “哼!”
東方永瞇著眼,心里閃過計(jì)較。
“那又如何?是敵是友,目前可還說不清楚!”
堂堂筑玉樓的主人,怎么可能也去討好那兩個(gè)來路不明,乳臭未干的臭小子?
說不定只是刻意親近打探罷了,待發(fā)現(xiàn)是威脅,率先出手還等不及呢!
“云篁公子,有話不如明說?!?p> 歸初在沒什么人煙的土地上停下了腳步,轉(zhuǎn)頭看向正跟在她身后的男子,眼睛一瞇,有些不耐煩。
說實(shí)話,她算不上是個(gè)有耐心的人。
更何況,這個(gè)云篁從一開始看她的眼神,便很是奇怪。
她并不能看透其中的妙處,因此,她對這個(gè)云篁,并不想多接觸。
因?yàn)橐磺胁荒芸逼频男C(jī)在她這里,都意味著——危險(xiǎn)。
“初公子的名號,云篁還是第一次聽見。”
云篁上前了兩步,離她有些近,稍稍合眼,便能看見她有些輕顫的睫毛。
長長的,彎彎的,像天上的一彎月亮,那么柔和。
宣枍弦有些防備地看著眼前的男子,心里不禁嘀咕起來。
這人不會(huì)是對阿姐起了什么齷齪心思?
他這點(diǎn)“單純”的小孩心思,歸初自然都不知道,她聞言只是輕輕笑了笑。
“云篁公子說笑了,枍初不過是個(gè)閑散流子,哪有什么名號。”
“是么?”
云篁抬了抬手,握在他手心的扇骨輕輕撩起歸初腰間的玉佩,白玉的光澤在照曬下很是晶瑩剔透。
“這玉,價(jià)格不菲……”
“這是家傳至寶,自然是頗為珍貴?!?p> 歸初眨了眨眼,有些嘆息般地?fù)u了搖頭。
“不過在下家道中落,只剩下些金銀首飾,供我們兄弟二人溫飽一世?!?p> 云篁扇柄一頓,聽她平淡著臉胡說八道一通,眉骨不禁抽搐了幾下。
“既然如此,初公子可有什么打算?畢竟還要養(yǎng)這兩個(gè)小丫頭……”
歸初似笑非笑地伸手將抵在她腰上的扇骨推了下去。
“云篁公子這是要給在下謀份前程?”
“是?。 ?p> 被她猜出了目的,云篁也沒有半點(diǎn)不自在,而是一本正經(jīng)地勸說起來。
“若是初公子愿意助我此行之事順利,初公子有任何要求,云篁都可以考慮,如何?”
歸初聞言合了合眼,云篁來此,不為九鳶之果,沒有完全的勝算卻不帶任何下屬。
如今,還想打她這“陌生人”的主意,這可是有點(diǎn)意思。
可惜,她沒有任何興趣。
“公子高看在下了,這些麻煩事,在下著實(shí)沒有能力?!?p> “說不上麻煩,反而是個(gè)很簡單的事。”
云篁壓了壓身子,連帶嗓音也壓了下來。
“不過是筆殺人生意,或許初公子會(huì)感興趣也不無可能?!?p> “不!”
歸初伸出指尖,抵在他的胸膛前,有些抗拒地推了推。
“既然是殺人買賣,在下更沒什么興趣了。”
云篁笑笑,有些深意的目光緩緩落在胸前這根玉白蔥蘢的纖指上,饒有意味的勾了勾唇。
郁輕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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