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風(fēng)刮到臉上,刺的她肌膚生疼。
體內(nèi)寒氣四溢,歸初有些瑟縮地瞇起了眼睛。
星辰萬物黯然失色,最為明亮的,不過——那道敢與黑夜競比遮幕的墨色輝芒。
還有腰間那道,熟悉又溫暖的堅實臂膀。
“容傾流……都怪你……”
歸初張口嘀咕了一聲,來不及確認(rèn)他是不是那人,松了松力,任憑自己暈死過去。
容傾流將她緊緊攬到懷里,見她雙目緊閉,氣息幽幽,墨瞳紅光乍現(xiàn)。
“傷她者,死!”
喑啞低沉的話語,攜帶死亡之氣,化作血色鐮刀,直直劈向苗圃。
來不及收斂臉上得意的表情,青筋滿布的頭顱霎時與骨干分離兩地。
沒有片刻停留,容傾流身形稍晃,化作黑色流影,直直沖向遠(yuǎn)方人群。
“?。 ?p> “啊啊??!?。 ?p> “救命??!”
“……”
慘叫聲此起彼伏,看著身邊之人一個個毫無預(yù)兆的倒下,東方永臉色驚愣,心底劇顫。
這功法,是……星淵之力!
竟然是星淵之力!
還沒來得及驚呼出口,容傾流詭異的墨瞳早已晃到眼前。
轉(zhuǎn)了轉(zhuǎn)脖子,冷眼看著不敢置信的目光慢慢倒下。
容傾流闔了闔眸,瞳眸恢復(fù)清色。
看了眼懷中之人,容傾流臉色陰冷。
當(dāng)真是……便宜他們了……
“……”
“……”
沐安聽完那人的話,臉色難看的擺了擺手。
沐歡咽了口口水,也不知是該慶幸,還是該難堪。
“萬幸啊!萬幸!”
沐安撫了扶額,幸好他們留了一手。
若是按照原先的計劃,與那兩家一起上了清云山,那后果簡直是不堪設(shè)想。
“他們到底是誰?”
沐歡臉色青白,兩大世家精英弟子,加上東方永,苗圃這兩位“老前輩”。
這么多人,盡數(shù)折損在他們幾人手里。
“楚離泱與云篁早有名聲,這不足為奇?!?p> 沐安摸了摸下巴,看向一臉驚懼的沐歡。
“至于容傾流,我早便聽說,他是當(dāng)世最為深不可測的帝王。
如今,總算是見識到了?!?p> 更何況——
沐安神色有些復(fù)雜,楚傾城當(dāng)年可是天下聞名的絕世矜嬌,還有那凰越先帝……
這兩人的后代,想來也該是如此。
他不說,沐歡也明白,她不好奇那容傾流,她只是在想那枍初。
“舍命救容帝,他到底是誰?”
“不知道……”
沐安轉(zhuǎn)了轉(zhuǎn)聲,略有不安。
“不像是南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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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我可是還了恩情,往后兩不相欠,可別再折騰我了?!?p> 云篁手下不停,有些粗魯?shù)靥娉x泱處理著傷口。
哼!
他堂堂筑玉樓主,竟然在這里扮起了蠢大夫的角色。
容傾流背手站在一旁,聞言輕輕哧了一句。
“廢物……”
“你!”
云篁扯了扯嘴角,還是沒說什么。
畢竟那小丫頭還在屋里躺著,這人心情不好也是情理之中。
“不過,你家那丫頭要那九鳶之果做什么?”
“多管閑事!”
容傾流冷眼,想到先前那小丫頭半夜體寒,又聯(lián)想到那九鳶之果的作用,不禁蹙了蹙眉。
看來是時候,要找人替她瞧瞧身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