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莫瑤懶懶皺眉,嘆息,又有煩人的事了?這腳步聲好似來者不善??!
她抬著懶懶的步子,整了整頭發(fā),又整了一下衣服,這才搭著花香的手,慢條斯理的走向房門。
來人停在院中,原來是大夫人和楚莫熙還有幾個丫環(huán)等人。
“這丫頭架子還真大,老爺都傳話半天了還沒見人出去,怕不是在屋里私會男人呢吧!”
“娘,應(yīng)該不會,三妹不是這樣的人,上次的事是誤會。”
“熙兒,你太善良,這可是保不準的事,所以娘才過來看看,免得讓這個丫頭丟了我們將軍府的臉?!?p> “娘說的是。”
這一段對話聽完,楚莫瑤已經(jīng)覺得耳朵回去都要洗洗才行,這兩個聲音是誰,才教訓(xùn)過,看來那場教訓(xùn)還沒讓她長記性。
“來人,去把門踹開!”大夫人趾高氣昂的讓下人去敲門。
“誰敢!”
一道脆亮冷冽的聲音從門里面響起,隨后門被打開,花香挽扶著楚莫瑤走出來。
那準備踹門的人腳停在半空在聽到聲音后又縮了回去,他們不敢下腳,三小姐發(fā)瘋的場面他們是見過的,還是躲遠點好,兩個人又灰溜溜的下去了。
楚莫瑤嫌棄的掃了一眼,冷冷而笑:“我好歹是將軍府的三小姐,你們竟敢來踹我的門。我只想說,誰踹了本小姐的門,我就讓他和那被踹的門一般,躺在地上永遠也起不來。”
就算是不得寵,她也要把該有的威信立起來,以前是廢材任他們欺負就已經(jīng)夠窩囊了,現(xiàn)在的她,誰也別想再欺負!
這是楚莫瑤第一次以正式的身份和那些人說話,本來她想著找個機會在這將軍府里立立威,現(xiàn)在正好。
她的聲音清亮,似鈴聲悅耳,卻也似冰凌刺冷,讓人聽了心頭忍不住發(fā)顫。
那些下人聽了,不禁的縮了一下身子,他們怎么也沒想到向來備受欺負的三小姐居然能有這番氣場。
還說上次的事是發(fā)瘋?下人們神色微妙,此時他們的心里已經(jīng)相信,三小姐不是發(fā)瘋,而是真的變了。
大夫人見到下人們的樣子,臉色一沉,瞪向楚莫瑤,她不相信,這個丫頭居然能在下人中立威?
看來,這丫頭是真的要除去不可,目光中隱隱含著的殺意更甚。
以前看她是個廢材,只想著毀了名聲,毀了她和蕭家的婚事便算了,如果能留就盡量留她條命,現(xiàn)在看來,不能!
“是,三小姐!”下人們終于撐不住那刺冷的感覺,紛紛低頭后退。
“很好。花香,我們走吧!”楚莫瑤微微點頭,抬了下巴,身姿華貴,就似天女一般,讓人不敢直視。
搭著花香的手,她一步一步走到大夫人跟前,懶懶一眼:“大夫人是來叫莫瑤的嗎?若是來叫的,那可要記住了,不要隨便亂叫,要是一不小心,說不定會咬錯人的。”
大夫人可是比那二夫人還要陰險的人,平日怎么對原主的,楚莫瑤都記憶在目,她這話就是故意說給她聽的。
這話一出,大夫人果然承不住了,驚愣之下,大的反轉(zhuǎn)扭勢一把就委屈不甘的指控:“你這個丫頭啊,怎么如此對待我,我雖不是你的親娘,可也是你的娘,這般不懂規(guī)矩,不孝之女,將來有如何顏面嫁進蕭家,老爺,妾身要替你心痛??!”
只要是能打壓楚莫瑤的,大夫人是想盡法子都會去做,這次不敢冒然動手,但嘴上不能放過。
楚莫瑤不驚不慌,淡淡而笑,緩緩走過她跟前:“大夫人還真是個知性的娘親啊,那么好的大夫人就是讓我住在這里?”
她住的是什么地方,用的是什么樣的東西,身邊又有幾個下人,和那個楚莫熙比起來,瞎子都能看出來。
別說她是靈根被毀,不能修練,就算真是個廢物,也是將軍府的三小姐,也不至于落到這種境地。
“……”猛然,大夫人頓住。
這個丫頭什么時候變的這般牙尖嘴利?什么時候這么會說話了?
下人們面前,大夫人的臉慢慢蒼白,好像被狠狠的打了一記耳光,而這耳光打的,她卻還沒打到一點機會還手。
楚莫熙見母親臉色不好看,趕忙上前開口:“娘,您別和這個丫頭一般見識,這般沒教養(yǎng),我們走吧,別氣傷了身子。”
柔柔糯糯,溫溫婉婉,楚莫熙這次學(xué)聰明了,不再像上次一樣發(fā)瘋,今天家里可是來了客人的。
楚莫熙是大夫人所生,按說是正牌嫡出小姐,可是卻出生晚,讓楚莫璃搶了先,所以一直不甘,把自己的心藏了起來。
而楚莫璃雖是二夫人所生,但二夫人卻比大夫人得寵,所以楚莫璃嬌縱成性,沒腦子,是以,她被楚莫熙當(dāng)了槍使。
而幾個女兒中,楚莫熙是楚江南最得寵的一個女兒,正是因為她表面的溫柔善良,得體大方。
在上流人群的貴圈里,她比楚莫璃的名聲好的太多。
再反觀楚莫瑤,從頭到腳,早已貼上了廢物這個標簽,花癡草包這樣的詞都是別人形容她用的最多的詞。
和楚莫熙比起來,一個就像是天上明月,珍珠寶石,發(fā)出璀璨之光,一個就像是滿天繁星中最不亮的那一顆,要死不活的掛在那里任人嘲笑。
自她們成年以后,來將軍府求親的人多不勝數(shù),沒有一個是向向楚莫瑤求親的,就連從小和她定下婚約的蕭家,也一點表示的意思都沒有,反而屢屢透出意思要退婚。
如果不是這樁婚事是當(dāng)年兩家自愿訂下的,如果不是怕有損名譽,蕭家怕是早就來退婚了。
楚莫熙正是想嫁進蕭家,所以對楚莫瑤恨之入骨。
她正想著,楚莫瑤懶懶的笑著開了口:“教養(yǎng)?姐姐說的對真對,我沒有教養(yǎng),我也是爹爹的女兒,姐姐說我,豈不是說爹爹教女無方?包括你的娘,也是教導(dǎo)之責(zé),姐姐這是在說爹爹也沒有教養(yǎng)嗎?爹爹若沒有教養(yǎng),不知爹爹的另一個女兒怎么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