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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海集團終于接到了凱文的合作合同,讓大家意外的是,凱文將這次巡展的運輸工作全部外包給了東海集團。為此,熊庫魯召開了一次非同尋常的會議。
老雕看著全部到齊的十二當(dāng)家,說道,
“這次工作大家要全程配合,對外,這是一次非比尋常的展覽活動,對內(nèi),這是一次深入凱文的機會?!?p> 因為沒有結(jié)果,在工地?fù)?dān)任司機的小侯爺和小羅也被調(diào)了回來。
格林家族藏品展覽的地點最終選定在藍(lán)城著名的浪潮時代博物館。
東海集團很快制定好了此次格林家族藏品巡展的行程方案,計劃穩(wěn)妥、快速而周密。
這天莫非和李裁、孟旭朝也來到了浪潮時代博物館。
浪潮博物館緊臨藍(lán)城市的現(xiàn)代廣場,在廣場的周圍,林立著近年來藍(lán)城最時尚建筑,浪潮時代當(dāng)然是這些標(biāo)志性建筑中的佼佼者,具有動感的浪潮造型將博物館裝點得如同一路奔涌沖進(jìn)城市的海浪,雄壯而不兇悍,磅礴卻富有層次。上午的陽光映照在博物館的浪花造型上,仿佛那真的就是層層水花配合著光線的變化,律動晶瑩,仿砂巖的外墻面則如同閃光的金沙,熠熠生輝。
雖然浪潮時代外形宏大,但是,細(xì)節(jié)上并無半點粗陋,內(nèi)部的配套也完全配得上‘時代’這兩個字,高科技的設(shè)施比比皆是,更不要說嚴(yán)謹(jǐn)?shù)陌脖4胧┖腿诵曰姆?wù)標(biāo)準(zhǔn)。三個人來到入口處,幾名安檢人員正在有序而嚴(yán)肅的對每一位進(jìn)入這里的參觀者進(jìn)行必要的安全檢查,此時,一位接受檢查的男士無奈的從口袋里拿出了一個簡易打火機放在了安檢門外,莫非這才發(fā)現(xiàn),安檢門外有一個小桌子,上面放著一個小塑料籃子,里面盛著五花八門的打火機。
幾個人在展館中轉(zhuǎn)了一上午,確切的說是轉(zhuǎn)了大半天才算是勉強轉(zhuǎn)完,這里的展品不僅有具有時代氣息的全息影像展,也有代表著古老先祖生活的泥瓦泥盆,不過,給莫非留下深刻印象的并不是這些,而是一套仿清朝官服的補子紋樣,文官飛禽,武官走獸,造型生動,制作精良,被運用到裁剪簡潔的襯衫上,更襯托出襯衫的時尚。這些補子圖案讓莫非覺得有些眼熟,一時又說不出在哪里見過。
幾個人轉(zhuǎn)完了,李裁已經(jīng)喊了無數(shù)遍要出去吃頓好的,以補充他這一上午為藝術(shù)而獻(xiàn)身的腦細(xì)胞。
走出博物館,坐進(jìn)車?yán)锏哪墙蛔∮只赝艘幌吕顺辈┪镳^,突然,他大叫道,
“我想起來了!”
“??!”正在系安全帶的李裁和坐在副駕駛的孟旭朝都被他嚇了一跳。
“李裁,我想起來了,孟師兄,你有沒有覺得那一樓的現(xiàn)代時裝展,那個明清系列男士襯衫有些眼熟?”莫非探頭向李裁和孟旭朝求證道。
“眼熟?”孟旭朝一時不知道莫非說的是什么。
“那不是電視劇里經(jīng)??匆娐铮≈徊贿^是補在了白襯衫上,這種設(shè)計也不稀奇,沒什么特別的!”李裁不以為然的說道。
“你們再想想!”
莫非提醒道。
李裁和孟旭朝互相對看了一會兒,孟旭朝突然說道,
“你是說那胸針嗎?”
“對?。 蹦琴澩慕械?。
“什么,什么意思?”李裁著急的問道。
莫非馬上解釋道,
“那些補子就是清朝官員品級的象征,那梁代理、高總,還有老賊那天戴的胸針,和那些補子上對應(yīng)的花紋也太像了,也許,他們那些胸針就是代表他們的等級!對了對了!”莫非說到這兒,又驚叫到,“在藏館,李裁,你還記得那些人戴著的戒指嗎?上面的花紋都是鳥!記得嗎?”
“記得,記得!”李裁配合著點著頭。
“這就對了,也就是說,他們是有等級的,胸針都是走獸,戒指是飛禽,那么,他們的分工一定不同,走獸是武官,飛禽是文官,要是按這個邏輯來看,梁代理他們是負(fù)責(zé)來武的,那些在藏館里的人,就是文的!李裁,走,去商業(yè)街!”
“哦,好,好!”李裁大概是被莫非的這一系列的驚人發(fā)現(xiàn)弄得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一邊答應(yīng)著,一邊啟動了車子,可是,車子卻在啟動之后發(fā)出了奇怪的聲音。
這時,李裁身邊的孟旭朝喊道,
“手剎!”
李裁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剎沒松。
“你小子,緊張什么!”莫非從后面嘲笑道。
“我這不是緊張,是興奮!”李裁說完,將車子穩(wěn)穩(wěn)的開出了停車場。
莫非的這幾句分析早已經(jīng)被監(jiān)控后臺轉(zhuǎn)給了老雕,這讓老雕既意外又驚喜,意外的是,他沒想到幾個小鬼的一次閑逛居然有了這么大的發(fā)現(xiàn);驚喜的是,莫非已經(jīng)具有了一定的案情分析能力。莫非有如此大的進(jìn)步不僅僅是因為他在這次行動中的磨礪,可能有一部分是他個人才能深深體會到的,這個孩子因為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正在努力的為自己以及自己的家人做一些有益的事。
莫非三個人在手機專賣店里給各自的手機都配了一些小配件,同時,也得知自己的信息老雕那邊已經(jīng)知曉,三個人才算是滿意的走出專賣店。
三個人剛一出來,就看到了苗逸,她身邊還有一個穿著時尚的矮個子男人正在和她講話,看情形,苗逸似乎對那位男士有些厭惡,那位男士此時卻是一臉的哀求。
苗逸瞬間也看到了三個各自拎著手提袋的三劍客。
苗逸的腳步瞬間遲疑了一下,那男士依舊在解釋著什么,完全沒有發(fā)現(xiàn)苗逸的變化。
“師姐!”李裁第一時間蹦到了苗逸身前。
見李裁站過來,苗逸被嚇了一跳,剛剛還掛著厭惡的臉上,瞬間蒙上了一層紅紗,莫非站定腳步,孟旭朝則是配合著他的步調(diào),和苗逸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苗逸身邊的那個男人被突然蹦出來的這個穿著花里胡哨還戴著一幅夸張眼鏡的家伙嚇了一跳,皺起了眉頭,向苗逸問道,
“他誰啊?”
見那人的口氣并不友好,李裁轉(zhuǎn)臉向那男人問道,
“你誰???”
“我誰,你管得著嗎?”那男人反問道。
“那我誰,你也管不著!”李裁對那男人說完,扭臉對苗逸笑著說道,“師姐,有空嗎?吃飯去啊!吃好吃的!常老師請客!”說著,用拇指指了指一旁的莫非。
聽到李裁這么說,莫非倒是有些無奈,這家伙,時刻不忘算計。
苗逸看了一眼站在不遠(yuǎn)處正在看著自己的莫非,沒說話,不過,臉上的尷尬不言而喻。
“你們誰?。∷龥]空!”那個男的又開口說話了,說話的同時不斷的打量著李裁指向的莫非和孟旭朝。
“我們說話,關(guān)你什么事!”李裁扭頭不耐煩的對那男的說道。
“哎,你這人!”男人有些惱火了,對李裁說了一句后,馬上又將臉扭向苗逸說道,“好啊!怪不得對我愛搭不理的,感情給我戴了這么多頂綠帽子?。 ?p> 聽到這男人這么說話,苗逸的臉色從緋紅變成了白色,對那男人說道,
“你在胡說什么?好了,我上班呢,你走吧!”
“我走,我走你就和他們?nèi)齻€去吃飯是不是!”那男的不依不饒的指著苗逸說道,“我巴巴的大老遠(yuǎn)的來看你,你就對我這態(tài)度!我告訴你,苗逸,我不是找不著女朋友,實在是我爸那關(guān)我得給點兒面子!你這樣的,我手一揮能找來一卡車你信不信!”
此時的苗逸剛剛轉(zhuǎn)成白色的臉,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向青色轉(zhuǎn)變,剛要說些什么,隨即又放棄了,身子向后轉(zhuǎn)了一半,又轉(zhuǎn)回來對那人說道,
“好??!你去找你的那一卡車,我現(xiàn)在就和他們?nèi)齻€走了!大家各得其樂不是挺好嘛!”
說完,挎上了李裁的胳膊,直接把面對她的李裁帶著轉(zhuǎn)了一百八十度,走過莫非身邊的時候,伸出另一只胳膊毫不猶豫的挽起了莫非的一只胳膊,待莫非被扭轉(zhuǎn)了身子后,又朝孟旭朝飛了個嫵媚的眼神叫道,
“孟師兄,走了!看什么呢!”
“苗逸,苗逸!你!”
身后的那個男人被氣得幾乎抓狂,卻只是在原地跺腳,眼看著四個人,在眾目睽睽之下離他越來越遠(yuǎn)。
幾個人被苗逸帶領(lǐng)著,一副眾志成城的氣勢,走了一會兒進(jìn)了一家甜品店,剛一進(jìn)門,苗逸的胳膊就放下了,臉上堆著笑對三個人說道,
“謝謝你們了!想吃什么,我請客!”
三個人看著苗逸,第一時間都沒說出話來,見三個人還沉浸在剛剛的情緒之中,苗逸嘆了口氣說道,
“我還得上班,所以,只能請你們吃這個了,不過,如果你們要是真不喜歡,也可以去找家你們喜歡的店,吃好了叫我,我去結(jié)賬就好了!”
“說好了常老師結(jié)賬!”李裁突然糾正道。
聽到李裁這么說,苗逸沒有和李裁對話,直接伸手從口袋里拿出了一個精致的小錢夾,看起來像是個零錢袋,她從里面拿出了一張卡,直接遞給了李裁,說道,
“就先由你保管吧,沒密碼,想吃什么直接刷就好了!我真得走了,一會兒還有個會!祝你們休閑愉快!走啦!”
說完,不等李裁再說什么,轉(zhuǎn)身離開了。
隔著甜品店的玻璃門,莫非看到苗逸離開了,與其說那步伐是瀟灑的,不如說那步伐是堅定的。
“什么情況?剛才,那是英雄救美,還是,”李裁說到這看了看手中的卡,嘟噥道,“半路打劫!”
三個人這時候已經(jīng)懶得換地方,于是,決定就在這家甜品店里消磨一下下午剩余的時光。
李裁像是一個開生日派對的主角,點了各種稀奇古怪的甜品??吹椒?wù)員一樣一樣的將那些花花綠綠的瓶瓶罐罐搬到桌上來,孟旭朝忍不住說了一句,
“你就差沒點生日蛋糕了吧!”
話音剛落,服務(wù)員托著一個粉紅色的生日蛋糕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