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染重活一世,還是改不了前世的毛病。
每每走到一個(gè)新環(huán)境時(shí),都要將周圍環(huán)境打探清楚,以便日后行動(dòng)。
可惜啊,即使這樣,還是沒能逃過國際黑道的追殺,居然還被他們抓起來做人體實(shí)驗(yàn)。
死了也好,這樣就不用忍受那單人病房里消散不了的藥味,也不用忍受那些藥物帶來的疼痛與折磨。
“咳咳咳,”在外久了,風(fēng)一吹腦袋更加昏沉。
這府里真大?。〔惶澥窍喔?。周圍路過的下人見到墨染,都停下來鞠躬問好。墨染也只象征性的點(diǎn)頭。
“少爺,你怎么在這兒?”剛好路過的墨染的貼身小斯看見墨染出來了,忙沖上來,扶著墨染,這要是吹風(fēng)著涼了可怎么辦。
“咳咳咳”墨染不禁咳了咳,氣管里仿佛有一股血腥味。
“少爺,我可剛被老爺罰著每天挑水澆灌全府的花草,要是少爺你在出什么事,你讓我可怎么活?。 毙∷箤χ揪褪且煌ūг?,天知道,自己這幾天是怎么過的。平日里和少爺在一起,就干一些輕巧的活,這猛的讓他一下子干這種體力活,自己還真是接受不了。
墨染抬頭,看著這個(gè)小斯,看起來和原主關(guān)系不錯(cuò)嘛,居然這般對墨染大呼小叫的。
小斯一見墨染這般直勾勾的盯著他看,瞬間有些發(fā)怵,咽了口口水,忙堆起諂媚的笑臉,“少爺,我不過就是擔(dān)心少爺您的安危嘛!”
墨染看了看身邊的水桶,提提水桶,示意小斯該干嘛干嘛。
小斯瞬間變成一臉愁苦的樣子,睜著可憐兮兮的大眼睛看著墨染,“少爺,你去求求老爺,放過我吧,我保證,以后絕對把您服侍的好好的?!?p> 墨染被纏的不耐煩,撥開小斯,“那等以后再說?!闭f完便走了。
留下一臉凄苦的小斯,“少爺!”
墨染忽然想起,自己還不知道這個(gè)小斯的名字呢!便倒轉(zhuǎn)回來,小斯見墨染回來,瞬間揚(yáng)起期待的笑臉,“少爺!”
墨染:“你叫什么名字來著?”
小斯:“……少爺,您病的連我的名字都記不得了?!蹦樕细‖F(xiàn)欲哭無淚的面容。
墨染:“額,還在發(fā)燒,有些燒糊涂了?!?p> 小斯瞬間跪在墨染腳邊,抱著墨染的大腿痛苦,“少爺,是小的對不起您?。『Φ媚F(xiàn)在變成這個(gè)樣子,嗚嗚嗚嗚……”
墨染皺眉,感覺腦袋更疼了,“閉嘴,否則狠狠的罰你”。
小斯瞬間閉上嘴巴。墨染不耐煩,“回答,叫什么?”
小斯帶著一絲哭腔,哽咽的道:“小的,梧…桐?!?p> 聽見自己想聽的,墨染捂捂耳朵,向另一個(gè)方向而去。
“誒,少爺,那邊是……”小斯在看清墨染走的方向時(shí),想出聲提醒,墨染卻已經(jīng)走遠(yuǎn)了。
沿途房屋越來越少,連花草也沒人打理的樣子,感覺這邊好像被廢棄了。
慢慢逛著,發(fā)現(xiàn)前方有一個(gè)破爛的小院,院門前,一位婦人不停的朝這邊張望。
瞧著自己走近了,居然露出氣惱的神色。
怎么,我很不受待見?
墨染走到近前,見那婦人有些微腫的眼眶,想來是剛哭過一番的。
想起見到自己惱怒,而現(xiàn)在卻在這破院門前哭泣,等人,墨染到是想起自家院門前跪著的那人。
誒,什么運(yùn)氣,居然逛到這邊來了。
“你來干什么,耀武揚(yáng)威嗎?”瞧瞧,連說話的語氣都一樣。
墨染帶著有些沙啞的聲音道:“不是,我只是出來透氣的時(shí)候走到這里罷了?!?p> 那婦人嗤笑:“呵,透氣,你倒是恢復(fù)的挺快,可憐我那兒子,被你們母子兩陷害,現(xiàn)在還跪在你院子門前,你說,你不是來示威是來做什么?”邊說著,眼淚便唰唰的往下掉。
陷害?難不成是原主自己服了迷藥,跑到那個(gè)什么沉雯山?
墨染嘆了口氣,不想與之糾纏,轉(zhuǎn)身欲走,誰曾想,那婦人居然撲上來抓扯墨染?!澳氵@個(gè)奸詐小人,今天我跟你拼了?!?p> 墨染躲閃不及,居然讓她在臉上抓了幾道口子,臉火辣辣的疼。
似乎這些報(bào)復(fù)還不夠,墨染被推在地,喉嚨被狠狠掐住,本就虛弱的身體連一個(gè)柔弱婦女都掙不開。
梧桐澆完冰湖旁的那塊花圃,心里便覺得越發(fā)不安,就瞞著管事姑姑,一個(gè)人偷偷的跟過來,沒成想,一過來就見到如此激烈的場景。梧桐忙沖上前來,拉開大夫人。
墨染這才緩過氣來,卻一下子氣血逆涌,一口血噴出來,嚇呆了梧桐和大夫人。
大夫人一臉恐慌的看著墨染,他看起來真的不是裝的,好像是真的……難道,這次,是自己誤會(huì)了?凌兒真的買兇謀害他?
墨染吐血后感覺身體居然不那么憋悶了,連頭也不再暈眩了。這就是因禍得福嗎?
“少爺,您,您沒事吧?”呆愣在一旁的梧桐反應(yīng)過來,撲上前來,查看墨染的傷勢。
墨染推開他,擺擺手“無礙,送我回去吧?!?p> 梧桐看看墨染,又看看旁邊呆坐著的大夫人,心中猶豫,“可是,少爺,你都吐血了,要不讓夫人給你請個(gè)大夫。”
墨染看看梧桐,又看看大夫人,想了想,搖搖頭,“不用了,也不用通知夫人和父親,明白了嗎?”
梧桐遲疑的點(diǎn)點(diǎn)頭,有些惱怒這個(gè)大夫人了,少爺都傷的那么重了,還這般對待少爺,平日里見你們這般可憐,難不成都是裝的?
墨染在梧桐的幫助下回到院子,在院門前,看著依然跪著的墨凌,耐著性子對他說:“你走吧!”
墨凌看著墨染,渾然不予理睬。
墨染也不想當(dāng)什么爛好人,只對他說了一句:“你母親似乎在等你?!北阕哌M(jìn)院門。
猛的聽見墨染這么說,墨凌擔(dān)心極了,該不會(huì)這人對母親做了什么吧!一想到這兒,墨凌急匆匆的站起來,可是,由于跪了太長時(shí)間,一下子又跌倒在地。
墨凌忍著麻木,待稍微適應(yīng)過后,便向母親的院子飛跑過去。
“母親,母親,你沒事吧!”還沒進(jìn)院門,墨凌便大聲喊出來。
沖進(jìn)母親的房間,見母親完好無損的坐在正堂中,才放下內(nèi)心的驚慌。
“凌兒,你,你回來了?!贝蠓蛉艘灰姷侥瑁阕罂纯从铱纯?,仔細(xì)打量。
墨凌笑著對她說:“娘,我沒事兒,父親就只是罰我跪著而已,沒有把我怎么樣?!蹦璨辉父嬖V母親,父親取消了自己上稷輝大賽的名額。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贝蠓蛉穗p眼含淚,略帶哭腔的聲音安慰著墨凌,也安慰這自己。
墨凌抱著母親,拍拍母親的脊背,突然想起墨染的話,便稍稍推開母親,問到:“娘,墨染她來找你麻煩了?”
大夫人擦擦眼淚,搖搖頭,“沒有,是我,把他…把他弄傷了?!?p> 墨凌驚叫,“什么?母親你怎么那么莽撞,這回遭了,要是他告訴父親,那母親你……哎,母親你怎么那么糊涂?。 蹦杓钡迷诜績?nèi)四處走動(dòng)。
大夫人緩緩情緒,拉住墨凌,板著臉教訓(xùn)他,“你還說我,你沒事買什么人來殺他,你是不是…你是不是想要他的命!”大夫人看著墨凌,希望他給自己一個(gè)答案。
墨凌吞吞吐吐,“我沒有,而且他武功不錯(cuò),身手極好的。我不會(huì)傻到買人去殺他的”??粗赣H也不相信自己。墨凌有些委屈。
頓了頓,他又說“我覺得墨染肯定是裝的,他們母子都不是什么實(shí)誠的人”越想越覺得有理,墨凌愈來愈氣憤。
大夫人狠狠敲了一下墨凌的腦袋,“裝裝裝,那為什么你房間里會(huì)有蒙汗藥,你還怎么去稷輝學(xué)院,你讓娘以后還有沒有出頭之日?!闭f著,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使勁錘錘墨凌的肩膀。
墨凌卻沉默了,即使墨染什么事都沒有,父親還是取消了自己參加比賽的名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