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染回到樓下,一路上也沒有見到那群人,不過墨染卻覺得慶幸,幸好那群人不在,不然,想出去似乎有些困難。
墨染剛到樓下,便瞧見先前那小二捧著書冊四處張望。
墨染走上前,拍拍小二。
小二轉(zhuǎn)過身,欣喜的笑到:“公子,原來你還在?。∥艺夷愫镁枚紱]找到,我還以為您走了呢!”
墨染伸手隨便拿了小二懷中的一本書冊,翻開瞧瞧,真是讓人眼花繚亂。
小二則頗為高興的為墨染講著,哪個實惠,哪個最受歡迎,哪個又……
墨染實在對這些東西一竅不通,便隨手翻了一頁,瞧著這件不錯,指指它,“就這個了吧!”
小二不可置信的接過書冊,瞧著翻開的那頁,有些不確定的對墨染說:“公子,您確定要這個?”
墨染看著小二,挑挑眉,“怎么了,這個沒得賣?”
小二趕緊搖搖頭,有些吞吞吐吐的說:“這件首飾,額,有…有些貴?!?p> 貴?墨染還不太清楚這邊的物價與貨幣價值呢!記得自己的父親在自己落水后送來許多銀兩,讓自己買些補品。
不知道夠不夠。
“那這多少錢?”要是買不起就尷尬了。
小二:“這是由著名的首飾大師設(shè)計,專門的匠人打造,采用了……”
聽著小二滔滔不絕的解說,墨染摸摸鼻子,出聲打斷,“多少錢?”
小二伸出一根手指,“一千兩。”說完覺得似乎太打擊客人了,復(fù)又說到“不過公子可以看看我們其他的……”
墨染掏出放在胸口的紙幣,還好出門帶的多,在小二震驚的目光中,拿出一張,遞給小二。
“給吧,把首飾給我包起來吧!”
小二木訥的接過銀票,機械的回到里間。想不到,一個衣著普通的年輕公子,竟然這么有錢,真是人不可貌相。
拿好自己的首飾,墨染方才回到客棧。
而樓上的男子,央國的安王殿下——浮丘珉?yún)s還在震驚之中。
他起身穿好衣服,忽覺水中的寶石有些異樣,伸手將靠在浴桶邊緣的那一部分異樣的寶石摳出。
火光下,本來綠色的石頭,居然含著淡淡的紫暈。
這太奇怪了,以前從未有過這樣的事情。
記得東方麒好像來了,還是下去問問他再說。
走出房間,推開走廊盡頭,樓梯旁的那扇房門,順著里面的梯子而下,梯子延伸的底下,竟是一個空曠的大堂。
而消失的那些人,居然都在這。也無怪乎墨染下樓時沒遇見他們。
坐在大堂內(nèi)的人察覺有人的到來,都抬頭看了過來。
“殿下?您,您恢復(fù)了?”主位上,東方麒站起來,向浮丘珉走來,四處查看。
“嗯!好了?!蓖崎_東方麒,浮丘珉在主位上坐下。
東方麒順勢在一旁坐了下來。浮丘珉將手中的那顆魂石,與那些綠色變異的石頭一起放在身旁的茶座上。
“這是?”東方麒坐的很近,很快就發(fā)現(xiàn)這些石頭的不同尋常。拿起來在手中翻來覆去的查看。
“你知道這是怎么回事嗎?”浮丘珉看著東方麒,希望他給自己一個滿意的答案。
東方麒搖搖頭“我不知?!?p> 浮丘珉閉上眼睛,靠在椅背上,“你應(yīng)該看出來了,里面是魂力,魂力,唯有圣子才是純粹的紫光?!?p> 東方麒坐在位子上低頭不語。
而旁邊的人卻開始躁動了,“圣子?不可能,圣子要是出世,圣殿不會沒有動靜的,不可能……”
浮丘珉抓起桌上的石頭,緊緊握在手心,這些人,只知道否定,不知道探究,庸才,一群庸才,父皇派他們在我身邊,是想監(jiān)視我嗎?“明日啟程,返回央都。”
底下的人不再討論,齊聲說是。
第二天一早,梧桐就把府中的馬車便被牽了出來。
墨染登上馬車,心中卻是思索昨天遇見的那群人。還有昨晚的那種石頭,真是奇了怪了,回來后一定要仔細(xì)查查,這肯定與原主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不然原主不會每次去莊子上都來這里。
車子出了城,很快便來到別莊。
這里的莊子雖不如城中的大宅那么奢華,但好在干凈整潔,也許是知到府中少爺要來這里,這里還是要什么有什么。
“少爺,已經(jīng)安排好了,莊子里的人都暫時遣回去了。不會有一個人留下?!蔽嗤┥锨胺A告。
墨染點點頭,疑惑,為什么要讓這些人走。難道是什么見不得人的?。?p> 墨染百思不得其解,但還是面色如常的點點頭,讓梧桐也下去,改天來接自己。
這別莊會發(fā)生什么,墨染很期待啊!
眨眼,幾天便過去了,還是什么都沒發(fā)生,明天,就是梧桐來接我的日子了。
來到院前,月色襲人,真的漂亮好看,怪不得古人總是用月作詩。
墨染走在莊子的花園中,天上的月從云中鉆進(jìn)鉆出,還沒等墨染仔細(xì)欣賞,胸口部開始劇痛,疼痛來的突然且劇烈,墨染感覺全身的力氣都被抽去。
皮膚開始冒汗,浸濕了她的衣衫,額上的青筋暴起,汗水隨著臉頰往下滴,墨染忍著劇痛,滾躺在地上。
模糊間睜開眼睛,卻震驚的發(fā)現(xiàn),剛才還散發(fā)銀光的月亮,此時卻散發(fā)詭異的紫光,一如那晚見到的魂石。
還沒從驚訝中走出來,或許是驚訝還未達(dá)心底,身體的劇痛如風(fēng)暴席卷而來,墨染牙關(guān)緊咬,希望痛處快點過去。
紫月之下的莊子,寂靜無聲,唯有院子中的瘦弱軀體蜷縮在一團,在劇痛之中苦苦掙扎。
墨染感覺自己就像海上的孤舟,幾經(jīng)沉浮,不可解脫。
當(dāng)新一日的陽光照進(jìn)院子中,疲憊不堪的墨染睜開雙眼,想起身卻完全沒有力氣,虛脫的躺著朝陽中。
…這究竟是怎么回事,為什么會這樣…
梳洗過后的墨染,白著一張臉坐著梧桐駕來的馬車回府。
路上,梧桐小心翼翼的問“少爺,你還好吧!”怎么好端端的來到這里,才幾天功夫,就把自己折騰成這樣了,難道少爺已經(jīng)病人骨髓了?
墨染在車內(nèi)按著記憶中的功法緩緩調(diào)息。
聽見梧桐在外面問,方才睜開雙眼,“沒事。”
梧桐聽后方才放下心來。突然想起一件事,有對墨染道:“少爺,二小姐好像今天回來了?!?p> 墨染微楞,“二姐?她回來做什么?”梧桐跟自己講過這個二姐,稷輝大賽文榜榜首,被稷輝學(xué)院的長老破格提拔,讓她在還未參加武試,便成為內(nèi)院子弟。
那時,燕國皇室還特意給宰相府發(fā)了許多獎賞。
好好的在學(xué)院,回來做什么?
墨染初來乍到,分不清這些親人是好還是壞,也不太希望這個二姐會想母親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