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怕不是自己吧!
墨染驚訝的摸上自己的臉頰。
五官全都變了,一朵紫色的花紋從脖頸處延伸出來,彌漫在臉龐,仿佛一朵盛開的花蕊。
顧不得東方麒沒認出自己!
連自己都尚未認出這是自己來!
這是怎么回事?
怎么會這樣?
我的臉……
“你怎么了?”上岸后的東方麒看著呆在池邊一臉不可置信模樣的墨染,疑惑的問到。
自己的臉有什么好驚訝的,難道還從未見過?
墨染回神,重新將面具戴上。
還是回去找找云塵,看她知不知道這是什么情況。
墨染環(huán)顧四周,這里?這里似乎是一片峽谷??!
“你知道這里是哪嗎?”墨染轉(zhuǎn)過頭問東方麒,誰讓他見多識廣呢!
東方麒打量了周圍,“我們似乎走出了火淵谷境地了,不過這是哪?我也不大清楚!”
墨染點點頭,至少出來了,周圍有花有草的,不愁出不去!
想著,便拖著濕衣服向前走去。
卻被東方麒拉住。
墨染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被東方麒拉住的手。
東方麒察覺墨染的目光,松開手,“既然出來了,不愁回不去,還是先處理你的傷吧!”
墨染看看自己肩上,被水泡的泛白的傷口,這樣下去肯定會感染的。
便同意了東方麒的建議。
兩人找了一處彎入巖層的洞壁躲了進去。
東方麒出去為墨染找草藥。
墨染便在周圍找些干柴生火。
當(dāng)火堆支起時,東方麒也抱著好大一把藥材回來了。
墨染看著東方麒抱著的要,眉頭不禁皺起,這也太多了吧!
東方麒找來譚邊的大塊鵝卵石,洗凈后帶回來給墨染搗藥。
他將這些藥分開來,一樣一樣的搗開,墨染瞧著那些汁液,心里一陣發(fā)怵。
那知這些搗好的藥并不是喝的藥。
在東方麒過來扯墨染肩上的衣服時,墨染卓實嚇了一跳。
墨染趕緊捂著衣服,“你干嘛!”
東方麒給她看看手中的藥渣,“敷藥啊!”
墨染看看藥渣,原來不是吃的??!
“我自己來好了!”墨染說著伸手去拿東方麒手上的藥。
東方麒躲了開,“你知道一個地方要敷多少嗎?”
墨染一愣,藥不就是直接敷上去就好了嗎?還要看劑量?
東方麒一見墨染呆愣的樣子,便搖搖頭,這個圣子可真是學(xué)識堪憂??!
便耐心的解釋道“這草藥未經(jīng)特殊處理,里面帶了些許毒素,如果不控制劑量,很可能會中毒!”
原來如此,墨染點點頭。
才慢慢悠悠的解開自己的衣服。
東方麒看她猶猶豫豫的樣子,嘆了口氣,“我現(xiàn)在一是名醫(yī)者,你不用把男女之別放在這里!”
墨染驚訝的看著他,“你知道,知道我是……”
東方麒點點頭,“在湖里的時候就知道了,倒是沒有想到,圣殿圣子居然是個女子。”
墨染這才知道這人居然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拿自己還扭扭捏捏的干什么,好歹自己也是一個現(xiàn)代人,要不是為了掩蓋自己女子身份,才不跟你磨磨蹭蹭的!
墨染痛快的脫了濕噠噠的外衫,將連著血肉的里衣一下子扯開,牽動了傷口,疼的墨染不住吸氣。
東方麒皺皺眉頭,將手中的藥有重新放回鵝卵石上,拉住墨染粗暴的手,將墨染的雙手拉下來。
自己小心翼翼的用墨染給自己的小刀沿著傷口周邊剪開那些連著血肉的布料。
由于墨染的粗暴,此時的傷口已經(jīng)開始滲血了。
東方麒小心說私下那些帶血的布。
即使再小心,也讓墨染身軀一抖。
墨染咬牙說道:“痛快點扯下就好!長痛不如短痛,我熬的住。”
東方麒瞪了她一眼,沒有說話,繼續(xù)清除布料。
“有些肉已經(jīng)壞了,我要把它割下來,你忍著!”
墨染點點頭,閉上眼,牙冠緊咬。
東方麒見到墨染這般神情,便用自己的衣料包裹著一塊玉,放到墨染面前,“咬著它吧!會好受一些。”
墨染也不客氣,直接要上去。
東方麒便開始他的去處腐肉的工作。
墨染咬著玉,疼的渾身大汗,但是一聲不吭。
東方麒處理好一邊的肩膀,便將鵝卵石上的藥草敷上去,傷口一接觸藥草,墨染便渾身僵硬了,真的太疼了。
東方麒脫下自己的外衫里衣,搭起一個支架,放在火邊烤。
這才又處理墨染另一個肩膀。
此時火光照耀下,墨染看著東方麒小麥色的皮膚,不知為什么,忽然感覺不到肩膀傳來的疼痛了。
距離上次見他這樣,已經(jīng)過去好幾天了,算起來,這還是墨染第一次這么近看的這么仔細的一次。
東方麒的身材還真是不錯??!
待東方麒將藥敷上墨染肩膀時,墨染方才感覺肩上傳來的痛楚。
也瞬間驚醒了,這都什么時候了,自己居然還沉迷男色?真是服了自己了!
敷好藥后,東方麒便將自己已經(jīng)烤干的里衣撕成條狀,將墨染的傷口包扎起來。
墨染動動自己的肩膀,感覺好多了,不過,這么久沒管它,不知道現(xiàn)在處理好后會不會感染?。?p> 事實證明,墨染想的沒差。
可能前幾天精神處于緊繃狀態(tài),傷口到是沒怎么樣。
可是,現(xiàn)在一出來了,剛感覺安定下來,還把它處理的妥妥當(dāng)當(dāng)?shù)?,沒想到居然還是感染了。
夜間,墨染坐在火堆邊沉睡時,便發(fā)起了高燒。
東方麒晚上醒過來時,便見墨染抱住自己,臉上大汗淋漓。
東方麒跑到湖邊,將自己的衣服撕下一塊,浸濕,才拿回去給墨染擦臉。
墨染似乎睡得極不安穩(wěn),這個人連睡著都有些躁動。
東方麒將她擁入自己懷中,讓她睡得安穩(wěn)些,再把自己的外衫脫下來蓋住她。
發(fā)了那么多汗,風(fēng)一吹可能又是風(fēng)寒了吧!
第二天,墨染醒時,東方麒已經(jīng)在外面站著了。
墨染撐起自己有些虛弱的身體,本想站起來,卻沒有力氣,只能靠在墻巖上,看來自己今天是走不動了。
靠著洞壁,墨染似乎聽見洞里傳來人說話的聲音。
洞壁那一頭有人?
墨染靜下心來,仔細的聆聽,卻有什么也沒聽見!
難道自己聽錯了?生病還會出現(xiàn)幻聽,看來自己真的病的很重呀!
墨染靠著巖壁,“李長青!”一聲怒吼驚的墨染猝不及防。
云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