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墨染匆匆趕回央都,本來一路暢通無阻。
眼見著就要進入央國國境了。
央國國境的士兵老遠邊看著塵土飛揚,兩匹快馬極速而來。
趕緊持起長矛,對準來人。
墨染瞬間拉緊韁繩,馬前蹄高高抬起。
墨染牢牢穩(wěn)坐在馬鞍之上。
好一會兒,才將馬控制下來。
“你們是誰,膽敢擅闖央國……國境……”本來齒高氣昂的士兵,在見到墨染那一雙紫色眼眸時不禁卸下氣勢。
這是……是……圣殿圣子??!
那些士兵瞬間冷汗直流。
“讓開!”墨染眼神掃過去,面無表情的開口。
小兵們手中的長矛不自覺顫抖的放下。
墨染牽緊韁繩,馬鞭一揚,便直接駕馬而入。
行了一段時間,身后傳來另一匹馬追逐而來的聲音。
很快,便趕上墨染,攔在墨染面前。
本來墨染在街上急行,就惹來路上行人的不滿。
一見墨染被迫停了下來,便紛紛走上前,圍住墨染,原本想出聲指責,沒想到,馬上那人的紫眸便震懾住所有人。
墨染停下馬,看著停在眼前的這個身穿軍服的人。
這人是誰?知道自己的身份,居然還敢攔住自己?
“你是什么人?”
那人看著和墨染差不多大,他并不在意墨染那令人膽寒的目光。
優(yōu)雅的跳下馬,從容的走到墨染面前。
“圣子殿下!久聞不如一見,您雖然高高在上,萬人敬仰,但是,這畢竟是央國的城池之中,百姓們來來往往,圣子這樣縱馬疾馳,怕是多有不妥吧!”
墨染居高臨下的看著眼前這人。
“那有如何,有什么事兒我們圣殿擔著,至于你,算什么東西……”墨染心情不好,也不愿與這人在百姓注視之下耽誤功夫,不禁學起了云塵的不講道理。
反正這也是圣殿的傳統(tǒng),不管世人如何,只專胸中霸業(yè)。
“呵!原來圣殿還真如傳說中那般目中無人,狂妄自大?!蹦悄凶幼I諷道。
周圍的人不禁為這人捏了把汗。
墨染被氣笑了,“呵呵,我圣殿能凌駕于萬民之上,自然得拿出上位者的氣度?!?p> 周圍的百姓們心中不禁對圣殿生出了異樣的看法,這就是圣殿,目中無人,可是……他們,卻離不開圣殿的庇佑。
還記得圣殿閉關的這幾年,從未有過那么長的干旱,人們流落他鄉(xiāng),落草為寇。
幾年的干旱,人們是真的怕了。
“將軍,就讓圣子走吧!”一旁提著菜籃子的大媽上前拉住那男子。
將軍?這邊境的將軍竟然如此年輕。
“不行!”將軍撫開那婦人的手。
“這是郡主的領地,我等,絕不容許任何人在這里放肆。”
墨染皺眉,郡主的領地?哪個郡主?
墨染向金圣使看去,金圣使駕馬走到墨染身邊,小聲說到,“這里,是昭陽郡主的屬地?!?p> 墨染疑惑,“昭陽郡主?死人也有屬地?”
沒想到這話居然被那位將軍聽去。
他嘩的拔出自己腰間的長劍,指著墨染,“圣殿圣子!我敬你護佑天下,但這不能成為你冒犯郡主的理由!”
墨染有些無措了,這人那么護著昭華郡主,要是自己就是昭華,那么,該怎么對待這人。
這時,金圣使卻提議道,“圣子,不如我們在這里歇一段時間,剛好可以接近昭華郡主以前熟悉的環(huán)境?!?p> 墨染一想,還真是,那么好的機會,真的不容錯過。
墨染轉頭對那男子一笑,跳下馬車,抱拳微微俯身,“冒犯了你們郡主,真是慚愧,我與我的圣使想親自去郡主府邸道歉。”
男子不知為何墨染會“性情大變”,狐疑的收起劍。
“道歉倒是不用,只要您能遵守我們城池的規(guī)矩,你們自然能順利出城?!边€想去我們郡主府,怕是郡主英魂都會被你們打擾。
墨染見去不成,一時無計可施。
忽而,遠處跑來一位小兵,艱難的從人群中擠了進來。
附在將軍耳邊細語一陣。
將軍臉色難看幾分,看了墨染幾眼。
墨染被看的莫名奇妙。
小兵說完后,那將軍一臉不情愿的拱手,“既然圣子大人光臨濰城,那我等也需以禮相待,若是,圣子不嫌棄,可在郡主府小住?!?p> 墨染不知是什么撼動了他,不過既然目的達到,墨染也不推辭了。
由著眼前的將軍,將自己領到郡主府。
進入郡主府,一種陌生與熟悉感相交織。
墨染感覺這里是曾相識,又說不出哪里見過。
路過一個院子,墨染停下腳步。
院門已經被鎖給鎖上了,鎖上銹跡斑斑,似乎,這院子已經許久未有人住了。
墨染透過院門,眼前隱隱約約有著一個木樁,一條鞭子不停的被人揮向木樁。
將軍見墨染滯留在自己郡主院門前,頓時有些不樂意。
“圣子!您的房間在這邊?!?p> 墨染回神跟上,眼睛卻還在不停的回視身后的院子。
——
乘著夜幕,墨染飛落于白日所見的那個院子。
院子里雜草叢生,真的很久無人至。
而院子中央,赫然就是墨染白日里腦海之中顯現的木樁。
墨染站在木樁前,雙手觸摸著木樁上一道道鞭痕,似乎歲月一點都沒有抹去這些痕跡。
墨染走進房間,每間房都被鐵鎖鎖起。
為什么要鎖住呢?墨染觸摸著這些生銹的鎖。
模糊之間,聽見遠處傳來隱約的刀劍相擊聲。
墨染尋聲而去。
原來,在這郡主府的后面,是一個巨大的演武場。
此時,眾多人持刀劍相互比試。
連白日里的那位將軍也在。
看他們之間是比試,似乎武功不相上下。
墨染一一看過,他們武功都挺高強,怕是與東方麒有的一拼了。
想不到,一座小小的濰城,竟然還有如此多的高手。
墨染微微一動,不想卻碰到了安放在樓頂的警備鈴。
鈴聲想起,一道道劍雨飛致。
墨染閃身躲避,卻暴露于演武場眾人面前。
眾人齊齊向墨染攻來。
墨染迅速躲閃,不知不覺已深入演武場中央。
“圣子?”那位有一面之緣的將軍皺眉看著墨染。
“將軍,真是不巧。”墨染只好笑嘻嘻的打招呼。
那將軍絲毫沒有收手的意思,仍舊向墨染攻來。
“圣子殿下既然闖入不該闖入的地方,那就別怪我等無理了?!?p> 墨染躲過數擊,未曾想他們竟然開始結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