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錚很想活在光明之下。
但他的身份是個難題,所以他只好找一處陰影。
按照他原來的想法,是根據(jù)網(wǎng)上找到的資料,預選了幾個灰色組織,打算混進去過一段咸魚的生活。
不過,既然鴿子廣場之前的蹤跡全都暴露了,那在網(wǎng)吧搜索的記錄估計也被知曉了。
所以這些組織怕是不能去了。
葉錚心里默默為那些組織未來的生活表示不幸。
一想到自己不能過上咸魚的休閑生活,葉錚就對自己未來的生活表示不幸。
但如今的情況,他也只能去淪陷區(qū)感受下大自然的氣息了。
進入淪陷區(qū)的要求很寬松。
雖然最近也可能會嚴厲一些,但只要進入便海闊天空。
畢竟,多一個人踏進淪陷區(qū),多牽制一些元獸,邊境的壓力就會少一分,所以政策上是支持參軍的。但如果實在受不了軍隊的約束,也歡迎散人小隊進入。
只要驗證了進入者有白銀階以上的實力,軍部就不會阻攔,任由出入淪陷區(qū)。
低于白銀階,軍部也不會讓你去送死。
不過有一點要求,必須沒有大案在身。
至于小案子,監(jiān)獄可比淪陷區(qū)要舒服,沒必要進淪陷區(qū)遭罪。
若是真有小案在身,愿意去淪陷區(qū),軍部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不過在去之前,葉錚得做一些準備。
至少,得一帶些生活用品。
考慮到生活用品雜七雜八的背著身上也不方便,所以還得先弄一張永久儲物符。
儲物符這種涉及空間的符箓,雖然也能用精神力凝成,但要一直用精神力維持,而且維持的精神力要十分穩(wěn)定,不然儲物符里面的空間就會不穩(wěn)定。
若是無事還好,一旦戰(zhàn)斗,難免會出現(xiàn)波動。
而生活用品大多都是普通的材料,一旦空間不穩(wěn)定,怕是拿出來只剩零部件了。
所以這也是個問題。
葉錚當年高三在讀,所以也算是個讀書人,讀書人的事怎么能叫偷呢。
所以他打算先去借一些食物,畢竟他現(xiàn)在真的很餓了。
然后借一張儲物符,然后改善一下符文,弄成永久型的。
然后再去超市借一些東西,比如說油鹽醬醋,鍋碗瓢盆,換洗衣物什么的。
畢竟元獸種類很多,各有各最適合的吃法,調料和器皿一定要帶夠。
衣服倒是不重要,夠換洗就好。
這樣就可以去淪陷區(qū)了。
嗯,可能并不完美,但很實用的計劃。
……
傍晚。
水魚須坐在餐桌旁吃飯,打開了電視。
“據(jù)我臺記者吳玉報道,今日上午在市中心的鴿子廣場,有一個戴著鬼臉面具的神秘男子,不顧路人的聲討,強行抓走了一只肥鴿子。
有民眾舉報,稱符王曾戴著同款面具,出現(xiàn)在萬象網(wǎng)吧,懷疑是符王抓走了那只鴿子。
目前,那只鴿子下落不明,但舉報者已經(jīng)被依法拘留。再次警告廣大朋友們,不造謠不信謠不傳謠?!?p> …
錢家大院,符王黑著臉關了電視。
餐桌旁的眾人,一個個強忍著笑,你看著我,我看著你。
…
水魚須看著主持人逐漸上揚的嘴角,臉上根本壓制不住的笑意,心中無力吐槽,“這妹子的職業(yè)生涯到頭了?!?p> “下面播報一則社會新聞,由我臺記者費華跟進。
每年,大夏總有一部分人,或由于生活的壓力,或由于他人的刁難,心中失去了對生活的熱愛,選擇了自殺。而今日上午,巡城司在DC區(qū)又發(fā)現(xiàn)了一起自殺的案件,下面讓我們來看看,這一次又是為了什么?”
鏡頭轉向沙發(fā)上的尸體,記者費華拿起那張有些皺的紙,讀出了穆子秀的絕筆書,最后有些感嘆,“在婚姻生活中,本來應該是雙方互相依靠相互扶持,但顯然,這位女士在她的婚姻生活里太過依靠對方,失去了自我。最終在情感出現(xiàn)問題的時候,選擇了傷害自己,這是相當不理智的行為?!?p> 她頓了頓,目光堅定,“所以女人一定要獨立,一定要有自己的主見,不能男人說什么就是什么,不能一輩子就圍著一個男人轉,要有自己的生活,自己的希望…”
王騰看看荀長風,“這辦法能行嗎?我怎么感覺哪里不對勁?”
荀長風手腳冰涼,渾身發(fā)抖,“你…沒結過婚吧?”
“沒啊,怎么了?”王騰有些不解。
“沒什么。”荀長風不想多言。
…
看著電視中已經(jīng)沒有了呼吸的妻子,以及那張絕筆書,水魚須的筷子掉了下來,目光死死地盯著電視上那具熟悉的身軀。
我若為王,何須匿藏;
我若不藏,子秀何亡;
子秀不亡,非人何妨。
沉默良久,撥通了記憶深處的一個號碼,語氣無喜無悲,“魚腦,我是水魚須,我愿意參加你的實驗?!?p> “好,桀桀,你終于想通了,我派人去接你?!?p> 水魚須放下電話,看著正在給綁著的丈夫和孩子喂飯的貝海喆,放下筷子,開口說道,“我說過我離開就會放了你們?!?p> 貝海喆手上的動作一頓,還沒等歡喜。
“但是你們聽到了不該聽到的東西,對不起,我食言了?!彼~須曲指彈出三滴水珠,快如轅門箭,利如百鍛刀。
水魚須關了電視,又拿起了筷子,盡管食之無味,盡管淚滿悲愁。
貝海喆一家三口倒在了一起,那一刻便是永恒。
…
電話那頭,一間地下的實驗室里,屋子里放滿了瓶瓶罐罐,里面是一些花花綠綠的液體,有些液體里好像還浸泡了什么東西,地上還有幾個小小的鐵籠,籠中都是一些小型的鳥獸。
一個須發(fā)很亂,但收拾得很干凈的瘦小老頭,站在實驗室中間的臺子旁,放下了手機,拿起了解剖刀,看著試驗臺上的尸體,眼里閃過一道綠芒,“桀桀,敖立浩,快三十年了,當年灑下的種子,今朝終是發(fā)了芽?!?p> 一只鳩鳥好似受了什么刺激,撲騰著翅膀,卻飛不出狹小的鐵籠。
“吵什么呢,桀桀,我的魚頭大人?!崩项^轉過頭來,一臉陰森,看著鳥籠笑道。
…
古鋒雖然覺得符王的事情有些摸不著頭腦,但還是照例將情報傳了出去。
老頭處理完尸體,正在思索該如何行動,順便實驗一下最新的研究成果。
看著古鋒傳來的消息,不由暗嘆,“桀桀,天助我也?!?p> 古鋒看著三年來第一次收到的暗語,有些詫異。
定睛一看,這居然是魚頭越過上線,親自下達的命令,“明日有行動,注意配合?!?p> 連忙查看任務,居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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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非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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