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錚看著眼前一黑一白兩人,伸手在黑袍人身上點了一下。
黑袍人發(fā)現(xiàn)自己可以說話了,但僅限于說話,身體還是不能動彈。
白衣人卻眼珠子一轉(zhuǎn),強(qiáng)行運(yùn)氣,又噴出一口鮮血,揮出一掌,直沖著黑袍人而去。
葉錚一皺眉,可不能讓黑袍人就這么死了,畢竟敵友未明,于是目光一凝,閃過一道流光,沖著白衣人而去。
“嘭”
白衣人應(yīng)聲倒地,又噴出一口鮮血,傷上加傷,目光渙散,心生絕望。
然后葉錚一指點出,給白衣人也來了一道“定身”。
“你們是什么人?”葉錚看向兩人,問道。
白衣人盡管疑惑,為什么獸圣手段和符箓有些類似,但始終是想不通,或者說是不敢相信心中的猜測。
不過,若真是獸圣,那和異域北淵王族之間肯定有著仇恨,反正自己生機(jī)寥寥,干脆讓他一起死,于是目光轉(zhuǎn)向黑袍人,說道“他是北淵王族之人?!?p> 黑袍人聞聲目露譏諷,畢竟葉錚相貌如此年輕,而獸族化形最終相貌與年齡關(guān)系密切。
而異域獸族可沒有這么年輕的半圣,反倒是靈氣復(fù)蘇不久的大夏,世界氣運(yùn)之子,才有可能在如此年紀(jì)就有如此修為。
所以其與異域四州應(yīng)該幾乎沒有什么仇恨。
于是開口說道,“沒錯,我就是北淵王族之人。”然后目光一轉(zhuǎn),看向白衣人,“他就是一直在這片世界與你們?yōu)閿车拇笙娜恕!?p> 白衣人有點懵,獸圣不應(yīng)該一直與異域人為敵嗎?
等等,異域獸圣太過強(qiáng)大,根本進(jìn)不來大夏,所以…白衣人瞥了一眼葉錚,更加絕望了,他是東海新出現(xiàn)的獸圣嗎?
葉錚也有點懵,不過很明顯聽出了白衣人可能不是敵人,但黑袍人肯定不是朋友。
畢竟,異域四州的援軍條件都大同小異,不去依附他們,得不到助力。
于是對著白衣人甩出一道生之力,畢竟他傷的有點重,可別撐不住先死了。
白衣人看到一道能量沖自己而來,心神激憤,卻動彈不得,于是又噴出一口鮮血,等能量臨身,暗道,“吾命休矣?!?p> 然后,咦,怎么好像傷勢好了一些?
盡管心中震驚,但是不動聲色,心中卻想到了那個不敢相信的可能。
黑袍人看著葉錚一出手,白衣人又噴出一口鮮血,以為果然不出自己的預(yù)測,心中有些得意,但面上不露聲色。
葉錚定了定,看向黑袍人,又問,“北淵的人為何來此?”
黑袍人糾結(jié)了,說出族中圣人,又怕對方以為自己借勢壓人,反而觸怒了這位。不說出來,又憑什么在這位的虎口下,奪取大夏部分領(lǐng)地呢。
畢竟,那位白衣人還在那里,若是說謊胡編亂造,必然被其拆穿。
其實他心中還有一個想法,眼前這位明顯潛力巨大,若是老祖將其收服,未必不能在四大州的地位更進(jìn)一步。
白衣人見黑袍人遲遲不語,決意替他開口,也順便試探試探這位“獸圣”,到底是不是那位。
于是說道,“他北淵之人,想要借著替大夏收復(fù)領(lǐng)土為借口,將大夏化作他們手下的附屬?!?p> 黑袍人聞聲知道不好,斟酌字句,緩緩開口,“獸圣大人,您偉力無雙,足以征服這片世界。但是東平,南瞻,西漠也都有您這樣的存在,他們也想要染指這片世界。”
黑袍人說著說著看了看葉錚的臉色,只見他臉上無喜無悲。
心中忐忑,但也硬著皮頭說下去,“而我們北淵也有這樣的存在,我們可以與您合作,您分予我們一片領(lǐng)地,我們幫您抵抗住東平,南瞻和西漠的壓力,您看怎么樣?”
葉錚對格局把沒有什么認(rèn)識,但他卻感到這位黑袍人并非真心想合作,甚至還在饞自己的身子。
何況,就黑袍人的境界,在北淵又能有多高的地位,真要局勢不妙,需要借力一方,也是去和他們掌權(quán)的人談。
但他面上平靜,“你怎么確定我是獸圣,而不是大夏人?”
黑袍人賠笑,“大人說笑了,你能讓那只王階核蟹跟隨,您不是獸圣誰是獸圣?就算您沒有踏出那最后一步,那估計也是隨時的事情,只在您的一念之間罷了。”
然后有些譏諷,“至于大夏人,雖說大夏那位道王有半圣之能,但他就連步入王階的功法都是勉強(qiáng)創(chuàng)出,因此留有不少暗傷,導(dǎo)致壽元大損,沒多少年可活了,此生怕是無望成圣?!?p> 白衣人有些震驚,盾王真的是準(zhǔn)備給北淵做狗了嗎?什么事情都告訴了北淵?
葉錚也沒想到,有些調(diào)侃的一問,居然知道了這個消息。
不過畢竟被封印三十七年,對這些王者的事跡并不清楚,只知道他們?yōu)榇笙囊恢闭鲬?zhàn)多年,心中敬佩,沒想到大夏柱石的道王如今已是這般。
葉錚有些唏噓,心思一轉(zhuǎn),不知道生之力對道王有沒有作用。
不過還有時間,倒也不急。
想了想,葉錚又問道,“你們北淵到大夏來了多少人,都什么境界?”
黑袍人有些沉默,不答,觸怒眼前這位,答了,就回不去北淵了。
但葉錚不急,只淡定的盯著他,目光平靜,黑袍人卻感覺如刀如劍。
半晌,他終于開口,滿頭冷汗,“我…只是個跑腿的,并不知道高層的決定啊,他們也不會…會告訴我…”
葉錚笑了,有些無趣,一指點過去,符文變換,封了黑袍人的六感,一手按在他的肩頭。
然后看向白衣人,不等他開口,給他禁了言,把他扔到了三太子腳邊。
然后葉錚沖著遠(yuǎn)處的夜空,朗聲開口,“那邊的朋友,看了這么久,何不過來一起聊聊?”
久久未見回聲。
“既然你不愿現(xiàn)身,那我也只好料理了手上這位了。”葉錚有一些不耐,雖然他已經(jīng)習(xí)慣了夜里總要出點事的設(shè)定。
但剛才又得到了一些不好的消息,所以心情還是有些煩躁。
“別…”
又一位黑袍人緩緩現(xiàn)身,身上有著和葉錚手上那位黑袍人類似的氣息。
他,是一位王者。
……
司非齋
很糾結(jié),算了,等十萬字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