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么,本宮想去御花園逛逛,你們都不許跟著。”甘棠冷漠的說道。
這樣的甘棠就好似她第一天入宮的時候一般,渾身透著冷冷的氣息,讓人害怕,又叫人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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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您剛剛在永春宮對臨秀公主未免太過嚴厲了些?!碧蟮馁N身嬤嬤左琴抬頭望著鳳攆上的太后,小心的說道。
“這甘棠本就是被強迫著入得宮,若是剛才我在向著臨秀說話,那就真的要寒了她與她家族的心了。如果甘棠和他父親因為這件事在御前鬧了起來,怕是影響到朝堂的安穩(wěn)?!碧髥问秩嘀~頭,緩緩地解釋道。
“況且,本宮這么一說,皇后應該會很快便將臨秀的婚禮提上日程了?!碧笥行﹪@息的說道,說到底臨秀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她怎么會不為自己的女兒著想呢。
左琴思索了片刻之后便了然了,她笑著說道“還是太后想的周全,那等下要不要奴才派人去安撫下公主,奴才剛才看公主好像委屈哭了?!?p> “不必了,她該懂事了。畢竟待到她出嫁之后,本宮就不能這般全面的護著她了?!碧箜右话?,而她的聲音也透出了濃濃的無力之感。
不得不承認,孩子們都長大了,而她也老了。
“太后放心,岱家是絕對不敢讓公主受委屈的,畢竟他們”左琴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太后的聲音給打住了。
“畢竟什么?”
太后那嚴厲中又帶著一絲陰郁的聲音把左琴嚇得渾身一抖,左琴也察覺到了自己食言了,她趕忙跪下說道“沒有什么畢竟,是奴婢失言了,還望太后恕罪。”
“這是在外面,日后說話注意著點,明白了么?”太后的一雙鳳眸像是一把刀一般,犀利的盯著左琴。
“奴婢明白?!弊笄俣叨哙锣碌恼f道。
伺候在一旁的人看到如此害怕的左琴,他們都很是詫異。太后娘娘一直寬厚待人,為何左琴嬤嬤會因為一句話就嚇成了這般模樣呢?難道太后.......
還不等他們深入思索,太后便打斷了他們的思路。太后半是打趣半是威脅的對著地上的左琴說道“好了,起來吧,你這模樣叫人看了還以為是本宮常常苛待你呢。”
“太后,您又拿老奴尋開心了,您可從未苛待過老奴。”左琴趕忙站了起來,而后強顏歡笑的著說道。
不過周圍的人卻沒有發(fā)現(xiàn)左琴的異樣,畢竟他們的地位都比左琴低。不管她和太后私底下如何,他們都是在左琴手底下混的,所以誰也不敢多看左琴一眼,生怕會被左琴誤會成他們在看她的笑話。
“皇上,岱南風先去了永春宮,隨后臨秀公主和太后也去了,不過他們待了一個時辰便離開了,現(xiàn)下,皇后娘娘一人在御花園?!钡虏刨N著章淵的耳朵說道。
“岱南風和皇后單獨呆了多久?”聽到岱南風去了永春宮之后,章淵拿著御筆的手頓了一下,而他眸子也變得溴黑了起來,好似在醞釀著什么一般。
“不到一刻鐘?!钡虏呕氐?。
聽到他們單獨相處不到一刻鐘之后,章淵好似松了口氣一般。他將御筆直接插進了竹筒內(nèi),而后問道“皇后現(xiàn)在在做什么?”
“回皇上,皇后在太后走了之后獨自去了御花園?!?p> “獨自?她沒帶宮女太監(jiān)嗎?”章淵皺著眉頭問道。
“沒帶,聽小印子說,太后走后,皇后情緒挺低落的,她說想去御花園并吩咐不許有人跟著她?!钡虏畔肓似讨螅÷暤恼f道。
而此時的御花園內(nèi),甘棠正站在一簇的玫瑰中央。她不顧玫瑰枝干上的尖刺,直接將其中開的最艷麗的一朵玫瑰連根拔起,而后用那被刺蟄破的手輕輕的撫摸起了那玫瑰的花瓣。鮮紅的血液從甘棠的手指肚中流出直接與那艷紅的玫瑰花瓣融為了一體。
甘棠就好似感受不到疼痛一般,她單手托著玫瑰花瓣,暗暗的想到,若是自己的母親還在的話那該多好。
不過甘棠還沒來得及過多的傷心,就聽到了一個清脆的喊聲“姐姐。”
甘棠一抬頭便看到甘露笑呵呵的提著裙擺向著自己的方向小跑而來,甘棠立刻笑著說道“露兒,你慢點,別摔著了?!?p> “姐姐,你不是生病了嗎,怎么還自己跑到御花園來了,身邊也沒個人伺候?!备事兑涣镄∨芘艿搅烁侍牡纳磉叄笥行牡膯柕?。
.......只不過是餓暈了而已,怎么搞得滿樊落城都知曉了一般。
甘棠有些微囧,她有繞開了生病的話題直接說道“我已經(jīng)沒事了,就是想自己到御花園來透透氣。倒是妹妹,你怎么來御花園了?”
“我是聽說姐姐生病了,想要來采一些新鮮的玫瑰,做成玫瑰餅后送給姐姐吃。不過現(xiàn)下你已沒事,妹妹我也就無需多此一舉啦?!备事栋胧谴蛉さ恼f道。
“難道姐姐沒病就吃不得妹妹做的玫瑰餅了嗎?”甘棠微微皺眉,有些失望的問道。
“哎呀,剛剛是在逗姐姐了。只要姐姐想吃,妹妹可以天天給姐姐做玫瑰餅。”甘露拽著甘棠的胳膊,一邊撒嬌一邊笑著說道。
這一刻,她們姐妹倆就好似回到了從前在家里時的模樣。甘棠因此而感到欣喜,她直接將手中的那支玫瑰枝葉揪掉,想要將這朵玫瑰花戴到甘露的頭上。
就在這時,她們聽到了德才的喊話“皇上,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