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三章 洛陽血戰(zhàn)
原來懷霜自從知道身世之后,就發(fā)誓要報血仇,今日御邪大會,就沒打算活著離開,因此就算孟琴不找她,她也要找孟琴算賬。懷霜劍法狠辣,瞬間刺了十幾劍,都被孟琴琴弦打開,孟琴冷笑道:“霜兒,你的武功都是我教的,你的劍法能傷得了我嗎?”
懷霜知道孟琴所言不假,心中又急又怒,大罵:“賤人!”劍招不停,使出畢生功力,好歹要讓孟琴帶傷,孟琴手下夏菁見懷霜奮力刺殺孟琴,當(dāng)即揮劍將懷霜阻住,說道:“懷霜,怎可對宮主無禮?”
懷霜喝道:“你走開!與你無關(guān)!”唰唰數(shù)劍,將夏菁逼開,夏菁劍法不及懷霜,卻依然不愿退開,說道:“宮主終究于你我有養(yǎng)育之恩!”
懷霜道:“她殺了我全家!你還幫著她?”
夏菁道:“夏菁生是宮主之人,死是宮主之鬼!”
懷霜大聲道:“那你就做她的鬼吧!”揮動凝霜劍與夏菁戰(zhàn)在一處,剛拆數(shù)招,忽見夏菁慘叫一聲,胸口透出一根琴弦來,懷霜還沒反應(yīng)過來,那根琴弦來勢勁急,又從懷霜前胸穿入,透過后背而出,琴弦刺口極細,竟然都沒一滴血濺出!
夏菁難以置信地回頭看著孟琴,痛苦說道:“宮主……你……殺我!”原來孟琴適才見夏菁與懷霜纏斗,她想殺了懷霜,但二人身法快速,站位變化不定,孟琴一狠心,琴弦擲出,干脆將兩人一起刺死。
孟琴望著夏菁痛苦的神色,冷冷道:“你說死也要做我的鬼的,不是嗎?”
夏菁倒在地下,抽搐了幾下,死未瞑目。懷霜被琴弦刺穿胸口后,以劍拄地,開始還能單膝跪在地上,很快便支持不住,歪倒在地,眼神中的仇怨猶然不改,怒視孟琴而死。
孟琴殺了懷霜,狂笑不止。玄水宮的諸少女,見孟琴以殘忍手法殺了兩名心腹,都又悲又懼,物傷其類,有的人已忍不住哭了出來,嘶聲道:“宮主!”
孟琴目光狠毒,朝城上少女大聲道:“放箭,將里面的人全都射死!”
葉飛涯道:“不可,你們看,你們這個宮主連自己人都殺,一點人性都沒有,還是個私通外國的賣國賊,你們怎么能再為她賣命?!”
城上少女聽了,猶豫不決,竟無一人放箭,達摩智見眾少女猶豫,大罵道:“他媽的!”將離自己近的幾個少女盡皆拍死,扔下城來,喝道:“快放箭!”
“臭喇嘛!”有平時與懷霜夏菁交好的玄水少女見達摩智殺人,忍不住罵了起來,長劍齊出,要上前圍住達摩智廝殺,達摩智蔑笑,真氣流動之下,僧袍飄飛,一出招,便是絕技“大手印”,大手印功力極為強悍,諸少女經(jīng)受不住,被震得四下飛散,骨頭盡碎而死。
達摩智見自己指揮不動玄水少女,干脆招呼自己身后的幾十個喇嘛,吩咐誰去開佛郎機大炮,誰去拉弩,誰去放箭,一時布置完畢,諸喇嘛分頭行動,那些去開炮的喇嘛,準(zhǔn)備將炮彈放入炮管中,卻發(fā)現(xiàn)炮彈都成堆成堆地粘在了一起,無論如何使力都扳轉(zhuǎn)不開,只得回稟道:“師兄,炮彈都粘在一塊啦,放不進去!”達摩智十分不解地“咦”了一聲,又讓別的喇嘛放箭,城內(nèi)眾人見城上人放箭,都不約而同地?fù)]動兵器去將箭撥開,但箭如飛蝗,有許多人被箭頭射在身上,先是大叫,以為自己要被射死了,然后覺得好像中箭之處并不如何疼,拾起箭頭一看,原來箭頭都是镴箭頭,射中人身后,箭頭被擠成了一塊镴泥,眾人拾起箭頭,朝城上大笑道:“你們用這個射人的嗎?”
達摩智驚得睜大了雙眼,朝孟琴大喝道:“綽爾,怎么會這樣?”
孟琴也是一臉不解,說道:“我……我……”
葉飛涯道:“琴魔,你城上的炮彈都被我和懷霜用糯米水給澆在了一塊啦,那些箭頭也都被換成了镴箭頭,所以你休想以此殘害武林通道!”
眾武林人士聽了,都歡呼大叫起來。
孟琴氣得大叫,聲嘶力竭道:“怎么會這樣?!!”
葉飛涯道:“懷霜姑娘知道你的陰謀,所以昨夜帶我來這里做了手腳!”
孟琴氣得全身骨節(jié)咯咯作響,跪地朝羅剎鬼王顫聲道:“綽爾該死!請圣主賜死!”
羅剎鬼王見孟琴計劃破產(chǎn),似乎并不如何憤怒,只是淡淡說道:“去殺了葉飛涯!”
“是!”孟琴起身,狂怒著朝葉飛涯攻去。羅剎鬼王又讓達摩智與鐵面人來助孟琴,三人共斗葉飛涯一人。
蕭天浪見葉飛涯勢危力孤,連忙持青鋒劍上前相助,洪鎮(zhèn)海也是大喝道:“狗番子,想以多欺少?!”飛身而上,施展水寒功,與葉飛涯、蕭天浪敵孟琴、達摩智、鐵面人三人。
洪鎮(zhèn)海水寒功掌風(fēng)冰冷,六人團戰(zhàn),周身氣流受洪鎮(zhèn)海內(nèi)力所激,化成一片水霧,六人打到何處,水霧便罩到何處。蕭天浪使出蜀山御劍術(shù),在人群中來回穿插,多次差點刺到對方,都被孟琴以琴弦甩開。鐵面人在云川一戰(zhàn)中,被青城元真掌門震出內(nèi)傷,至今還未完全恢復(fù),因此修羅掌的威力弱了許多,孟琴適才也被易水游打斷了兩根肋骨,功力大損,除了達摩智功力未損以外,孟琴與鐵面人俱是帶傷出戰(zhàn)。葉飛涯左手使風(fēng)吟劍,右手使神龍掌,他曾練過白蒼劍的二十八式左手玄風(fēng)劍,因此左手劍法已經(jīng)十分高明,只因天心劍法殺傷力太強,他怕傷及蕭天浪與洪鎮(zhèn)海,因此開始只以玄風(fēng)劍法對敵。達摩智的大手印與鐵面人的修羅掌俱是至高至強的武功,平生罕遇敵手,但如今遇見的葉飛涯三人卻也算得上是武林中少有的絕頂高手,因此大手印與修羅掌一時也難以占到上風(fēng)。
洪鎮(zhèn)海曾在云川與達摩智交過手,他此刻知道達摩智是羅剎門的內(nèi)應(yīng)后,大喝道:“番僧,讓我水寒功與你大手印見個高低!”舍了孟琴與鐵面人,雙掌帶著寒冰之氣,拍向達摩智。掌風(fēng)未至,寒氣先到,達摩智抬起雙手去敵,卻發(fā)現(xiàn)洪鎮(zhèn)海這一掌不比先前,寒氣之濃透人肌骨,知道洪鎮(zhèn)海是使上了畢生修為,嚇得不敢用掌應(yīng)對,半路縮回雙手,想要退避又被其余四人擋住,只得背過身去,他背后掛著兩扇鐃鈸,便要用這扇鐃鈸去抵住洪鎮(zhèn)海的掌力。洪鎮(zhèn)海雙掌拍在鐃鈸之上,鐺的一聲,余聲不絕,震得鐃鈸嗡嗡作響。鐃鈸被洪鎮(zhèn)海掌風(fēng)瞬間激得冰冷,達摩智感覺后背肌膚被凍傷,連忙用手抓過鐃鈸,忍住凍手之痛,毫不停頓,立馬將兩扇鐃鈸朝洪鎮(zhèn)海飛旋過去。鐃鈸邊刃之鋒利,不啻刀劍,齁齁聲中,已旋至洪鎮(zhèn)海身前,洪鎮(zhèn)海翻掌上拍,將鐃鈸打得如同紡錘一般滴溜溜飛了出去。一鐃飛去,一鈸又至,洪鎮(zhèn)海再出一掌,又將第二扇鐃鈸擊飛,那鐃鈸之上也帶有大手印的內(nèi)力,因此連擊飛兩扇鐃鈸后,洪鎮(zhèn)海只覺雙臂顫抖不止,這時達摩智已竄到近前,洪鎮(zhèn)海暗叫:“不好!”被達摩智一記大手印擊中腹部,洪鎮(zhèn)海忙運水寒真氣護住胸腹,此時大手印內(nèi)力已攻進他腹內(nèi),洪鎮(zhèn)海慘叫一聲,跌飛出去,達摩智縮回雙手一看,兩手手掌已經(jīng)被水寒真氣凍脫了一層皮,寒氣直冒。
葉飛涯正與鐵面人交戰(zhàn),見洪鎮(zhèn)海被達摩智打傷,連忙施展神龍掌中的一招“神龍掀浪”,層層內(nèi)力向達摩智攻去,達摩智正在查看雙手傷勢,忽覺一股強大的真氣沖來,待要轉(zhuǎn)身避過,已然不及,被神龍掌打在側(cè)身肩頭上,跌飛出去。葉飛涯擊飛達摩智的同時,見鐵面人攻勢不停,連忙使出玄風(fēng)劍法中的一招“疾風(fēng)拂草”,將鐵面人逼退。
蕭天浪以御劍術(shù)接戰(zhàn)孟琴,孟琴雖受傷,但功力依然強勁,蕭天浪青鋒劍在孟琴的琴弦面前絲毫討不到好處,琴弦被孟琴貫注內(nèi)力,欲曲則曲,欲直則直,曲時可將青鋒劍卷住,蕭天浪施展劍術(shù)不便,直時力道竟然不在青鋒劍之下,與青鋒劍對斬時,竟可將蕭天浪虎口震裂。雖然如此,青鋒劍畢竟是蜀山利器,與琴弦對斬幾次后,琴弦被青鋒劍一削兩斷,孟琴手持殘弦,挑撥剩下的半截斷弦,凌空向蕭天浪刺去,蕭天浪見孟琴以斷弦為暗器,暗想:“我何不也用暗器?”避開斷弦后,左手?jǐn)S出雷火珠后,立馬拉住葉飛涯往回臥倒,孟琴瞬息之間也不及分辨是何暗器,便用琴弦去揮打,雷火珠被琴弦抽動后,立馬爆炸開來,里面的鐵片亂飛,孟琴離雷火珠最近,被幾十枚碎片釘入身體內(nèi),臉龐也被碎片刮花,鮮血直流,一只眼睛被碎片打瞎,慘叫著跌了出去,大叫:“我的眼!我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