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飛很詫異的看向于亮,“嘶~”于亮低吟一聲,“他腹腔內(nèi)......怎么血難道沒有止???”于亮一臉疑惑。唐迎不敢亂動,盯著不斷涌出的血液,心里倍感焦急,但是也沒有一點(diǎn)辦法?!安恢髱熜值降走€能不能幫您這位朋友活命,他心肺已經(jīng)受損,都已經(jīng)過去這么久了,血液源源不斷說明心脈的破裂依然沒有愈合的趨勢?!碧朴牶罅ⅠR跳了起來,“小師弟,咱們可不能耽擱了,您那位師兄現(xiàn)身在何處,人命關(guān)天我們得快些前往啊?!?p> “軍爺莫慌,車馬隨時就位,我們這就前往。”說話間于亮已經(jīng)走出房門。
“可是……”唐迎想追上去,但是低頭一看,印貧的腹腔竟然被一種粉末狀的藥物抹在了傷口,血也止住了。
“軍爺,您平端著這位傷者,慢一點(diǎn)來門口?!庇诹恋穆曇粼诳罩酗h蕩了過來。這一招唐迎見識過,所以也沒什么大驚小怪的,輕輕的端抱著印貧,一步一挪的走向大門。
快到門口的時候于亮過來幫了一把手,果然大道上停著一輛兩匹駿馬拉著的豪華馬車,印貧僧人竟然可以平躺在車內(nèi)的靠椅上,足見車內(nèi)空間之寬廣。于亮丟給唐迎一件道袍說道:“蒼飛兄,為了便宜行事,您委屈一下,另外一會兒有人問詢?nèi)f萬不得說出您禁軍的身份。”
“在下明白?!碧朴瓭M口答應(yīng),但是心里嘀咕起來,為什么半夜三更的會有人問詢呢,這是要去何處,莫非還有分觀?
啪!一鞭子凌空抽了一下空氣,震天雷一樣的聲響傳到馬匹耳中,兩匹高頭大馬嘶叫一聲邁開大步向前走去。別看駿馬步子大速度快,馬車內(nèi)還是挺穩(wěn)當(dāng)?shù)?,能有這種車配,林靈素果然不一般。馬車輾轉(zhuǎn)幾個城中主街,越走唐迎心里越緊張,這馬匹前行的方向怎么這么靠近開封的中心呢。“喂喂喂,于師弟,我們這是要去哪,主街有巡查,深夜是不允許外出到此的,不會被攔截關(guān)押嗎?”
“哈哈哈,蒼飛師哥,您在開什么玩笑,沒睡醒可以再瞇一會,我們馬上到了?!庇诹链舐曅Φ?,并給唐迎使了個眼色示意他不要說話。
唐迎心里咯噔一下,這一刻他明白此次的目的是哪了,那是他早該想到但又不敢去承認(rèn)的地方——皇城!唐迎一下就軟到了座位上,心砰砰砰的狂跳,最可怕的是,如果與李良嗣碰上,恐怕腦袋不保。帶著無限的焦急與擔(dān)憂,唐迎不知不覺困意來襲,眼皮打架的時候,突然馬車停了,“什么人!退后三步否則放箭了!”一個遙遠(yuǎn)但不失魄力的聲音問道。
“嶄清觀林國師坐下三弟子于暮楚,前去通真宮送藥引,速速打開城門,否則要你們腦袋搬家?!庇诹梁浅獾?。
“快,快去,你們拉一下固定拴……”一陣嘈雜的聲音。
“道長辛苦,可否讓屬下查看車內(nèi)陳列?”
“快點(diǎn)吧,藥引不保鮮啊,要是臭了你們幾個的命不夠用?!庇诹敛荒蜔┑恼f道。
皇城禁軍守衛(wèi)走到車前抬手掀開門簾,唐迎怕暴露身份方才已經(jīng)用細(xì)紗蒙住了口鼻,守衛(wèi)抬頭一看,“哎呀!”大叫了一聲,”您……這是……?”
啪!一個大嘴巴抽到了守衛(wèi)臉上,“我說了快一點(diǎn)!藥引會涼的,他要是斷了氣不能進(jìn)煉丹爐,老子還得他媽去抓和尚!快滾!”
守衛(wèi)摸著臉趕忙跪到一旁,“二位道長辛苦,小的該死,小的無知?!瘪R車已經(jīng)走出老遠(yuǎn),空留在地上磕頭的守衛(wèi)。
“于師弟真是人不可貌相,霸氣十足啊,哈哈哈哈!”唐迎笑道。
“軍爺莫要取樂于在下啊,您有所不知,我家?guī)煾瞪钍芄偌屹p識,在這開封府可謂達(dá)官顯貴之人并賜有皇城行宮一座,在大街上更是與宰相、太子爭路風(fēng)光無限?!?p> 唐迎一聽驚訝的掉了下巴,一個妖道如此囂張跋扈,竟然權(quán)傾朝野還無視太子宰相,感覺大宋朝政岌岌可危啊,怪不得權(quán)臣們都穿道袍呢,舉國上下都在撓皇上癢癢肉。
“蒼飛師兄我們到了!”思索間于亮拉開了門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