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什么要死,你死了我都不會死,你今天才知道程晉不愛你嗎?你一直生活在自欺欺人之中也該醒醒了!”蘇若桃立即冷冷地反擊,她是可憐蘇妍,但絕不容許她侵犯自己。
“我恨你,我恨死你了!”蘇妍大聲尖叫著,一個箭步朝前,想去扯蘇若桃的頭發(fā)。但卻同時被兩只有力地雙手給牢牢扯住。程晉用力把蘇妍扯到了遠(yuǎn)離蘇若桃的地方,而傅一夕已經(jīng)攬住蘇若桃的肩膀,護(hù)在了懷里。
“你們都幫她,她到底有什么好的。傅總,你知不知道這個賤人就要和卓家二爺訂婚了。你護(hù)著她有什么用!以卓家的聲望和地位,你以為她看得上你一個中天嗎?”蘇妍已經(jīng)收起了楚楚可憐的模樣,她憋在心里的毒汁開始四處噴射。
“不牢蘇小姐費(fèi)心。”傅一夕放下環(huán)在蘇若桃肩頭的手,漫不經(jīng)心的模樣讓人看不清他的所思所想。
“程晉你看到?jīng)],你的情敵可個個都比你強(qiáng),你別做白日夢了!”蘇妍朝程晉哂笑道,臉上盡是嘲諷的神色。
“桃桃,我求你和我走。我必須在你的面前解了這婚約?!背虝x不理蘇妍,只是一味軟和地求著蘇若桃。
“你和蘇妍如何,我真的沒興趣知道,你要怎樣是你自己的事情?!碧K若桃說完大步往前走去。她的肩還遺留著那個人的溫度,這讓她有點(diǎn)心神不寧。
“桃桃!桃桃!”程晉往前追了幾步,最終挫敗地停在原地,看著蘇若桃越行越遠(yuǎn)的背影,眼睛不禁紅了一圈。
而走在前面的蘇若桃亦是眼眶濕潤。
她真的很無情嗎?
年少時候相伴相知的情誼,竟然破滅地這么無蹤無影。
蘇若桃感覺自己的內(nèi)心苦澀地像打翻了一杯濃濃的苦瓜茶。
只是傅一夕還在,畢竟人家現(xiàn)在算是她的半個上司,她只得穩(wěn)了穩(wěn)情緒,發(fā)動車子,駛出了地下車庫。
滿街明亮的燈光頓時迎目而來,讓人一時應(yīng)接不暇。
“不好意思,程晉他沒有惡意的,只是——”想到剛剛程晉激動的模樣,蘇若桃猶豫著開了口。
“你又不是他的誰,何必為他道歉。”傅一夕的視線看著前方,冷冷地打斷了蘇若桃的話。
一時之間,車?yán)镬o地連彼此的呼吸聲都清晰可聞。
“去你家?!备狄幌Υ蚱屏私┚?。
“不是送你回家嗎?”蘇若桃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前方,疑惑道。
“夏慕青就在你小區(qū)附近辦事?!备狄幌σ允孢m的姿勢坐在副駕駛上,淡然開口。
你說去哪就去哪吧,蘇若桃乖乖調(diào)轉(zhuǎn)了方向。她難得開一次車,為了安全她開得極慢。
到了公寓樓下時,已經(jīng)快22點(diǎn)了。
“我下車了,你在這里等夏慕青?”蘇若桃熄了火,躊躇道。
“你是在邀請我上去?”傅一夕盯著面前的女人,眸色深沉,一本正經(jīng)地問道。
蘇若桃撇了眼傅一夕,明明很冷的天氣,卻感覺自己的額頭快沁出了汗來!
她不過是照例詢問下罷了!為何他如此問她?
“什么時候從那里搬出去的?”傅一夕沒頭沒腦地冒出一句話。
蘇若桃聞言怔了怔。傅一夕離開的時候,她還住在他租的房子里呢!
“大四那年,我得了香江市建筑局舉辦的建筑設(shè)計比賽一等獎,蘇長青獎勵給我的?!碧K若桃穩(wěn)了穩(wěn)聲音回道,在他面前,也不稱蘇長青為爸爸了。
“我以為你不會要?!备狄幌?cè)過頭,幽深的眸子注視著面前已經(jīng)長大的女人,聲音漠然。
“骨氣和尊嚴(yán)比起媽媽能夠住的舒適,也沒那么重要了。”蘇若桃自嘲道。她的臉上顯出一種安靜的悲傷。
“看你情緒不佳,去喝一杯?”傅一夕突然提議,像多年未見的朋友。
“好??!”蘇若桃答得干脆。兢兢業(yè)業(yè)工作那么久了她該好好放松了。即使喝酒的對象是傅一夕,她也不想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