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卓家出來,回到家后,蘇若桃立即給卓睿打了電話。
“卓睿,對不起?!?p> “傻瓜,干嘛和我說對不起?!弊款5纳ひ繇懫稹?p> “你為什么要把責任攬在自己身上?”蘇若桃內(nèi)疚地問道。
“你有危險,我都沒有護住你。我能做得只是這樣的一件小事罷了,你別放心上了?!彪娫捘穷^是卓睿無奈而淡然的聲音。仿佛是一種輕嘆,又仿佛是一種感慨。
“謝謝你,卓睿?!碧K若桃再次真心地感謝道。除了說聲謝謝,她真的不知道還能為他做點什么。
“別謝我,既然選擇了,就一定要幸福下去?!白款5穆曇糇兊镁d長,”哪天碰到什么不如意的事,都可以來找我。我比你大兩歲,你以后就是我卓睿的妹妹了。”
蘇若桃掛了電話,從床上站起來,慢步走到了窗邊。隨手拉開窗簾,稀稀落落的燈光就映入眼簾。
放在床上的手機在此時震動起來。
“喂?”蘇若桃接起電話,是傅一夕深沉的聲音,
“在干嘛?”
“準備睡覺了?!碧K若桃重新拉上了窗簾。
“有點不開心?”傅一夕幽幽問道。夏慕青說她去了卓家,他就派人通知了卓睿,也不知道有沒有幫到她。
“開心啊,明天你就要出院了。我的內(nèi)疚感也可以減少一點了?!碧K若桃忽然莞爾一笑。
“這個傷我可是要賴你一輩子的,你逃不掉的。”聽著她輕快了一點的聲音,傅一夕放心了不少。
“一輩子?”蘇若桃想起母親說得話,輕輕地重復(fù)著傅一夕的話,像是無聲地嘆息,落不到對方的耳朵里。
“自然是一輩子。”然而傅一夕還是聽到了并且聽清楚了。他的回答穿越過復(fù)雜的無限信號,溫柔地遞進她的耳朵里。
冬日的清晨依稀有一兩聲鳥鳴聲活躍在窗外。然而當你仔細去聽的時候,又仿佛一切都萬籟俱寂,毫無生機。
手機鬧鈴響起來的時候,蘇若桃才迷迷糊糊地從深夢里醒來。
對于夢里的一切,她已經(jīng)記不清楚了。
只是感覺黑暗的盡頭,有個聲音在呼喚她,寧靜而溫柔。
仿佛是情人間濃情蜜意時的密語。
蘇若桃坐在床發(fā)了一會呆,想到今天傅一夕要出院,就趕緊起床,收拾好自己,和母親打過招呼后,急匆匆地出了門。
“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笨粗艿脷獯跤?,臉蛋發(fā)紅的女人,傅一夕忍住笑意,佯裝生氣道。
不是不害怕。昨天她去過卓家。他最怕的是這個女人心軟,然后依舊選擇和卓睿在一起。
那他拼了命換來的媳婦,不是又沒有了嗎?
“對不起,路上有點堵。來晚了?!钡炔荒敲创?,蘇若桃才開口說道。
“干嘛跑那么急?”傅一夕拿過床頭柜上的熱水,遞到了蘇若桃手邊,“快喝點吧。”
“我怕你等急了?!碧K若桃不好意思地接過水杯,喝了幾口。
“我忘記告訴你了,這個杯子我剛喝過。”傅一夕的臉裝作剛想起來的抱歉狀。
蘇若桃當場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