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得知趙雪兒懷孕,莫殤便做好了隨時回宮的準(zhǔn)備,因為他清楚,現(xiàn)如今的生活狀態(tài)已無法給予雪兒和肚子里的孩子最好的生活條件,唯有回府。
“雪兒,我們回宮吧——”
“什么?”
“只有回去才能給你們最好的生活?!?p> “你可想好了,回去你將要面對什么你可清楚?”
莫殤摟過她的肩,使她的頭舒服的靠在自己堅實的肩頭。
“我已想過,不管什么都比不上你們母子的安危重要?!?p> “那你準(zhǔn)備何時啟程?”
“明日一早。”
“可是程風(fēng)還沒回來,我擔(dān)心……”
“無礙,我會留一書信給酒店老板,他要見了書信自會來尋我們。若要我們等他也不知要等到何時了……”
“你做主便是?!?p> “雪兒放心,王府內(nèi)的生活定不會將你陷于危難之中?!?p> “嗯,我也相信你不會將自己的孩子陷于危難的!”
“雪兒……我是說保護(hù)你!”
“保護(hù)我與保護(hù)孩子不是一樣嗎?別用保護(hù)我來掩蓋內(nèi)心的真實想法!”
“你為何還是不肯原諒我!這樣的誤會到何時才能結(jié)束?”
“誤會?莫殤你別忘了我們的大婚是有合約的!”
“雪兒,那個合約無效了!”
“哦,我差點忘了,合約確實無效了,要不咱再加一條,待我生下屬于你的孩子便賜我休書一封!”
“雪兒……”
趙雪兒低頭撫摸著肚子,剛才一瞬間她仿佛看到眼前這個渾身散發(fā)著王者霸氣的男人眼里竟有憂傷,她心有不忍,但一想到他們是合約婚姻這一事實心便開始隱隱作痛,低頭的一瞬間,眼淚卻濕了眼眶,模糊了視線。
“你出去吧,我想睡一會?!?p> 莫殤急忙上前兩步扶她躺下。聽大夫說過孕婦易怒易躁,萬不可刺激動怒,一旦動了胎氣便會傷及胎兒,更傷及母體,于是他第一次選擇了隱忍,眼前這個女人再無理取鬧,再任性耍潑也是他選中的,他不寵,難道還留給他人不成?想到此處便俯身在她額間輕輕一吻,起身出了門。
當(dāng)門輕輕被關(guān)上,屋內(nèi)一片寂靜之時,雪兒才睜開雙眼,望著天花板出神。
細(xì)細(xì)想來,起初與他大婚之時總想著有一天能重返自由,而真的自由這天她卻選擇了陪伴,更要命的是,她竟在這樣的陪伴下無可救藥愛上了這個男人,也逐漸把合約婚姻的事拋之腦后。誰知莫殤屢次提及,揭了疤,傷了心。而今懷了他的孩子,這個合約婚姻便成了她心中的結(jié)。
“雪兒!”
門突然被推開,趙雪兒急忙擦掉眼角的淚,轉(zhuǎn)頭看向迎面走來的莫殤,“你要干嘛?你不是出去了嗎?怎么又進(jìn)來?”
“這天色已晚,為夫也該就寢了,所以進(jìn)來陪夫人同睡?!?p> “不不,不可以!”趙雪兒說著伸開雙臂霸占了原本就不算太寬的床鋪,“你……你不能睡這!”
“房間就一張床,我不睡這要睡哪?”
“反正……不能睡這兒,我現(xiàn)在是兩個人,這張床不夠睡!”
莫殤哪里肯聽,他深知趙雪兒無理取鬧的本性,于是翻身上床用手摟住她的身子,并在耳邊柔聲道,“這樣就可以了!”
“哎呀,放手!”
“不放!”
“放手!”
“不放!”說話間,那只放于她腰間的手摟的更緊了。
當(dāng)她的后背接觸到他溫?zé)釄詫嵉男靥诺哪且豢唐?,雪兒心中最后的那股倔強瞬間被瓦解。
“好吧,讓你睡床了,但是不許你碰我!”
“雪兒……想多了吧,我就是想抱著你睡著暖和些罷了?!?p> “不行,要不然不準(zhǔn)你睡這了!”
“好了好了,我不碰便是?!闭f著,他有些不舍的收回了她腰間的那只不安分的手。
一夜好夢——
當(dāng)莫殤從夢中醒來,身邊的女人像極了一只躲在主人懷里取暖的貓咪一般把蜷縮的身體依偎在莫殤的懷里,看她孩童一般的模樣使他嘴角上揚笑得溫柔。
他用手指輕輕撩動她額前的劉海,嘴里不斷地呢喃道,“我不要再離開你,不論你如何將我推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