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沒事,你說的也是實話。確實老公欠考慮,老公答應(yīng)你,不到萬不得已,我們就不去做試管嬰兒,你說好不好?”我也是聰明人,陸舟都已經(jīng)主動道歉了,我自然會抓住機會靠了過去,將陸舟摟著懷里。
“我說的也不對。我們是夫妻,就應(yīng)該有福同享有難同當(dāng),不應(yīng)該只考慮自己的身體。”陸舟依偎在我的懷里,雙手環(huán)抱著我說道。
“沒事,反正我們知道試管嬰兒技術(shù)是可以懷上寶寶的。要不這樣吧,我們把試管嬰兒作為托底,先還是積極治療,興許其他醫(yī)生有辦法呢?實在治不好,再考慮做試管嬰兒吧?!蔽艺f道。
“嗯,聽老公的。那我們換一家醫(yī)院,不去江州醫(yī)大附一院了?!标懼壅f道。
江州醫(yī)科大學(xué)附屬第一醫(yī)院,治療男性弱精少精癥最厲害的就是男科專家周平,然而現(xiàn)在已經(jīng)證實,我治療的效果一般,已經(jīng)耽誤了三個多月時間了,所以陸舟不建議繼續(xù)在同一個醫(yī)生那里看病了。
我點了點頭,說道,“確實,還是換一家醫(yī)院吧。二平醫(yī)院也不錯,要不去二平醫(yī)院試試??”我詢問道。
二平醫(yī)院是在江州市的部隊醫(yī)院,也是江州市排名靠前的三甲醫(yī)院,和江州醫(yī)大附一院是同一個水平的好醫(yī)院。
我們決定要去二平醫(yī)院試試。
“蒼茫的天涯是我的愛......”
陸舟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是她媽媽,也就是俺的丈母娘打來的電話。
“喂,媽?!标懼蹚奈覒牙锲饋?,拿起手機接聽。
“舟舟啊,你們吃飯了沒有???”陸舟的媽媽蔣玉文問道。
陸舟已經(jīng)有半個月沒有給父母打電話了,接到媽媽打過來的電話心里很舒服。
“媽,我們吃過飯了。你和爸爸吃過了沒有啊?”陸舟問道。
“我們也剛剛吃飯了,你爸爸在田里去抓的泥鰍,好吃著呢?!笔Y玉文說道。
“泥鰍???我最愛吃了。我們十一國慶節(jié)回來看你們。”陸舟說道。
“沒事,你們沒空就不用回來,要以工作為重。你和航航都還好吧?”蔣玉文問道。
“好!我們都好!”陸舟回道。
不過,一想起備孕已經(jīng)快三年了,肚子還沒有一點反應(yīng),加上這段時間以來,我連續(xù)吃了三個月的藥,弱精少精癥也沒有一點好轉(zhuǎn),陸舟想當(dāng)媽媽的卻覺得好難。
因為這些事情,她平時給丈母娘打電話少了,現(xiàn)在她問我們還好嗎,陸舟聽了心里發(fā)堵,不自覺的眼眶中有淚水在打轉(zhuǎn),說話聲音有點哽咽了。
“舟舟啊,你怎么了?別哭!有媽媽在,沒啥大不了的。”蔣玉文在電話聽出了陸舟聲音的不正常,知道陸舟在哭泣。
“媽,沒事,我們都好著呢?!标懼圻煅手氐?。
“舟舟,你們到底有什么事,你給媽媽說,不要讓你爸和我在農(nóng)村老家干著急?。 笔Y玉文聲音急切,問道。
作為母親,蔣玉文很了解陸舟,陸舟從小到大都很為我們著想,才幾歲就幫著干農(nóng)活,從小學(xué)開始,放學(xué)了就回來幫忙割豬草、放牛,很會為家里分擔(dān)家務(wù),不過她自己受了委屈就很少說出來。
蔣玉文還記得,有一次讓陸舟去坡上的地里翻紅薯藤,那塊地太大了,陸舟一個人翻到天都要看不見了才從山上摸著回家。那一次可把蔣玉文夫婦嚇壞了。
還有一次,陸舟和弟弟吵架,被爸媽訓(xùn)斥,都在責(zé)怪陸舟的不對,實際上是弟弟的不對,陸舟也沒有說什么,默默承受了。
這一次也是一樣,雖然陸舟不說,但是蔣玉文知道,陸舟和我這邊肯定有事情沒有給她說,這是作為一個媽媽的直覺。
“舟舟,媽媽知道你長大了,好多事情都可以自己承擔(dān),不過在媽媽的眼里,你始終是我的孩子,不管你多大了,都一樣,你受了什么委屈,心里有什么不舒服的,你給媽媽說,媽媽雖然不一定能夠幫得上忙,但是媽媽可以幫你想辦法。舟舟,別哭,你告訴媽媽好不好?”蔣玉文在電話很著急,擔(dān)心陸舟的狀況。
“嗚嗚嗚嗚......”
聽到這里,陸舟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大聲哭了出來。
我知道現(xiàn)在說什么也沒有用,陸舟壓抑了幾年了,就讓她哭出來吧。
我走過去,站在陸舟身邊,用手將陸舟的頭埋在自己的腹部。
“舟舟乖,舟舟不哭好不好?給媽媽說說,到底怎么了?。渴遣皇呛胶狡圬撃懔??你給媽媽說,媽媽收拾她好不好?”蔣玉文說道。
“嗚嗚嗚......媽!”陸舟情緒還不穩(wěn)定,抽泣著回道。
“乖女兒,沒事,有媽媽在,你說,媽媽聽著的?!笔Y玉文安慰道。
“媽,好了,沒事了。剛才就是有點太想你和爸爸了。”陸舟漸漸緩過來了,說道。
“我和你爸爸也很想你,你們到底有什么事,給媽媽說說。是不是要買房子了缺錢???”蔣玉文問道。
她記得幾個月前陸舟給她說過,我們開始在江州市看房子,不過房子都比較貴,要一萬多元一平方,買一套房要一百多萬,三成首付都是四十萬左右,壓力很大。
陸舟知道不給媽媽說也過不去了,免得我們在老家一直擔(dān)心,干脆就說了。
“沒事,給爸媽說吧,沒啥的?!蔽覔崦懼鄣念^,輕聲說道。
陸舟抬頭溫柔的看了看我,然后在電話里給蔣玉文說了我們的情況,也詳細說了我患有弱精少精癥,以及吃了三個月的藥都沒有好轉(zhuǎn)的問題。
“哦,你嚇?biāo)缷寢屃耍疫€以為什么事情呢。這個事情沒什么大不了的,你看,媽媽雖然在農(nóng)村,不過我在電視也經(jīng)常看到好多小年輕不要孩子啊。叫什么丁什么來著?”蔣玉文安慰陸舟。
“噗......媽,那叫丁克。沒想到你還挺時髦的,這么新鮮的詞你也知道啊?!标懼郾凰龐寢尩脑挾盒α?,情緒好了很多。
“誒,對,就是叫丁克!所以嘛,你們別怕,沒有孩子也沒有什么的。只要航航對你好,你們兩個過得幸福就好了?!笔Y玉文說道。
“嗯,我知道?!标懼刍氐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