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是江公子!”
“之前在寧校尉的酒宴上見過,居然真是他!”
“你居然見過?怎么不告訴我?可惜了,我那天有事沒有去赴宴!”
“真是像畫里面走出來的那么好看!哎呀他看到我了!要了親命了!”
那些原本只是好奇的小姐太太見到江拓在這,立刻都圍了過來,上一秒還安靜的錦繡坊下一秒就變養(yǎng)雞場。
要不怎么說物以稀為貴呢?鳳儀國女子當(dāng)權(quán),女子們難免比男子高上一頭,因此國內(nèi)很多美男子的風(fēng)氣都是陰柔美(當(dāng)然只能說一部分,不能代表整體。),所以又帥又陽光,但是又不會陽剛過頭的美少年就成了眾女們追捧的對象。
江拓家室又那么顯赫,更是搶手中的搶手,不知道多少人的夢中情郎。
“江公子,我是呂承寧?。∥覀円娺^好幾次面的,你還記不記得我呀?”呂小姐小臉紅撲撲的,扭扭捏捏地扯著小手絹,含情脈脈地盯著江拓。
???把我當(dāng)空氣是嗎?木曉玫氣的跳腳:“喂!你先跟我朋友道歉!”
“?。α私?!我剛遇見一個不男不女的娘娘腔!真不知道這種人怎么還敢出門!”
“你?。 蹦緯悦禋獾难栏W癢,這個死丫頭!一點家教都沒有的嗎?腦子里除了男人什么都沒有嗎?真想給她那個好看的腦袋瓜子切開來看看里面是不是全是狗屎!
“我什么我?你是誰啊敢這么跟我說話?我和江公子說話,你插什么嘴?”呂承寧一推木曉玫,把她推了一個趔趄:“趕緊和你的小太監(jiān)滾開!”
他媽的??!敢推老子?是可忍孰不可忍?既然你不講理,我也不跟你多廢話!我管你是不是宰相的女兒,王夫的妹妹呢!木曉玫一手抄起一個放繡箍的木架子,照呂承寧的頭上就削!
“啊??!”呂承寧尖叫著躲避,那一架子下去,直接把她的發(fā)髻全打歪了,玉簪子摔到地上,斷成好幾節(jié)。滿場震驚。
“來呀!再推一下我試試看??!你家里沒教好,今天我就大發(fā)慈悲教教你什么叫禮貌!”
“你這個賤女人!我母親一定饒不了你!”呂承寧哭叫著:“你們這群狗奴才還不快上!看著我被欺負么?”
然而還沒等那幾個小丫鬟扔掉懷里的東西,木曉玫就已經(jīng)搶先拽住了呂承寧的領(lǐng)子:“在場的各位都是個見證,我有罪自有鳳儀國法律判處,你說你母親饒不了我,意思就是你母親仗著是宰相就可以隨意給人治罪咯?”
“我沒有!”呂承寧有些慌神,她平日囂張慣了,沒想到這個女人居然一點都不害怕,還挑自己的語病。
“你還說她們都是‘狗奴才’,我記得女皇新法中,不許虐待下人,語言侮辱,擅設(shè)私刑。整個鳳儀國沒有奴才走狗!你身為官家子弟,居然公然呼奴喚婢,你是不把女皇放在眼里嗎?”
“我沒有!”是有這么條律法不錯,但是也只是形式而已,但是呂承寧,甚至在場的這些人哪里敢說啊!說了就是藐視律法,藐視女皇!這種帽子扣下來可不太妙。
呂承寧急了,這女人的力氣可真大,她吃奶的勁都用上了,都沒有掙開她,自己這幅披頭散發(fā)的樣子一定丑死了!
撇到江拓站在一邊,呂承寧趕緊哭喊:“江公子快救我??!救命啊這里有人打人啦??!”
被她這么一喊,木曉玫才發(fā)現(xiàn)自己現(xiàn)在揪著人姑娘的領(lǐng)子,剛還給人頭發(fā)都打散了。自己這哪像個女生,簡直一個女流氓嘛!真是被氣糊涂了,干嘛跟人打起來啊!
說起來他一直都沒有說話,該不會是對自己生氣了吧?
這下全場的焦點又落在江拓身上了。
少年冷冷地掃視全場一眼,然后走到了木曉玫和呂承寧面前,抓住了木曉玫揪著人領(lǐng)子的那只手。
“江哥哥你也看見了吧?她簡直就是個瘋婆子!”呂承寧以為他來救自己,掙脫木曉玫后得意地往江拓身上靠。
“那個,江拓……”木曉玫忐忑不安,看著少年望向自己的眼神好像寫滿了失望,他的眉頭皺的那么緊。
自己剛才一定很丟人吧?誰都想在在意的人面前表現(xiàn)好一點,可是自己不是病的像活鬼,就是猛的像潑婦……居然還打人……
“我——”木曉玫還想說什么,沒想到江拓一把推開嗚嗚假哭的呂承寧拉著自己的手就往外走。
“江——江公子??”呂承寧難以置信地看著他們兩個。他居然帶著那個潑婦走了??還拉著她的手??
滿場嘩然。
木曉玫的小心臟撲通撲通地跳,現(xiàn)在一定大家都在看自己,這不就是偶像劇中的經(jīng)典情節(jié)嗎?眾人面前,男主帶走女主的那種場面!!我的媽呀!居然自己也有今天嗎?俗套是俗套,可是自己就是喜歡俗套?。?!
聽!那是什么聲音?!恍惚之中有教堂的鐘聲響起,紅毯的盡頭站著白發(fā)蒼蒼的牧師,從天而降的圣光照耀在大地上!五彩的玻璃窗上圣母瑪利亞慈愛地看著這一對新人——
“我愿意!”木曉玫脫口而出。
白鴿們驟然騰起,對著木曉玫的頭上瘋狂拉屎——你快清醒一點吧?。∪思以缇退砷_手啦??!
啊咧?!木曉玫感覺手中一輕,果然江拓已經(jīng)放開了自己。
啊啊?。。?!羞恥!??!木曉玫的臉頓時燒成火焰山,居然還幻想和人家結(jié)婚!你會不會想的太多了點啊??!還好他是古代人不知道‘我愿意’表示啥,要是知道了,自己干脆去投河自盡好了??!木曉玫啊木曉玫!你是豬嗎?
換回鞋子,趕緊打道回府??!
路上江拓已經(jīng)又戴好了風(fēng)帽,沉默地走在前面。
為了緩解尷尬,木曉玫就拉云澤說話:“喂,你怎么啦?剛剛那人為啥說你是個娘娘腔???”
只見云澤臉騰地紅了,然后閉著嘴搖頭如撥浪鼓。
“跟我說有什么關(guān)系?這里又沒有外人!快說?。〔徽f我可生氣了,白為你打一場架了!”
云澤苦笑一聲,最終還是開了口:“就是這樣啊……”
“這樣怎么啦?這——哇靠!!”剛才那個嬌滴滴的女聲是從哪傳來的??
“你你你你!??!”木曉玫下巴都快掉地上了!眼看云澤越來越難堪,木曉玫心說不能讓他太難受了,趕緊收斂起驚訝的神色:“我不笑你的,你是怎么弄的啊?出門還好好的!”
“對??!”云澤哭喪著臉,:“突然就變成這樣了……早上還好好的呢……”聽著一個一米八的漢子一張口居然比小姑娘還要嬌媚,木曉玫的世界觀都要炸了。
怎么會這樣?
木曉玫突然一拍大腿:“我知道了!!是柳自言的陰陽茶??!”
早說他為什么跑的那么快呢,一定是他想出的這種鬼主意!居然連單純的云澤都要騙!這小子真是壞透了!
等等!江拓也喝了那茶!江拓也是一直都沒有說話?。?p> 難不成??
木曉玫抬眼去看走在前面的江拓,看見他越走越快,攥著佩劍的手都發(fā)白了,居然……哈哈哈哈!!
“快走快走,某人要倒霉了?。 蹦緯悦道茲删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