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王浪回到兵營已經(jīng)是傍晚了,對于早上忽然暈倒的事情王浪決定暫時不去糾結,空氣中的阻力也已經(jīng)隨著自己的醒來而消失了,但是當王浪進到兵營的時候,卻聽到士兵們在聊同一件事情,那就是之前來調兵的人,現(xiàn)在又回來了。
王浪在屋中看到了羅迪,羅迪此時好像陷入了莫名的情緒之中。
屋子中還有一個人,王浪和他打了個招呼,之后徑直走到羅迪旁邊。
“你沒事了吧?!绷_迪看到是王浪進門,然后問道,但是王浪感覺到羅迪有些漫不經(jīng)心。
王浪鼓起自己的胸膛,表示自己沒有事。“沒事就好,”羅迪低下頭。不久后羅迪抬頭看著王浪,王浪感覺到羅迪有話想說,于是開口問道:“你想說什么?”
“我……”顯然這件事有些棘手,羅迪試著緩和下情緒道:“我的妻子,羅琦,她中午來找我,她對我說,我們的女兒情況有些不對勁,從早上就哭到中午,而且王浪你知道么,我女兒身上出現(xiàn)了許多紅色的細小條紋,賈醫(yī)生看了以后說這紅色條紋其實就是人的血管的位置,他說我女兒的血管可能很脆弱,紅色就是血滲了出來?!睕]說完羅迪突然痛哭出來,看起來非常傷心,可是這一切只有王浪知道,剛才還在屋里的士兵已經(jīng)出去了。
羅迪壓低了自己的哭聲,但是眼淚根本止不住。王浪上前用手搭住羅迪的肩膀。
“我女兒,可能會死,她會死,她會離開我么,我舍不得離開他?我,我不敢想?!边煅事曋辛_迪哭道。
“會好的,賈醫(yī)生有說過怎么治療么。”
怎么治療,羅迪不知道,要是知道還需要這么迷茫嗎,妻子來的時候也沒有說。王浪有個疑問,想了想還是說出了口。
“除了出現(xiàn)紅色條紋,還有什么預兆么,知道的多了才能對癥下藥。賈醫(yī)生還說了什么,羅迪你再想想,光在這里難過難道你的女兒就能康復么?!?p> 王浪用力拍了拍羅迪的肩膀,“你現(xiàn)在需要的就是振作起來,知道么?”
過了幾分鐘,羅迪勉強抬起頭,望著王浪,“賈醫(yī)生說現(xiàn)在女兒還沒有什么其他的狀況,除了哭其他的就沒有了,”羅迪頓了頓接著說道“但是賈醫(yī)生說可能是血管出了什么問題,現(xiàn)在可能沒有什么癥狀,但是放著不管的話就會會出現(xiàn)大問題,有可能血管會爆裂,王浪你說人的血管沒了人能活么,我女兒剛出生,為什么要遭受這些,為什么不是我?!?p> 羅迪緊握的手掌因為過度用力青筋凸起,王浪能強烈感受到羅迪身上散發(fā)出的來的情緒?!斑€有什么辦法呢,”羅迪呢喃到。突然,羅迪回過神來,“賈醫(yī)生說過想要治療未知的病,只能找法師了,對,我要找法師救我女兒。”
“可是……”王浪不知道怎么說,但是羅迪知道,卡倫鎮(zhèn)知道法師存在的就只有兵長,現(xiàn)在還多了個賈醫(yī)生,法師到底在哪沒人知道。
“現(xiàn)在唯一的辦法就是用能促進血管循環(huán)的藥物,減輕壓力保證女兒的生命,但是這并不是痊愈的辦法?!绷_迪站起來,還沒等羅迪說什么,王浪就幾步走到自己的柜子里拿出了自己的所有積蓄,放到了羅迪的手中。
羅迪哽咽中沒有推辭,自己是真的需要這筆錢,雖然想要說自己不需要,但是一想到女兒的容顏,就什么都說不出了。
“我覺得這些可能不夠,羅迪,你知道上次來調兵的人又來了么?我好像記得只要被他選中的人,都能拿到五枚金幣,這次估計也是這樣,”
“是么?”羅迪因為都在想著女兒的事情,根本不知道這件事,“我一定要報名,有了這五枚金幣,就能挺過一段時間了吧,而且出去,就能碰到法師了吧,是吧?!绷_迪希冀道。
“是的,只要被選上出去了,就有機會找到法師,要是困守在這里,可沒有什么希望,我也會報名的,”王浪回答羅迪,但是兩人的目的就不相同了。王浪心里想著,要是出去了,這輩子估計不會回來了。
在這個鎮(zhèn)子待著就是浪費時間,都沒有人知道法師的存在,至少說明沒有法師來過這里,估計到老了,也不會發(fā)生什么變化。
羅迪以為王浪是為了自己才去報名,半天才從嘴里鄭重的說了聲謝謝,這讓王浪有些不好意思。
在屋里待著沒有出路。
王浪走到門邊對羅迪說道:“我出去看看怎么說?!薄暗认?,我也要去問問?!绷_迪趕忙擦了下自己的臉,然后跟著王浪走出了門,這個時候門外有些人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說話,王浪和羅迪走到一些人的旁邊,就聽到他們在說:“這件事已經(jīng)是確定了,我剛剛問了科老大了,這次聽說是給六枚金幣啊,但是我看科老大神情有些不滿?!?p> “能不滿么,一次帶走這么多士兵,現(xiàn)在就他一個人會來了,現(xiàn)在還要招人,當時說是出去處理一些事物,一年后就能回來了,但是現(xiàn)在半年還沒有過去,他就又來了,之前去的人現(xiàn)在怎么了,到底發(fā)生什么事情了,什么都沒有說?!?p> “是啊是啊?!?p> 王浪看了一眼羅迪,但是羅迪顯然沒有打退堂鼓的想法,眼神越發(fā)堅定,王浪搖搖頭,心想命運真是折磨人。不過有些細節(jié)王浪還不是很清楚,于是開口向他們問道:“你們知道什么時候走,錢什么時候發(fā)嗎?!甭牭酵趵颂岬藉X,羅迪趕緊看著他們,看他們怎么說。
這一堆總的有五人,他們聽到王浪問的問題,一看,嘿,原來是早上暈倒的新兵啊,其中一個有些魁梧的看著王浪道:“你這個新兵身體這么差,還打上錢的主意了哈,你覺得你能拿穩(wěn)么,嘿嘿?!?p> 眾人大笑。
王浪神情自若,淡淡說道:“錢誰不喜歡,”
“你倒是坦誠,”那士兵說道,接下來也沒說什么難聽的話,說實在的,他們也不覺得嘲諷王浪就能讓自己變得多么厲害。
另外一個相對有些瘦弱的接著說道:“你想報名?”王浪點頭,羅迪也在一旁說道:“我也要報名。”
“哦,羅迪你也報名啊,出去干嘛,去外面干什么都不知道。”
“亞倫,你就別管我,你說下什么時候走,”羅迪打斷道。那個叫做亞倫的也沒多想,說道:“后天走,我估計等下兵長就會來通知了,明天給一天時間和家人道個別,至于錢嘛,”亞倫停頓道,接著說道“羅迪你覺得要是等我們出去了給,那花去哪里,錢還不是為了給家里人過的更好。”
“意思是出發(fā)前發(fā),”羅迪若有所思,神情有些呆滯。
“今天是怎么了,”亞倫有些奇怪,今天有些人奇奇怪怪的。
王浪和羅迪回到房間,兩人躺在自己的床上,各自思索著,一個小時后,外面?zhèn)鱽砹思系男盘?,是兵長科文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