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后,楊寓又接連遭遇三場突襲,尤其是一種黑甲飛蟲,非常古怪。小小的東西,靈智堪比一些多年精怪,遁地和襲擊能力很強。
楊寓修為大增后,以渺旋步出入挪移,終是將其滅殺大半,剩下的黑甲飛蟲自知不敵,紛紛套遁。在此過程中,李榮又一次‘光榮’地將自己埋在了塵土中,這會他倒像是忘了吸血蜈蚣的潛在威脅似的。
接著又花了好一陣時間,兩人才順利走出了這片遺跡死地,來到了一座高山頂。從這里,能眺望到整個血魄教總壇。
楊寓反身問:“李榮,你可有整個血魄教的地圖?”
李榮不解,但還是回道:“有,有!我給你找找,”他趕緊朝腰間儲物袋里翻去,很快便拿出一張布帛,遞給楊寓,同時提醒道:“?!8?,這地圖上我血魄教各處都有標(biāo)明,尤其是五殿十二樓,那是禁地,我等底下教徒是沒資格進(jìn)入的,擅創(chuàng)者死。
還有,血菌坑,血窟,血井,石骨山等,這些地方也別去,怨氣太大,我等尋常教徒,容易被傷精壞神?!?p> 楊寓笑了笑,接過地圖后,看了起來,確實很詳細(xì),每處地方不僅標(biāo)記地名和作用,禁地更有血紅標(biāo)記警示。
尤其看到‘血寶樓’那處殿堂的位置后,他臉上閃過喜色,他早就從袁奴星那里聽說過,凈珍血晶的儲藏之處,就在血寶閣。
自打聽說過這寶晶品對壯大元魂有好處后,他就一直惦記著,可惜連袁奴星都不知道‘血寶樓’的具體位置,也沒有這樣全面詳細(xì)的地圖。
“這份地圖對我來說很重要。吶,這有三株靈草,算是一種補償!”楊寓心神一動,從須彌戒取出三株石慧草,遞向李榮。
“三株石慧草,天吶!”李榮目瞪口呆,呼吸急促,隨即回過神來,強忍著想要伸出的手,連連搖頭道:“太貴重了,不過是一份地圖,遠(yuǎn)遠(yuǎn)不值三株靈草的。”
“行了,我覺得值就行了,這不是試探你!你若不要,我可收回了,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睏钤o奈補了一句。
“要的,要的?!崩顦s可不傻,自然聽出了楊寓不是在晃點他,快速伸手接過,愛不釋手地看了好幾遍,才拿出一個玉盒收了起來。
他不由得感嘆世事無常,原本他和羅大跟隨江奉來的,就是想靠江奉關(guān)鍵時刻能有所照應(yīng),能尋到一兩株靈草,然后安然返回。
然而那兩人都死了,連那群一開始就冷傲十足的精英教徒也死了,倒是他這個一元境中墊底的人如今不但活著回來了,還意外地圓滿完成任務(wù),這全靠眼前之人。
想到楊寓如此輕易就拿出三株給他,這讓他對楊寓的敬畏之心更添一分,神色也更變得恭敬。
楊寓覺得像李榮這種人,雖然不可深信,但也無須排斥,他們這種人最善于見機(jī)行事,趨利避害,也懂分寸,知道什么該說不該說,很懂得生存之道。只要不是太過倒霉,一般能活得很長久。
當(dāng)楊寓兩人回到血魄教總壇后,一下子引發(fā)了一場軒然大波,甚至連高層長老們都有所震動。
只因三大絕地這次比往年活著回來的人更少,拒說陷魂嶺只回來了五人,幻波池回來了三人,還都是重傷;而火無崖,則只回來了兩人,哪怕沒有受傷,但對血魄教來說,也是損失慘重。
因為教內(nèi)派往火無崖的精英教徒人數(shù)最多,足有三十多人,卻沒有回來一人。
“去往幻波池的人中,就有袁奴星,不知他是否就是回來的三人之一?”楊寓并沒有直接回石屋,而是去往那些和他簽過法契的人那里,將各自的靈草交過去,然后解除法契,同時提前拿到剩下的血晶。
那些人看著楊寓,一個個都驚為天人,誰也想不到,眼前這無名小子,竟然真的全部完成了任務(wù),還毫發(fā)無損地回來了,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楊寓在和他們客套的過程中,聽到幻波池回來的三人中,有袁奴星,心中暗叫要糟。
當(dāng)來到石屋的時候,卻見袁奴星果然趟在石床上上,面色慘白,正在劇烈咳嗽,嘴角還有血紅,地上一攤血跡,顯然咳過血。最關(guān)鍵的是,他胸膛上正彌漫著一股淡淡的黑氣,左手掌膚色正常,但右手掌有三條青色淤痕。
這是被厲鬼侵體的征兆!
而且是三眼厲鬼。
這已經(jīng)很厲害了,要知道尋常百姓就能被單眼厲鬼給害死的。
天下諸域之內(nèi),有幾乎無窮無盡的鬼,種類千奇百怪,實力有高有低。其中厲鬼,奪心鬼,噬神鬼,魔魘鬼等,尤其不可小覷,它們也能修煉,到最后甚至對通天級大人物都有威脅。
“裕兄,你……你來了……你竟然從……火無崖回來了,真是喜事?!痹锹曇羲粏o力,想要掙扎起來,卻引發(fā)了內(nèi)傷。
“好了,都傷成這樣了,你不要亂動了。你這副樣子,教內(nèi)就沒派人來看一下?”楊寓輕輕按住他。
“有人來過了,送了一瓶療傷的復(fù)極丸,咳咳!”袁奴星回道。
楊寓自然聽他說過復(fù)極丸,這種丹藥有不錯的療傷效果,當(dāng)下道:“你可知道已經(jīng)被厲鬼侵體?”
袁奴星苦笑了一下,回道:“自然知道,我在幻波池附近被一條風(fēng)幻蛇咬中,中了幻毒,猶如行尸走肉,然后才被厲鬼侵體。所幸那幻毒持續(xù)時間不長,我才能清醒過來,然后放棄了尋靈草之事,不想在回歸途中,又被巢盧獸襲擊……咳咳,說實話,我現(xiàn)在還能和你說話,已經(jīng)是個奇跡了。
不過祛除厲鬼一般是德師的本事,教內(nèi)雖然有對付厲鬼的寶物,但不會輕易動用,更別說我這樣可隨意舍棄的低微教徒了?!?p> 雖然有這樣的猜測,但親耳聽到袁奴星這番話,還是讓他對整個血魄教更為厭惡,真是不把底下人當(dāng)人看。
想了想,楊寓覺得袁奴星這個人應(yīng)該還算可靠,而且他內(nèi)心也從沒有真正歸順過血魄教,就連修行功法到現(xiàn)在都還是殘缺的。
他決定第一次行使驅(qū)鬼德師的職責(zé),也順便看看自己那特殊的無形收鬼壺,能否收掉厲鬼,當(dāng)下道:“你別動,我看能否給你解決掉這鬼東西?!?p> 然后不等袁奴星多問,右手按在他的胸膛上,元魂暗轉(zhuǎn)素姐早就傳授過的收鬼訣。
楊寓這一動,丹田內(nèi)旋舞著氤氳之氣的白金色收鬼壺輕微一抖,便見原本壺壁上明暗閃爍的八十一個文字,明暗閃爍的頻率驟然加快一倍,接著收鬼壺壺口似乎產(chǎn)生了詭異的吸收力。
先是一道道黑色的鬼氣從袁奴星的胸膛處被吸扯出來,從楊寓手臂上快速旋入他丹田內(nèi)的收鬼壺,接著一聲尖銳刺耳的叫聲響起,一個模糊的鬼臉顯現(xiàn)出來,三顆冒著血紅光芒的鬼眼死死地盯著楊寓,令人毛骨悚然。
不過沒鳥用,它只掙扎了數(shù)瞬,什么都做不到,便同樣被吸扯入丹田的收鬼壺內(nèi)。
“真贊,這無形收鬼壺沒讓我失望,不是能看不頂用的那種。”楊寓看到那只厲鬼仿佛失去了靈智,再無方才那種狠辣掙扎,而是茫然地漂浮在收鬼壺內(nèi),一動不動,仿佛被徹底禁錮了一般,心下大為欣喜。
他可聽素姐說過,基本所有的德師在收鬼后,種種厲鬼惡魄都會在收鬼壺內(nèi)掙扎相當(dāng)長的一段時間,直到德師將其逐步度化。
“還是我的寶貝好!看來今后大有可為,到時候我的功德之氣,絕對海量……嗯,一定會是!”楊寓小毛病又患了,開始做起了白日美夢。
“裕兄,我身上的厲鬼……剛才你用了什么辦法?你好像收了它……難道……難道你是驅(qū)鬼德師?”楊寓憧憬著美好未來的時候,袁奴星就震驚了,他原本幾乎都有放棄性命的打算,悲哀地想著自己也許就此慘死在這個幾乎無人問津的石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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