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7章:過獎
“大姐,是她們議論我。”馮香憐有些委屈的說道。
“議論你,你的眼見就那么高?同小丫鬟們置氣?”馮香嵐鄙夷的說道。
馮香憐聞言,便不再說話。
“你不是說和府答應(yīng)了幫忙嗎?為什么爹爹還是被帶進了宮里?”馮香嵐朝馮香憐質(zhì)問道。
馮香憐聽馮香嵐說起和夙染,心里越發(fā)難受。
“是不是你惹和三公子了,你就是上不了臺面的賤人,和三公子是什么人,他喜歡什么女人,豈能由你來決定,男人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嗎?今天摟在和三公子懷里的不過是個歌姬,你都那么暴跳如雷,若是有朝一日,摟在和三公子懷里的是比你優(yōu)秀比你美麗的世家小姐,你豈不是還要羞愧至死?!瘪T香嵐原本知道馮玉坤被帶走就夠心煩的了,派了人去尋找馮香憐,還撞上馮香憐同和夙染那檔子事情,便覺得和夙染被馮香憐惹怒了,才沒有回個話來。
“你成日就知道這些大道理,你還不是一樣的用下作手段去跟凌綰嫣搶男人。你如今這么頤指氣使,你這么有能力,那你去找人救爹爹啊,你那么有本事怎么還讓我去?”馮香憐最近一直積壓在心底的怒火在這一刻終于被馮香嵐激怒了,此時憤怒的朝馮香嵐說道。
“你個賤人,你竟然敢這么對我說話了?!瘪T香嵐聞言,憤怒的一巴掌扇在了馮香憐的臉上。
馮香憐也不敢示弱,用自己的斷臂朝馮香嵐推去,身子亦朝前撞了一下馮香嵐。
馮香嵐一個踉蹌便撞到了走廊的柱子上了,幸好被清水手忙腳亂的扶住了,這才沒有傷的太嚴重。
“小姐,你沒事吧?”清水和落葉見馮香嵐的頭上有血跡滲了出來,不由得擔心的問道。
“給我打,打死她?!鼻逅勓?,便甩了巴掌朝馮香憐的臉上打去。
落葉則扶著馮香嵐回了自己的院子。
過了片刻,便見魏相思怒氣沖沖的走了進來。
“你這個小賤人,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竟然敢動手打嵐兒。”魏相思一腳便揣在了馮香憐的腿彎里,馮香憐雙腿一彎便跪在了魏相思跟前。
“來人,給我杖責。”魏相思看著馮香憐紅腫的臉,和那血肉模糊的半邊臉,不由得嫌惡的朝后退了一步。
片刻之后,便見有小廝拿了長凳和刑杖。
馮香憐只覺得那樣的痛,仿佛鉆心一般,她不知道自己最近到底做錯了什么,為什么自己從一個高高在上的小姐,便成了一個任人欺負的殘廢。
一杖又一杖,鮮血漸漸的透過馮香憐的裙子滲了出來,魏相思卻沒有住手的意思。
直到馮香憐暈了過去,魏相思才讓丫鬟把馮香憐帶回了房間。
寧府中,寧嗣音正在房間里帶著,便聽見青鸞在進來說道,“老爺來了?!?p> 寧嗣音到有些好奇寧致遠怎么來了,難道還是因為馮玉坤的事兒想要罰自己嗎?
寧嗣音有些疑惑的朝院子里走去,朝寧致遠甜甜喊了一聲:“爹。”
“今日約了秘書監(jiān),都是馮玉坤給攪和的,差點都忘了?!?p> “原來是爹爹的頂頭上司,不過,這跟女兒有什么關(guān)系?”寧嗣音嬌俏的說道。
“那秘書監(jiān)今天他沒約我,只是聽聞前些日子你在擂臺比試上極通棋道,讓我?guī)闳ヅ闼聨妆P棋罷了。”寧致遠說道。
“原來是這樣,那走吧,免得讓白老爺久等了?!睂幩靡粽f道。
父女兩一同出了門,到了百味茶館,便見白若藺已經(jīng)在百味茶館等著了。
白若藺并沒有去小茶室,反倒是在二樓大殿的臨窗邊坐著。
寧嗣音朝白若藺行了禮,便挨著寧致遠坐著。
白若藺聽寧致遠閑話兩句,便朝寧嗣音道:“前些日,聽聞擂臺比試你的殘局未得別人破解?”
“許是有人能解的,不過人家只是見我是個小娃娃,所以自己看不上我的殘局?!睂幩靡粜σ馓鹛?。
白若藺雖之前也聽見白無痕和白無瑕說起過寧嗣音,如今見了寧嗣音倒覺得寧嗣音比她老爹要討人喜歡些。
三人喝了一盞茶,寧嗣音這才同白若藺下起了棋。
“既然你棋藝高超,可不能因為我是你父親的上司就故意輸給我?!卑兹籼A在剛開始的時候,便朝寧嗣音說道。
“好,那我盡力?!睂幩靡粜π?。
寧嗣音同白若藺下棋的時候,寧致遠倒是在一旁看得很是認真,寧致遠頭一次知道自己的女兒棋藝還能這么好,不由得有些難以置信。
而且,寧嗣音下棋的時候很快,而白若藺下棋則喜歡思慮很久。
最開始的時候,白若藺只是覺得,寧嗣音小孩子心性,這棋藝很不是火候,后來,才漸漸明白,這寧嗣音的棋藝真的高超,讓人無法小瞧。
第一局,寧嗣音果真沒有客氣,白若藺輸?shù)煤軓氐住?p> 第二局,如此。
一連三局,白若藺都輸了。
寧致遠看著這樣的局勢滿頭大汗,而白若藺亦是黑著臉。
“你倒是實誠,不愧是寧致遠的女兒。原本能覺得你比你爹好一些,現(xiàn)在覺得你比你爹更甚?!卑兹籼A氣呼呼的說道。
“白老爺過獎了?!睂幩靡艏傺b聽不懂白若藺在說什么,笑得眉眼彎彎。
“今,今天天色也不早了,便到此為止吧。若是白大人喜歡同小女對弈,改日我讓小女親自前往白府?!睂幹逻h此時倒是有些悟性,緩解著此刻的局面。
寧嗣音從來沒見過寧致遠這樣,不由得在心里好笑。
“哼,再說吧。”白若藺氣呼呼的便拂袖離開了。
寧致遠起身相送。
“嗣音,原來真的是你,我們不如也手談一局?”盛濯沐原本遠遠的便見到寧嗣音的背影,便認出了寧嗣音,只是因為有白若藺在,所以沒有前來,此時才朝寧嗣音說道。
“好呀?!睂幩靡裘蛄艘豢诓杷馈?p> 寧致遠回來時,見寧嗣音認真的下棋,便在一旁等著寧嗣音。
未過多久,便聽到寧嗣音清淡的聲音傳來,“幾日不見,你的棋藝越發(fā)精進了?!?p> 寧嗣音說完,便同寧致遠朝外走去。
“你這小腦袋里面都想什么呢,看看你今天把白若藺氣的?!睂幹逻h同寧嗣音出了百味茶館這才責備道。
“怎么,爹爹也怕得罪上司啊,我可聽聞你一點都不怕的?!?p> “那不是,我還不是怕你把白老頭氣出個好歹來?!睂幹逻h說道。
“呃,好吧,不會的。他不是那樣的人?!睂幩靡粜Φ?。
“不過,你看看你今天鬧得這一出。”寧致遠不由得嘆息一聲。
“放心吧,白老爺不是那樣的人,不可能因為輸了三盤棋跟我計較,更不會跟你計較。若是他是個計較的人,我今日定時讓他贏三局的?!睂幩靡粜Φ?。
“你怎么知道,他是什么人?”
“我猜的。”寧嗣音嬌俏的笑道,便先一步上了自己的輦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