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禮好沒勁?!?p> 在回到拉特蘭宮的路上,丹妮婭突然說道。
“葬禮可是要永遠的向一個人告別的儀式,怎么可能會有意思呢,天天就知道說這種奇奇怪怪的話。”
“那如果人能夠永生呢,永遠的存活在這個世界上。”
伊琳娜似乎是被這個問題給問住了,思考了一會才緩緩的回答道。
“我覺得那個人可能過得并不會開心?!?p> 不置可否的點點頭,丹妮婭久久的凝視著自己白皙的手臂在陽光的照耀下而透出來的粉紅色。
“理由呢?”
“活到最后的那個人不一定是最幸福的,尤其是存活下來的代價是犧牲掉自己的親人的時候,這個唯一幸存者的稱號只會把人壓得喘不過氣來?!?p> 聽到伊琳娜的答案,丹妮婭眉頭微微一皺,躊躇片刻之后輕聲問道。
“活尸?”
“嗯,我應(yīng)該說過吧,我們家唯一的幸存者?!?p> “抱歉,我不應(yīng)該問這些的?!?p> 伊琳娜的表情并沒有什么變化,仿佛剛才丹妮婭的問題只不過是兩人之間的閑聊而已,不過留意到丹妮婭似乎有些內(nèi)疚與不應(yīng)該提起這些事情,伸出手去將丹妮婭往自己這邊摟了摟,笑著說道。
“雖然對那個家庭并沒有什么感情,不過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死去,還是有些......心痛呢,不過都已經(jīng)過去了,我還好好的活著,不是么?!?p> 被半摟在懷里的丹妮婭由于視野的原因只能看到伊琳娜翹起的嘴唇,不過卻能感受到那形似笑容的表情當中蘊藏著一抹深不可察的哀傷。
隨后二人就陷入了一片沉默當中,只是不斷的往回走著,都默契的沒有在提起剛才的話題。
伊琳娜雖然有些奇怪丹妮婭為何今天突然會說這些話題,不過一時半會兒也想不出什么緣由,只得將其默默的記在心中,此時恰巧一陣風吹過,伊琳娜頓時將縮起了脖子,同時將手塞進丹妮婭的兜帽當中,催促道。
“外面開始變冷了,我們先回去吧?!?p> “嗯,陽光還真是短暫呢......”
營地當中的生活是無趣的,格拉赫對此深信不疑,對于丹妮婭這些天所做出的種種改變格拉赫也不知作何形容,不過看起來那些騎士團的新兵們戰(zhàn)斗力的確是還行的,不過在最近原本的老兵加入之后整個實力看起來似乎已經(jīng)提升了一大截的樣子,不過具體能夠在戰(zhàn)場上能夠發(fā)揮出多大的力量,格拉赫還是持保留意見的。
冬日之中除了那些整日搬運石頭以修建簡陋的防御工事的工人之外,就是整日無所事事的騎士們,不過經(jīng)過一段時間之后,格拉赫也已經(jīng)察覺到其實那些工人們也已經(jīng)能夠算入無事之人,這一點從丹妮婭給他們發(fā)布的任務(wù)中就可以看出,什么時候修筑營地居然還需要往地面鋪設(shè)石板了。
要是說現(xiàn)在唯一能給騎士團帶來貢獻的,格拉赫自己跟其他的幾位騎士聊過之后都一致認為是鐵匠們,雖然他們的工作方式跟自己以往看到的不太一樣,單單從人數(shù)上來說已經(jīng)不是幾個鐵匠鋪可以比擬的了。
而他們的效率呢,自然也不低,即使是剛開始的三天一套鏈甲衫,這種速度已經(jīng)讓格拉赫頗為震驚,而最近聽說他們聲稱自己在很快的將來能夠一天打造出一件正常的鏈甲,而等到人手熟練之后還能達到一天兩件,此事若是別人跟他說,格拉赫自然是不會信的,說不定還會因為他的胡扯而給那人一拳。
不過那些鐵匠嘛,格拉赫自己看著他們每日那種行云流水一般的快速的工作,不自覺的就已經(jīng)相信了這些自己原本看來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格拉赫捻起桌子上基本上大小一樣的鐵制圓環(huán),隨即又放了回去,自己從來都不那么擅長維修這些由一個個的圓環(huán)套起來的鏈甲,總是會將他們之前穿錯,不過最近好多了,那些在工坊里工作的年輕人倒是教會了自己,雖然花費了一個星期的時間,不過現(xiàn)在看起來倒也不錯。
不過如果四指威廉看到的話大概就會用他的那種尖銳的破嗓子,嘰嘰喳喳大聲的嘲笑著自己的手藝吧,畢竟他當年可是就憑借著修補鏈甲這門手藝就被自己給納入了傭兵小隊當中去,后來事實證明這是正確的,單單是他那只有九根指頭的雙手就為自己省下不知多少修補鏈甲所要花的錢。
是啊,如果他還在該多好,那破嗓子簡直就是自己這輩子聽過最難聽的聲音,而這最難聽的聲音每天還要唱著各種奇怪的小調(diào),那段時間簡直就是要了自己命一般,只是少了他之后總是覺得身邊頗為冷清,若是他還在那該有多好好,現(xiàn)在還能陪自己好好的喝酒砍活尸,只可惜他早早就把命丟在了英格蘭長弓手的箭下。
還有奧丁,這家伙總是號稱自己是什么北歐狂戰(zhàn)士的后裔,不過牛皮吹得挺響,連雙手斧都拿的有些費勁的狂戰(zhàn)士?這可真是個笑話。
每當夜晚扎營的時候總會圍繞在火堆旁講述那些所謂的他們家鄉(xiāng)的故事,什么挖掉一只眼睛的奧丁,他總喜歡講這個故事,并且還說自己身上就流淌著奧丁的血脈,還有什么洛基、索爾。
反倒是讓自己隊里的那個隨軍神父大聲的斥責成異教徒,不過他的故事也似乎沒有講完,就被攻城時城頭倒下來的火油給燒死了。
那個隨軍的神父名字應(yīng)該是叫泰德吧,雖然總喜歡斥責奧丁那家伙,不過聽故事的時候他總是會不自覺的挺入迷,呵,反而到最后是他把那些故事給記錄了下來,不過那些故事估計也見不到了,奧丁死那天他就已經(jīng)患了高燒,聽到奧丁的死訊之后甚至都沒撐到第二天黎明就去見天父去了。
還有誰呢,哦,對了,被染了屎尿的箭頭射中的禿頭弗雷森,被人開了腦殼的鐵手布雷爾,被鐵閘門截成兩段的好查理,威利、克萊爾、羅納德,他們都不應(yīng)該一個一個的死在那場戰(zhàn)爭當中,他們都不應(yīng)該!
如果他們都還還在,現(xiàn)在這間房子該是多么的熱鬧啊,估計能讓他們給吵翻天,威利估計更夠抱著自己手上的寶石戒指,他的夢想就是這個,羅納德他似乎就是想回家找他老婆,這個沒點出息的男人,泰德如果看到自己手上的這本如此豪華奢侈的圣經(jīng)估計能夠活活高興死。
是啊,如果他們都還在的話。
舉個杏子
第一次雙更,感覺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