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近兩個月的長途跋涉,一路上,楊恒的妙語連珠以及不斷的掏出各種稀奇古怪的新奇玩意兒讓魏良城公公每天都過得舒坦無比,尤其是坐上那熱氣球,拿著楊恒搗鼓出的‘千里眼’,看到那遠處的景色,當真是一覽眾山小,讓去勢的魏公公都生出一股子豪邁之情。
但是美好的時間過得太快,至少對魏良城魏公公來說是這樣的。
一行人終于看到那北京城那巍峨雄偉的城墻。眼看即將抵達京城,魏良城竟然生出一種不舍的感覺。
入城后,魏良城先是感嘆一聲,然后對楊恒說道:“楊兄弟,眼看這已經(jīng)到達京城了,咱家這時候就要回宮復命,到時候咱們想見一面可就不是那么容易了?!?p>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一路上楊恒對魏良城關懷備至,照顧得提提貼貼,尤其是那些各種新奇的美食,各種新奇的玩意,讓人流連忘返。
“公公忙大事要緊,在下已經(jīng)提前著人在文昌宮胡同買了一棟宅子,到時候公公如果有閑暇,可以找在下敘敘舊,而且在下與公公通過這段時日相處,此時分離,著實舍不得呢?!睏詈忝嫔\懇,說完后,朝著魏典遞了一個眼色。
魏典明白楊恒的意思,將一輛馬車拉了過來。
“公公,這些都是一些不值錢的小玩意,此次公公在四川時間太緊,在下都沒盡到地主之誼,些許物件,算是在下的小小心意,請公公千萬不要推辭?!?p> 所謂送禮就是一門藝術,而楊恒在后世那些反腐記錄片學到了太多送禮的手段,而這小小的手段就哄得魏良城笑得嘴巴都合不攏了。
“哎呀,楊大人,你真是個妙人,咱家認識楊大人也真是人生一大幸事,哈哈,你放心,以后咱家出宮有時間一定到文昌宮胡同和你好好喝幾杯,然后再聽聽楊大人將的那些逸聞軼事,那咱家就先走一步了。”說完,朝楊恒拱拱手,便率眾先行離開。
“大人,是先回家還是先到處轉(zhuǎn)轉(zhuǎn)?”眾人都是一路上游山玩水,所以旅途并不算辛苦,而魏典知道楊恒對新奇的事物都很好奇,尤其來到了這天子腳下北京城里,在皇城根下新奇的玩意尤其多。
“那就先看看吧?!闭f著率先向前走去,沒走幾步,楊恒想魏典說道:“讓兄弟們都先回去歇著吧,你跟著我就行了,這天子腳下難道還怕有啥危險不成?另外,我給你說啊,在這京城里,要低調(diào),以后叫我公子就行了。而且我可聽說啊,在京城一輛馬車撞死四個人,結果就有三個是當官的,其中一個還是三品官?!?p> “???那馬夫不是得砍頭了?”魏典繼續(xù)追問道。
楊恒一臉黑線,這叫段子,段子是什么知不知道?還真他娘的當真了……
從那到其他地方就算下基層的后世到這每天沐浴這天子王霸之氣的這一世,兩世為人都第一次到京城的楊恒,明顯感覺到迎面而來的帝王之氣。
這不,一隊身著飛魚服的番子騎著高頭大馬,在街上橫沖直撞,絲毫不顧及人民群眾生命財產(chǎn)的安危。一些眼疾腳快早就躲到一邊的路人竊竊私語。
“哎,真不知道哪個當官的倒霉了?!币粋€頭發(fā)花白的老大爺嘆氣道。
“還有誰?東林黨唄,您老可不知道,現(xiàn)在魏忠賢打擊東林黨,這整個朝廷都被那魏閹搞得烏煙瘴氣的,真他娘的操蛋,給個閹人當狗,不覺得丟人么?”一個白面書生搖頭嘆氣道。
“哼,別人丟人不我不知道,那你很快就要丟人了,敢隨意編排魏公公,我看你就是東林黨的,來人,給我鎖起來?!币粋€明顯群眾打扮做看戲狀的男子語氣陰柔的說道,左右兩個精壯男子上前一步,變戲法一般從身上掏出鐵索,將白面書生拷上帶走。
四周圍觀的人噤若寒蟬,敢怒而不敢言,生怕自己步了那個書生的后塵。
“公子,這京城里這些人這么無法無天,就沒人管管嗎?”魏典明顯覺得那個書生沒什么錯,不就說了幾句話嗎?至于被帶上枷鎖帶走嗎?
“現(xiàn)在他們就是法,他們就是天,這大明朝的天被烏云給遮蔽了,想要守得日出見天明,談何容易啊…絕對的權力產(chǎn)生絕對的腐化,哎?!睏詈銍@口氣,搖搖頭,轉(zhuǎn)身離開。
楊恒剛走出幾步,突然聽到后面一個聲音。
“兄臺,請留步。”楊恒轉(zhuǎn)身一看,一個身著藍衫,頭戴四方平定巾,大概二十多歲,面白無須,方臉大耳的男子正向自己走來。
楊恒心中一緊,他娘的,不會出師未捷身先死了吧。而跟在身旁的魏典早已將手伸進袖中,準備隨時掏出短柄火槍。
看到二人神色緊張,男子微微一笑道:“兄臺切勿急,我并非那閹黨鷹犬,只是剛才聽兄臺那一席話,覺得甚為有理,故而想請兄臺喝一杯酒;讓兄臺受驚,恕罪,恕罪?!?p> 你他娘的才受精了,楊恒暗罵道。
“哦,相見即是有緣,只是我初來乍到,對京城還不熟悉,連個喝酒的地方都找不到,倒要叨擾兄臺了?!睏詈愫呛且恍?,給人一種親近的感覺。
“哈哈,好,那我就唐突了,兄臺,請?!闭f完,男子走向前帶路。
醉仙樓,京城有名的酒樓之一,男子應該是酒樓的??停晷《崆榈膶⑷藥У蕉堑陌鼛麅?nèi)。
待酒菜上桌后,男子用酒壺倒?jié)M酒杯后,舉杯說道:“兄臺,請?!?p> 說完,先干為敬。
“剛才我聽兄臺說那句‘絕對的權力產(chǎn)生絕對的腐化’,聽之,真是驚為天人,此話,當浮一大白?!?p> 說完,又再次斟買酒,再次先干為敬。
楊恒喝著酒,心中很納悶,兄臺,你貴姓?。恳皇抢献邮悄械?,真他娘的擔心你是拐子。
楊恒拿起酒杯一飲而盡后,終于開口問道:“兄臺,還未請教臺甫。”
“哦,是我唐突了,我姓葉,名傅謙,福建福州府人氏。還未請教兄臺?!比~傅謙拱手問道。
“我姓楊,名經(jīng)義,四川成都府人氏?!睏詈愣Y節(jié)性的回答到。
兩人你一杯我一杯的喝著,葉傅謙好像想起什么似的,向楊恒詢問到:“楊兄,聽說你們四川有個叫楊恒的,不知是否相識?”
“哦?兄臺為何有此一問?”楊恒也搞不清對方是什么意思,萬一是玩釣魚執(zhí)法呢?
“楊兄別誤會,我只是隨意問問而已,新都楊恒,名聲早已傳遍京師,他造出的那個自行車簡直驚為天人,如此才俊,任何人都想結識一番的?!比~傅謙歉意的笑道。
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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