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獻費了不少功夫,終于寫完。
吳起看著那水晶屏障,臉上陰晴不定。
這家伙所學(xué)很雜啊……
上面偶爾浮現(xiàn)的圖案既不是太極,也不是八卦,而是各種曲線和三角。
時不時還有“中子星”或者“引力波”之類的字符閃爍一下。
庾獻寫完,打算試一試這法門釋放的速度。
于是深吸一口氣,將那水晶屏障散去。
接著對著前方一指,大喝道,“智障!”
庾獻立刻感覺到渾身的法力如絲如縷般從各處的竅穴抽出。
隨著庾獻的大喝,一道水晶屏快速從庾獻的指尖出現(xiàn),接著抵擋在前方。
速度還行……
庾獻比較滿意。
接著庾獻緊張的看著吳起,不知道這法術(shù)是怎么進行判定的。
吳起早就迫不及待躍躍欲試了。
見庾獻準(zhǔn)備完畢,眼中凌厲的光芒閃過,接著渾身金光閃爍。
赫然也是開啟了人馬如龍。
庾獻頓時有些慫了。
這貨,該不是要打回來把。
看這架勢,估計這一拳挨上了肯定不好受。
庾獻有些后悔了。
題出少了……
吳起一聲斥喝,踏步上前,重重的一拳直接砸在庾獻的水晶壁障上。
這一拳力道極重,打的庾獻的水晶壁障一晃,上面的字符迅速閃動之后,陸續(xù)熄滅了一些。
庾獻震驚,這一拳最少打掉了兩道選擇,一道填空。
十五分得有了吧?
厲害??!
庾獻不說話,趕緊開始控制元氣,補一套理綜壓壓驚。
庾獻震驚,吳起也有些心臟不好受。
以他幾百年的眼界認識,這一拳連人馬如龍都開了,結(jié)果這壁障不但沒有應(yīng)聲而碎,反倒險些沒能撼動。
看著庾獻仍舊在不屈不撓的修補,那上面的符文反倒還有增加的趨勢,吳起一口老血險些噴出來。
吳起這樣驕傲的家伙,本就是血性熱烈的人物。他二話不說,拳頭如同狂風(fēng)暴雨一樣,對著水晶屏傾瀉而下。
庾獻只看到一道一道道拳影在面前招呼,那重重的撞擊,拳拳沉悶的回響,以及開始飛濺的血水,嚇得庾獻心驚肉跳。
說實話庾獻也有點慫了。
他的法力是有限的,誰知道還能支撐多久。
眼看著符文錯落明滅,庾獻真是有點怕打瘋了的吳起控制不住。
“投降投降!”
庾獻一邊大叫著,一邊拼命掙扎。
不過在這過程中,庾獻也發(fā)現(xiàn)了一些規(guī)律。
像是語文,英語的題目,被打掉的速度特別快。
數(shù)理化生之類的東西抗打多了。
眼瞅著吳起狀若瘋魔,已經(jīng)奔著一本分數(shù)線去了。
庾獻嚇得趕緊認慫,“老吳,我錯了!我真錯了!”
“我以后再也不惹你了!”
“我錯了,我真錯了!”
“有事兒我讓著你還不行嗎?”
……
在連續(xù)的全力攻擊之下,吳起劇烈的消耗著。
打到最后,他粗喘著大氣,一臉麻木,雙手只剩下無力的拍打。
也不知道是哪句話刺激了吳起,吳起悲憤的仰天大叫一聲,用血淋淋的雙拳撐在水晶屏障障上,一頭“咚”撞在上面。
庾獻眼睜睜的看著吳起額頭上涌出的鮮血,模糊了那水晶屏,滴滴答答的淌下。
庾獻趕緊閉上了眼,扭開頭。
尼瑪,太慘烈了。
庾獻見吳起半天沒有動靜,小心的問道,“老吳……”
仍舊沒有動靜。
庾獻也不知道該是放心還是不放心。
“老吳……”
“老吳——”
庾獻繼續(xù)呼喚。
見吳起不給自己回應(yīng),庾獻主動釋放誠意,“這樣吧,回頭我就去找姬斯,加入魏庭。不管是做將軍也好,還是做大夫也好,反正秦軍的這一波一定頂回去?!?p> 子夏已經(jīng)死了,這一段劇情也沒啥意義了。
庾獻現(xiàn)在加入魏庭,魏庭的士大夫們只有驚喜跪舔的份兒,哪個還敢出什么幺蛾子。
庾獻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要結(jié)束眼前的故事,進入?yún)瞧鹪诔慕K章了。
按照歷史來看,吳起要在楚國變法,并最終死于非命。
參照吳起平生所學(xué),或許那里隱藏有法家學(xué)派的什么奧秘。
戰(zhàn)國之時雖然諸子百家興盛,但真正撐起這個時代的還是儒、道、墨、法四門頂級學(xué)說。
庾獻有鶴鳴宮的道家傳承,又學(xué)到了墨家兵法,儒家的功德之術(shù),若是再能見識一下法家的學(xué)問,當(dāng)可以融匯各家所長。
或許是庾獻的主動示好,打動了吳起。
他長嘆一聲,蒼老的面孔,滿臉?biāo)魅?,“算了,你不必接受考驗了?!?p> “這怎么行?大丈夫有始有終,該做的事情,還是要做完的。”
庾獻一臉的義正言辭。
像這種獎勵拿到手軟的機會可不多。
吳起看著庾獻,語重心長的說道,“真不必了?!?p> “為啥?”庾獻不解。
只是收個尾而已,也沒什么麻煩的。
說不準(zhǔn)還有什么別的獎勵可以拿。
吳起額頭紅紅的,看著遠方,一臉的無奈。
“因為,秦王不巧從馬上摔下來死掉了,就在剛才……”
庾獻無語。
我信了你個鬼??!
庾獻不死心,仍舊堅持道,“我記得上一次完事兒還有回放來著?!?p> 吳起板著臉說道,“沒有。”
庾獻心中有了不妙的預(yù)感,他驚問道,“該不會是連楚國的劇情都沒有了吧。”
“不錯。”
庾獻這下不干了,“這不對啊,我還沒有功蓋當(dāng)世呢!”
吳起強顏欣慰,擺著手說道,“不妨事的,不妨事的。其實功名葫蘆既是老夫的傳承之寶,也是老夫的心愿遺寶。老夫平生做了太多的憾事,年老之后,心中一直郁郁難安。就算死了,也一股執(zhí)念不散,化入了這功名葫蘆?!?p> “你的所作所為,讓老夫深刻的意識到,如果活的不開心,就算是功蓋當(dāng)世又如何。何況你順心而為,就算沒有委曲求全,也走出了堂皇大道。老夫心中的執(zhí)念已散。剩下的考驗,已經(jīng)沒有意義了?!?p> “是這樣嗎?”庾獻狐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