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爾西隊官方宣布將在十天內(nèi)恢復訓練,請各位球員做好一切準備?!?p> 這條消息的出現(xiàn),明顯是擾亂了連宇聰?shù)男木w,她卻沒有說什么。只是默默地撇過頭過坎云霧繚繞的長空,玩味地嘆了口氣。心里憤憤地想道:“現(xiàn)在都什么時候了?切爾西隊還開這種玩笑?算了,等她好了之后,再把這件事告訴茵煒吧!”
連宇聰?shù)南敕ㄎ疵馓p浮了些,如果事后樊茵煒錯過了切爾西隊的復訓信息,他會是怎樣的一種感受?誰都不知道。所有的想法,只能按捺在心里,慢慢品味。
他們的飛機速度還算是快的,不過,就算如此,到南京時,已經(jīng)是星月漫天的景象了。雖然已經(jīng)是春季,但三月的冷風仍是無情的,掠過她們身體后隨即帶來一種久違的涼意,三月下旬,冷空氣還在垂死掙扎。這一點,三人頗有感觸。
由于天色過于暗淡,以至于她們沒有找到來接的人,先是站了一會兒,后來覺得冷了,才從停機坪走到擺渡車等候點,那里有一個棚子,剛好可以避避正猛的風頭。
那邊,樊靈蕊正掐著點來到了停機坪附近的擺渡車等候區(qū),很巧的是,剛到那里幾秒中,白色車身的專用機場擺渡車終于開到了她的面前,毫不猶豫,只兩步就跨上的擁擠的車廂,身材瘦小的她在車里明顯不占優(yōu)勢,只能被百般“蹂躪”。站著沒法那就蹲在車廂里,她還用兩手扶著他人的腿來保持平衡,沒想到,剛蹲下幾分鐘,目的地就到了。
樊靈蕊想努力地掌握住平衡,慢慢地扶住門口的欄桿,深深地緩口氣后,門緩緩地打開了。輕手輕腳地走下來,定睛看到的是軟弱無力的侄女和室友連宇聰、江敏玉。兩人對她的到來都表示歡迎,在走回航站樓的路上,樊靈蕊還跟她倆了解了這些天發(fā)生在樊茵杰身邊的許多事情。
“她是在飛機上就一直這樣嗎?還是怎樣?”這是簡單的第一個疑問。
“沒有,下來的時候燒退了些,乘務員幫她量了,三十九度整?!边B宇聰?shù)f道。
“要不然我們坐會兒再走吧!讓她流會兒汗,應該會好的。”
連宇聰沒說話,直接領(lǐng)著幾個人進到航站樓邊緣的第一把長椅上。然后輕嘆了一聲。
“怎么了?她的燒不是退了嗎?你還嘆什么氣呢?”江敏玉似乎用著責怪的語氣說道。
“我是在感嘆努力總算沒有白費,出發(fā)時茵杰的病勢還有加重的隱患,沒想到在我們的堅強守護下,勢頭得到了好轉(zhuǎn),這是想都想不到的奇跡!”這時,連宇聰稍顯沉悶的臉色終于舒展開來。
這時,樊靈蕊提議把這好消息告訴樊茵煒,卻被江敏玉拒絕,她故作神秘的一句話成功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先給他賣個關(guān)子,然后再讓他自己把真相一層層的解開,我相信,有探索精神的人始終是可靠的?!?p> 這時的紫金飯店303房間里,樊茵煒終于收到了切爾西的復訓通知,不過對于這日期的含糊其辭顯得有些不解和憤怒,他決定先冷靜一下,再做打算,前幾天剛剛回國,由于形象大使的任務太過繁忙,所有中途,他交給了好友劉藝睿,起初還推脫再三,之后,為了前途,只好接受了。樊茵煒這招“金蟬脫殼”用得真是絕妙,終于有時間來解決比賽的事情,感覺很開心,沒多久,劉亞靈的電話就打了過來,他便從容不迫地接起。
“茵煒,你究竟想好了沒有?國際足聯(lián)委派的形象大使可是一項肥差!很多現(xiàn)役球星擠破頭都得不到的,小睿自己也有事情…….”劉亞靈的話語有些激烈了。
然而樊茵煒又使出了這招---攔腰截斷。明顯,這個習慣并不好,他自然知道在別人講話時打斷是很不禮貌的,特殊時刻,也顧不得這些了。
“不行,我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體好像承受不了這么高負荷的運作了,它最需要的是靜靜地調(diào)養(yǎng),正好十天之后,我也好養(yǎng)足精神飛回英國倫敦去參加復訓,備戰(zhàn)后面的聯(lián)賽,耽誤了這么長時間,也該開始了?!?p> 劉亞靈又一次被他說得無語了,由于忍受不了一時的尷尬。先掛了電話??磥?,他們的友誼有時就是這樣的不堪一擊!只好一個人品嘗這苦果。
樊至誠這邊已經(jīng)是幾年內(nèi)第二次收到女兒樊茵杰的消息了。無一例外都是她患病的事情,不過這次則是大病初愈,基本就是靠著江敏玉和連宇聰扶著回來的。樓道里三人的談話聲清晰可辮,賈晨安似乎想到了什么,趕緊去把門打開。坐在沙發(fā)上的賈景軒斜著眼睛瞥了一眼,輕描淡寫地說道:“真沒想到,出國四年來,居然是小杰先回來,至于他…….就算了。”
“哥,你這是什么意思呢?”他的想法,連賈景妍都不懂了。
“快來幫忙,我的腿麻了!有人照顧樊茵杰嗎?”江敏玉在門口喊道,就是這一聲喊打破了賈景軒的思緒。
愣了幾秒之后,他終于過去幫忙了,連宇聰坐到沙發(fā)上喘了口氣之后,才說出了她真正的身份。
“我是樊茵杰的大學室友,叫做連宇聰,旁邊的這位叫江敏玉,我們現(xiàn)在都在讀大四,三個月后…..就要畢業(yè)了。”她如實講述著一切。
“那……我想知道小杰為什么會這樣沒精神的讓你們扶回來呢?難道你們…..欺負她了?”說完,賈景軒自己就先笑了。
“嗯……昨天夜里一兩點的時候,是我起來上廁所之后發(fā)現(xiàn)她的狀態(tài)有些不對勁!就給她量了體溫,結(jié)果我們也很詫異…….四十一攝氏度!”江敏玉率先打破僵局。
問到這里,賈景軒的臉色居然變得悲傷起來,便忘記了繼續(xù)追問的事情。樊至誠不一會兒湊了上來,和女兒坐在了一起,自言自語道:“可憐的孩子,這四年來,你受苦了…….不過還好有這兩位室友照顧著。我就放心了,你哥哥是因為比賽所以回來不了,我想他心里一定比我還痛吧!”
所有的痛,都忍在自己心里,不表達出來,真的會好嗎?那感覺就是割膚之痛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