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聯(lián)絡(luò)感情的宴會確實是慕容家舉行的為數(shù)不多的家宴,可見慕容老夫人對景姚這個外姓人如同親孫子一般的重視。
宴席結(jié)束后,大家各自漱口品茶,鹿羽借口說要和蕭縱橫煉丹,便提前離開了,其實二人是為了前往至尊侯府據(jù)鶴堂斗棋。
慕容老夫人拉著楊寬談天說地,楊寬也非常樂意與碧沉、林承二人交談,比翼國雖然距離云南較遠,可日后一旦發(fā)生什么變局,倘若能得到比翼國支持,也是一筆不小的助力。
整場飯局里蕭縱橫一句玩笑也沒有開,因而博得了慕容老夫人很大的好感。可以說,大家都多多少少為自己今后的利益做考量,卻唯獨景姚和喬嬌是比較純粹的。
景姚固然在沙場上也善于謀略,但從未有過推翻朝廷的野心,他只想好好做個將軍,像景家歷代先祖一樣,為了無雙王室征戰(zhàn)沙場——還有就是和心愛的喬嬌攜手共度此生。其余的事情,他皆不考慮。目前邊疆無戰(zhàn)事,他自然無事一身輕,從不籌劃權(quán)力爭斗。
慕容碧云帶著景姚和喬嬌來到他的書房——擺設(shè)古樸而淡雅,且已經(jīng)是一間很年久的建筑了,幾代長樂侯都曾經(jīng)使用過這個書房,頗像個老書齋。
“我已經(jīng)給你們制造機會了,你們好好說會話吧,我在門外不會偷聽的?!北淘茐男?。
“你還要在門外偷聽???”景姚問道,與此同時緊緊握住了喬嬌的手。
“算啦算啦,你們未婚夫妻說點悄悄話,我才沒那么無聊,我去我自己的密室便是?!?p> “你還有密室?”景姚認識這家伙多年,竟不知他在府中還有秘密藏身之處。
“這是長樂侯慕容府啊,有什么好奇怪的?!北淘瞥麛D擠眼睛。
景姚喬嬌經(jīng)過這次生死之后,已經(jīng)把彼此當作了至親之人。此刻再度面對彼此,二人仿佛裝了一肚子千言萬語,卻不知從何說起。
“嬌嬌,我很想你,”景姚一把將她擁在懷中,上次在云南函館匆匆一別,對她的思念已經(jīng)使得他極度想要把她揉進自己的軀體里!
“你身上的……那些傷口好點沒有?”他在她的耳邊低沉道。
喬嬌的右手環(huán)住他結(jié)實的腰身,細膩地摩挲他腰帶上的寶石盤扣,左手輕輕攀撫著他的左臂。
她的聲音對他來講,是全世界最悅耳的節(jié)奏:“我好多了……你的手臂好點沒有?”
“這點小傷不妨事?!彼阉龘У酶o了。
“都怪我……你是為了救我,否則你怎么會被猛虎咬傷呢?”喬嬌的眼眸有點濕潤,她不知道為什么——就是很想掉眼淚,“倉慈已經(jīng)告知我了,如果換了普通體格的人,左臂是斷斷保不住了!”
“你這個傻丫頭,我不是普通體格啊,我是——我是景姚,是你的未婚夫。”他幸福地咧嘴笑了,露出潔白的牙齒。
喬嬌從他懷中抬頭,輕輕把他扣在自己腰身上的一雙大手搬到胸前,仔細瞧著:“你手腕也被荊棘所傷了……還痛不痛?為什么你的傷要比其他的人嚴重得多?荊棘劃得如此之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