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斯達黎加只有兩個季節(jié),十二月份到四月份干燥無雨,是為夏天。四月到十二月中多雨,為冬天。
渣渣按照曹尼等人上次任務(wù)的時間點做計算,選擇了1821年的12月末進行任務(wù)。
這個時間點,湯普森的瑪麗迪爾號應(yīng)該剛剛把寶藏掩藏好,然后同幾個同伙偷偷潛返英國。
在科爾特斯港口的沿岸,渣渣尋了一個倒賣舊船的牙頭蓋爾,這家伙長得就是一標準水狼的模樣,全身肌肉藤盤,走路都像自由泳似的。
蓋爾領(lǐng)著幾人看了幾艘船只,這里面最懂船的就是曹尼和老虎,倆人現(xiàn)實里肯定也是買菜要根蔥,打醬油多要二兩半的主,挑肥揀瘦不說,價格清一色從一折開始講,弄得牙頭蓋爾臉紅脖子粗。
其實渣渣對船只的要求只有一個,那就是結(jié)實,速度快慢沒所謂,主要是能安全到達可可島,否則幾人又要重新穿越一次。
別小瞧一次穿越,看似沒有成本,但是這破傳送器在進行大跨時空穿越的時候,基本五六次就壞一個,而一個傳送器是10金,也就是說,要進行一次百年以上的穿越,成本接近兩金。
這也是為什么接取大時空跨越任務(wù)的玩家很少,誰也不愿意浪費時間和金幣,也浪費不起。
物理類聚,也只有李柏天他們這群不知不覺間聚在一起的小高手們,才能如此隨意的接取大時空跨越任務(wù),而不至于心疼兩金的成本。
渣渣要結(jié)實,但是曹尼要火炮自保,說是怕遇到海盜。老虎要速度,說沒有速度的船只,就不能靈活海戰(zhàn)。
李柏天很想說:“我們是去尋寶,不是去打架?!钡悄魏巫约涸谶@里屬于非專業(yè)人士,沒有插話的權(quán)利。
曹胖子和老虎橫挑鼻子豎挑眼半天,蓋爾算是明白了:
“幾位這是要買結(jié)實,速度不慢,價格還得夯便宜的一次性用品?。 ?p> 蓋爾額頭見汗,因為要這樣船只的人,基本只有一種,那就是海盜。
他們買到這樣的船只后,在海面作案,將劫掠的物品放回自己的船上,而作案船只則直接鑿沉,來個死無對證。
這樣的船只要求,不需要可以使用很多年頭,老船沒所謂,但是短期內(nèi)使用,必須趁手。
蓋爾想明白這一點,擦了擦汗,說道:
“幾位都是做大事的人,兄弟我明白你們需要什么了,實不相瞞,你們要的那種船這里有,但是沒辦法開具證明文件,也就是說,到了各位手里,也是黑船,沒問題吧?”
曹尼和老虎忙笑道:“完全沒有問題,船好就什么都好!”
蓋爾點頭,說買這樣的船最簡單,幾位跟著我來就好。
他帶著李柏天五人自港口泊船處,沿著海岸線走出老遠,一直來到一處斷崖邊上。
這懸崖上面黑漆漆的,布滿了風(fēng)吹雨淋的坑洼,顯然不知這樣裸露幾千年。
懸崖下方,有著布滿嶙峋筍石一般的水洞。
蓋爾劃著小船,帶著幾人進入水洞,七拐八拐后,水洞愈來愈廣闊,最寬闊處,凌亂的停放著不少船只,年代不一,船型也是多樣,小貨船,漁船,三桅桿帆船等等,大多破損嚴重。
但是就在這堆破爛里頭,有那么一艘艦船鶴立雞群。
這艘船的造型非常古老,體積不大,估計也就能載十幾個人,船體混黑,但是還能看出紅雪松的紋理,在船下面往上看,沒有一棵裸露的金屬鉚釘,想來都是鑲嵌在木質(zhì)之內(nèi),然后用木鍥封嚴。
就憑這做工加上紅雪松的材質(zhì),這艘船除非撞上暗礁,否則一般的風(fēng)浪,是別想對它造成絲毫損壞。
蓋爾讓幾個人自己登船查看,覺得行,隨便給點錢意思一下就好,反正這里的船都是無主之物,他也就收個領(lǐng)路費。
曹尼外粗內(nèi)細,看蓋爾不愿上船,小眼睛滴溜溜一轉(zhuǎn),笑道:
“你是行家,跟我們上去幫忙看看,到時對給你點走路費就是,順便幫我們瞅瞅,上面缺點啥?!?p> 蓋爾掙著曹胖子的大手,賠笑道;
“別,幾位大哥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但是我可不成,那艘船我這點血氣可不敢上去?!?p> 幾個人一聽這話就知道,這船有故事,忙仔細詢問。
原來這艘船是自己在海里飄到水洞附近來的,當時被發(fā)現(xiàn)的時候,上面空無一人,喘氣的一樣沒有,耗子都不見一只。
但是船體上面卻有著一股子說不出的焦味,而且甲板上有著很多奇怪的印痕,就好像畫上去的人形輪廓。
哥斯達黎加也是印第安風(fēng)俗,對鬼神之說篤信,蓋爾常年海邊混日,更是信得不得了。
這里的人都認為這艘船邪門,沒有大殺氣的人,蹬了這船,肯定非死即傷,沒好。
聽完蓋爾的講解,曹尼明白這貨不上去的原因,扔下一句封建迷信,就帶頭爬上了這艘古老的海船。
船體雖然陳舊,但是零件一樣不缺,完整的很。上面安靜的如同靜夜,也不知是不是蓋爾講的故事影響,李柏天就覺得船上比下面要冷一些。
曹尼和老虎里里外外檢查一遍,都笑呵呵的回到甲板上。
“曹胖子,咱們這次撿了便宜咯,可惜這玩意帶不回方舟城,否則到時真舍不得扔棄海中?!?p> 老虎眼睛發(fā)光,顯然對這船愛不釋手。
他們這些水上探險家,對船有著難以嚴明的感情。
曹尼連連點頭,說:
“好船?。〈撏L(fēng)好,一點也不潮,座椅板凳完完整整,咱們啥也不用弄,起錨揚帆就能上路,完美!”
倆人敲定了這艘船,給了蓋爾兩佛羅林金幣,這船就算易手。
蓋爾唱了一段印第安祈福歌謠,祝福幾人一帆風(fēng)順,旗開得勝,然后就歡歡喜喜的回家去了。
作為能靠著回城跑路的玩家,雖然也會死亡,但是膽量總比正常人要大很多。
略微修整片刻,曹尼一聲令下,宣布“加勒比號”海盜船正式起航。
這名字是臨時起的,得到大家的一致同意。
曹尼和老虎學(xué)得都是古老傳統(tǒng)的航海方式,使用工具簡單,就是羅盤和一張渣渣隨時在修改的海圖。
這種方式雖然計算繁瑣,但卻最為安全可靠,靠著一些天星定位的方式,幾乎可以很準確的找到任何目標,且不受很多自然因素的影響。
剛?cè)牒r,大家伙精神頭都很足,曹尼掌舵,老虎休息,倆人輪流掌舵。
另外三人算是水手,只不過混沒有水手的覺悟。
渣渣是地圖,瞭望手的瞭望臺自然成了他的常駐基地,拿著個單筒望遠鏡時不時的前后左右看看,修改修改海圖,然后通過瞭望臺上的呼叫器,給予掌舵人方向指示。
所謂呼叫器,就是一個銅管子鏈接船上各處,喊話的位置是個大喇叭形狀,說話攏音,聽聲聚響。
甲板上就留著李柏天和安紅在那望海發(fā)呆看風(fēng)景,這一路大方向就是南下,根本不怎么需要動風(fēng)帆。
大海上的風(fēng)景看一會還好,時間長了就有點頭暈,海天一色,接天連地,大氣是大氣,但是乏味單調(diào)。
安紅假小子模樣,提不起李柏天和她商量修煉曹熊三十六式的興致,于是他便提著魚叉,脫光了膀子,只剩一條小褲,順出一條長繩,準備下海插兩條活魚做午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