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念這才是停下了腳步,半轉過身,目光清冷的看著不遠處一身狼狽的人。
曾幾何時,她才是那個最狼狽的人。
為了公司,她一直忍氣吞聲,任由欺辱,連婚姻都無法做主。
暈黃的燈光下,程燃垂著眸子看著落在女人臉上明明滅滅的光影。
那雙如水般清澈的眸子里,包含著滄桑、無奈、痛苦……最后,只匯聚成了一汪復雜的水,無波無瀾,充滿了死氣。
心里……劃過一絲鈍痛,就像是被針輕輕扎了一下,一開始感覺不到疼,但是片刻之后,疼痛便是如潮水一般涌來。
“沈林圖,你是不是以為我還是五年前的小姑娘?”
聲音輕蔑,眼神冷傲。
時隔五年,她早已經(jīng)不一樣了。
心境也好,能力也好。
街道上只剩下寥寥的行人,程燃跟在江念的身后,就這么一條路,兩人走了很久,誰都不曾開口說話。
倒是江念一路上,像個小孩子一樣,踢著腳下的石子,石子在地上滾動,發(fā)出沉悶的聲音。
寂寥的背影突然停下,女孩的聲音中,透著一絲懷念,帶著溫柔,揚起了唇。
“小時候,媽媽會帶著我這樣壓馬路,長大后,你是第一個?!?p> 江念對著程燃笑了一下,沒有往日的冰冷和疏離。
程燃第一次覺得江念的心中滿是陽光,沒有黑暗。
他不由的伸手摸了摸她的頭,聲音清潤:“以后,我會一直陪著你?!?p> 江念抿了抿唇,側過了頭。
他不認識以前的她,不然,不會說出這樣的話。
呼了口氣,將泛起的記憶壓下,說:“本來說帶你擼串,結果被人掃了幸,走吧,去超市買點菜,今天下廚?!?p> 突然起了做飯的興致,江念徑直朝著超市走去。
簡單做了三樣菜,兩人吃的飽飽的。
睡前還發(fā)生了一個小插曲。
程燃抱著沙發(fā)上的抱枕,目光瑩瑩的看著江念。
“我可以和你睡在一起嗎?”
江念:“……你認為呢。”
“我認為可以?!?p> “呵呵,誰讓你拆了床,以后就安心睡沙發(fā)吧!”
江念并不知道,在不久的未來,她被男人壓在沙發(fā)上,日日夜夜的這樣這樣,那樣那樣……毫無翻身之地。
……
翌日,江念一大早就出了門。
到達賽場的時候,比賽已經(jīng)過半,她的名次被安排在最后,她也不著急,抱著吉他,坐在了一旁的角落里,拿出了這幾天一直帶著的面具,帶在了臉上。
她戴著耳機,在準備自己的歌。
身邊突然傳來一個聲音,似是艷羨。
“真好,我也好想有一天可以舉辦自己的演唱會,臺下,都是我的粉絲。”
江念被這聲音拉回現(xiàn)實,不經(jīng)意的朝著身邊站著的女孩看了過去。
女孩嬌小略微圓潤,聲音卻很甜美,手機開著視頻,她隱約中聽到里面放出的歌。
是項九九全國巡演的歌曲。
江念眼眸微微閃動。
“就你長成這樣的,也想舉辦演唱會,開什么國際玩笑?!鄙砗笸蝗粋鱽砑怃J的聲音,嘲諷的,輕蔑的。
女孩子一下子就紅了眼,面紅耳赤,羞憤不已。
誰知女孩突然開口冷聲反駁:“我不行,你們就行?”
阿蠱蠱
今天還有其他事,只來得及寫出一千字,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