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沐、允!”梁佑笙一字一字低吼出她的名字,陳沐允好像聽到了電話里磨牙齒的聲音,她身體一麻,自知說錯了話只好干干的笑著。
好可怕!
“你再說一遍?!?p> 誰給她的膽子?
她真想知道他到底有沒有過一夜情?他如果說有的話她是不是就該找個地方哭去了?
沒良心的女人!
陳沐允訕訕的吐吐舌,“我錯了?!笔撬f錯話了。
梁佑笙冷哼一聲,“狼心狗肺?!彼蛻撜嬲覀€女人氣氣她。
“……”他要不要罵的這么狠?
梁佑笙忽然把電話掛斷,陳沐允聽著電話里傳來的嘟嘟聲,懊悔的撓頭,連忙回撥過去,電話提示音對方忙線中,肯定是梁佑笙給掛了。
陳沐允都想給自己兩個巴掌,嘴怎么這么欠,這下好了,梁佑笙又得氣兩天了。
哎,禍從口出??!
陳沐允連發(fā)了十幾條短信也都是石沉大海,沒換來一個回信。
看來得等梁佑笙明天氣消點再哄他了。
……
“訴說完你那一籮筐的想念了?”
陳沐允走到餐桌吃飯,辛茉微酸的調侃說道。
“對啊,說完了。”她不理辛茉的調侃,淡然的說道,“你家徐浩澤還沒給你打電話呢?”
“沒,我把他拉黑了。”她才不想接他的電話。
“……你真行!”陳沐允無語了,這時候不想著把事情弄明白,竟然還把人家拉黑?是她辛茉的作風。
辛茉放下碗筷,打了個響指,陳沐允抬起頭,嘴里還咀嚼著菜,嫌棄的看她一眼,“干什么?”
陳沐允被梁佑笙的思維影響,認為女生打響指是不對的行為,太不淑女,上次她隨手打了個響指屁股就被打了幾下,聲音比她打的響指聲音響多了……
辛茉不懷好意的笑笑,陳沐允身體下意識往后躲躲,“你要干什么?”
“我們去蹦迪吧?!毙淋愿糁妥雷プ£愩逶实氖郑蟮?,“去吧去吧,我還從來沒去過呢……”
陳沐允搖搖頭,“不去?!边@要是被梁佑笙知道的話她的屁股就開花了。
“去吧,多好的機會,徐浩澤和你家梁總裁都不在,去嗨皮一下?!?p> 陳沐允心里有點猶豫,她倒不是特別喜歡蹦迪,只是確實沒有事情做,打發(fā)一下時間也好……
可是,梁佑笙要是問起來她該怎么交代?
陳沐允搖擺不定,辛茉看準時機,趁熱打鐵,加大了力度,眼睛一閉,再睜開時已是散不開的濃濃委屈感,她撇撇嘴,“沐沐,就看在我今天差點分手的份上,陪我去吧,我想放松一下,忘了這點傷心事……”
陳沐允扯了扯嘴角,看智障一樣的眼神看向辛茉,說的聲情并茂,就差擠兩滴眼淚把話語坐實了。
這……她還能拒絕嗎?“好,去吧。”陳沐允痛快的答應了。
她承認,她也想去看一看,畢竟從來沒去過,以前最多也就是去酒吧,蹦迪這么刺激的活動她還沒接觸過,趁著梁佑笙不在她就去小玩一會。
“說好了,就一個小時,到時間就出來?!标愩逶始s法三章,萬一辛茉玩瘋了喝大了她一個女生可抬不動。
“沒問題?!毙淋砸豢诖饝?,催促著陳沐允快速吃完飯,穿好衣服就拉著她出門。
鑒于最近剛剛下完大雪和陳沐允那丟人的開車技術,倆人最后打車去了迪廳。
迪廳離梁佑笙家不太遠,二十分鐘車程左右,陳沐允第一次進迪廳的大門,第一印象——很鬧。
光是這個聲音就已經讓她后悔了。
空氣中彌漫著煙酒的味道,音樂開到最大,幾乎要震聾人的耳朵,男女都在舞池里瘋狂的扭動自己的腰肢和臀部,打扮冷艷的女子嘻嘻哈哈的混在男人堆里面玩,用輕佻的語言挑逗著那些控制不住自己的男子,有的玩嗨的甚至脫的上身只剩一件bra,臺下的人一片戲謔聲?! ?p> 看來蹦迪確實不適合她,敬謝不敏。
陳沐允心里再一次發(fā)誓決不能讓梁佑笙知道她來這兒,否則有的和她鬧了。
辛茉從剛進來就顯得特別興奮,她本就是個愛新鮮的性子,這時候早就沒了人影,陳沐允好不容易才在不遠處的人堆里搜到她的身影,辛茉正跳的火熱。
應該是被徐浩澤這事鬧的有點不太開心,賭氣才來蹦迪,不過好在她還算有點分寸,周圍全是女生,衣服也穿的很正常,起碼和脫的只剩一件bra的相比算是正常的了。
這也是陳沐允為什么答應要來迪廳,她沒蹦過迪想看個新鮮是其次,主要是陪著辛茉,怕她自己來再出點什么意外那她就后悔死了。
陳沐允去吧臺找了個人少的角落,朝服務生招招手,“一杯白開水?!?p> 她不喝酒,梁佑笙不在她身邊,她從不喝酒。
服務生愣了愣才轉身拿水,應該也是第一次見到在這種地方要白開水的人。
暮色四合,外邊天剛剛暗下去,這里已經是聲色縱橫。
與酒吧不同,燈光雖一樣的耀眼,酒吧卻不似這里喧鬧,她還是更喜歡酒吧那種淳淳的氛圍。
像紅酒搖曳在酒杯中,細而緩。
她不喜鬧。
五彩的霓虹燈晃著她的眼睛,難聞的煙酒味充斥著她的鼻腔,空氣中滿是糜爛的味道,陳沐允眉頭微皺,小口喝著水,目光緊盯著辛茉的身影,生怕她玩瘋了再出點什么意外。迪廳這種娛樂場所從不缺情事方面的事情,陳沐允在吧臺十多分鐘就已經看到好幾個男的不懷好意的走到已經喝的不省人事的女人身旁,埋頭在女人耳畔說了幾句話隨后倆人一起走出去。
然后,應該就是一夜情,第二天女人會忘記這一晚,而男人會繼續(xù)在這里尋找下一個獵物,心甘情愿的獵物。
燈紅酒綠,糜爛至極~
她身旁就坐著一個女生,看起來不過十八九歲的樣子,她將面前酒杯里的酒一飲而盡又叫來服務生續(xù)滿,陳沐允目測這已經是第五杯了,小姑娘也已經暈暈乎乎的半趴在吧臺上。
照這種勢頭發(fā)展下去,她就是那群不懷好意的男生最理想的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