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的時候真的恨自己這種心軟,明明一肚子怨氣沒發(fā)出去,可一見到他就什么都忘了嗎,他的兩句軟話她就淪陷了。
梁佑笙攫住陳沐允的下巴,迫使她對上自己的目光,眼眸深邃,一字一句,“沐沐,我錯了,原諒我好嗎?”
下巴被制住,陳沐允差點沒繃住笑意,他要不要連求人原諒都搞得像逼迫一樣?
憑什么這么霸道啊?她又不欠他。
陳沐允錯開目光,憋著嘴,冷冷地道,“我問你,那女人是誰?”
“徐浩澤她姑姑,是他主動抱我的,我還沒來得及甩開你就突然進來了?!彼埠鼙粍?。
姑姑?
“那么年輕的姑姑?”看起來也就和她差不多大吧。
梁佑笙知道她什么意思,解釋道,“輩分大,不過年紀(jì)應(yīng)該不大。”具體的他也不清楚,誰沒事打聽徐琳多大年紀(jì)???他只要知道他的沐沐多大年紀(jì)就行了。
年紀(jì)不大?
他還知道人家年紀(jì)不大,看那女人的樣子就是喜歡他,那他既然沒那意思還招惹這些爛桃花干什么,她一不在他就迫不及待的領(lǐng)到了辦公室,其實他才是“紅顏禍水”吧。
沒再多問,算是放過他了,她心里也知道那件事情肯定是個誤會,不知道自己為什么那么肯定,只是心里有個聲音讓她選擇相信他。
陳沐允又問他,“最后一個問題,上次你來我家到底是怎么回事?”莫名其妙來找她,莫名其妙說了一堆,又莫名其妙……
臉上的溫度漸漸上升,陳沐允別扭的冷哼,“反正你必須給我解釋清楚?!彼刹皇悄敲措S便的人,嗯,她不是。
“好……”他忽然淺笑了起來,“我解釋?!?p> “你笑什么?”意識到自己被嘲笑的某人氣的捶胸頓足,粉拳不輕不重的打在他的肩上。
梁佑笙被她的反應(yīng)逗得更是沒忍住,邊這丫頭準(zhǔn)是想起了什么少兒不宜的事情,他笑邊躲著她的拳頭,“別鬧,我錯了……我錯了”最后梁佑笙一只手制住了陳沐允的兩只手,另一只手依舊停留在她的腰間。
他低頭親了一下她的手,“乖,別鬧了。”這么久沒見上來就打他,還真是暴力。
這丫頭脾氣越來越爆了。
陳沐允掙脫開他的手,氣急敗壞抓了一把梁佑笙的頭發(fā),疼的他呲牙咧嘴,她這才露出了點笑意。
等兩人都安靜下來他才認(rèn)真的看著陳沐允的眼睛,即使對方并沒有對上他的目光,梁佑笙不在意,依舊深情的望著眼中的人,“那天我看見你從一個男人車上下來,我就沒忍住去找你了,后來是你先喝醉了,你知道我對你從來沒有抵抗力,就……自然而然了?!?p> 他說的很是無辜,還自然而然,什么是自然而然?她們都分手了,還哪來的自然而然,明明就是他色心不改,還把自己說的那么無辜,臭不要臉。
當(dāng)然陳沐允沒有這么說,不想再在這個自然而然的話題上進行了。
“那你說,你為什么會在我家樓下?”她轉(zhuǎn)移了話題,低下頭就直直的撞進了梁佑笙的眼眸里,他的眼睛深不可測,幽深如洞底的潭水,一時間她竟有些沉迷了。
直到一個撞進她心里的聲音響起她才回過神來,她清清楚楚的聽到梁佑笙問她說,“你說為什么?”
“我哪知道為什么?”陳沐允沒好氣的說道,抬起手裝作心不在焉的把玩他的頭發(fā),只有自己知道她把耳朵豎的多直,生怕錯過一個字。
梁佑笙深深得看她一眼,知道她是故意為難他,也不惱,摟緊她的腰,眼里的深情屁幾乎要把人溺斃,一字一句,“我想你了?!?p> 他白天想,黑夜想,睡覺的時候也想,特別是一個人孤零零的躺在床上時,家里到處都是她的影子,而她卻不在他的身邊,這種感受該死的不好受,他不想體會第二次。
這種灼心之痛,一次就足夠了,這輩子不會再有第二次了,他的沐沐只能是他一個人的。
梁佑笙由下而上撫摸著陳沐允的臉,低低地說,“我愛你……”
他話落的那一瞬間,陳沐允怔住了,好像有什么丟失的東西突然又回來了一樣,其實她剛剛也猜到了他要說的話,只不過從他嘴里親自說出來真的不太一樣,就好像期待了很久的東西得到了滿足。
足矣。
陳沐允低下頭,通紅的眼眶全數(shù)落在梁佑笙的眼中,他一驚,松開她的腰,直接把她拉坐在自己懷里,輕聲哄著,“怎么了?是不是我哪又說錯了,你別哭。”
他越說陳沐允越覺得委屈,這段時間以來的苦全都化作眼淚一個勁的往下淌,梁佑笙一邊給她擦眼淚一邊哄著,“別哭了寶寶,你要不打我兩下,你別……別哭了……”
他一急就語無倫次,梁佑笙好像除了在她的問題上會這么慌亂之外好像從來都是穩(wěn)重的,在梁世強面前,他是一個可以擔(dān)得起責(zé)任的兒子,在員工面前他是一個可以擔(dān)得起領(lǐng)導(dǎo)作用的老板,在外人面前他又是一個成功的企業(yè)家,唯獨在陳沐允面前,他就會變成一個手足無措的大男孩。
那個曾經(jīng)拒絕過他九十九次的大男孩,曾經(jīng)給她買過冰淇淋的大男孩,曾經(jīng)在她大姨媽期間幫她洗過內(nèi)褲的男人。
只因為是他,所以她選擇原諒。
陳沐允擦了擦眼淚,小嘴憋著,一拳打梁佑笙的胸口,這一拳可不像剛才那種打打鬧鬧,這一拳是實實在在的打在胸口,梁佑笙沒想到她真舍得下這么重的手,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咳嗽了半天才緩過來,在陳沐允腰間輕柔了一把,順勢把頭埋在她的胸前,嘟囔著,“下手真狠,你要謀殺親夫啊……”
看著胸前毛茸茸的大腦袋,陳沐允表示很無語,這個大色狼,狗改不了吃屎,她是不是原諒的他太快了?
“流氓。”她推了一下梁佑笙的頭,沒推動,又推了兩次還是推不動,索性由著他。
其實,她心里也是歡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