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曾經(jīng)的翠兒瓜子臉葡萄眼,但經(jīng)過杉珞的“精心調(diào)教”,現(xiàn)在的微胖的翠兒絕對能在第一次見面就給你一種能吃且胖的感覺。
雖說男女主總說心靈美重要,但沒有個外表吸引,誰會閑的沒事看你心靈有多美呢,就像這次,男女主的第一次見面,上官??创鋬旱难酃饽墙惺裁??嫌棄?哈哈哈哈……
不過翠兒居然一點都沒有覺察到我的險惡用心嘛?果然,戀愛中的女人,尤其是自以為戀愛中的女人……
所以說,這個腦子缺一點的翠兒,上一世是怎么被狐貍一樣的四皇子青眼相加的?
除了另類的舉止,別人不知道的技術(shù),剽竊的詩詞甚至是離經(jīng)叛道的開放思想,到底還有哪里能長久的吸引住一個時代梟雄的目光?
是的,梟雄,這是三個月明里暗里或裝傻或聰明的各種試探之后,杉珞對四皇子的評價。
有過人的智商,有實力雄厚的娘家,有手腕有抱負(fù),懂得隱藏,知進(jìn)退,用人一看一個準(zhǔn),當(dāng)然,還有一個一心自愿護(hù)著他可以成為無上助力,甚至可以代替他站在風(fēng)尖浪口擋對手仇恨明槍暗箭的傻子哥上官宇??梢哉f,除了沒有早生幾年成為太子,從而可以在將來名正言順的上位,他的身上具備了一個雄才大略的君王所應(yīng)該有的所有特點。
這么優(yōu)秀的人……怎么就會看上翠兒呢?
就像別人對他寵著翠兒百思不得其解,杉珞對于上官睿劇本中的掉智操作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自己之所以裝作對翠兒情有獨鐘,是以為上一世的翠兒是男主的金手指,沒想到拐過來人之后,男主還是滿狀態(tài)在皇都暗地作妖混的風(fēng)生水起,自己卻多了翠兒這個毫無用處的婢子?
哦,不對,自己在茶賞上“大放光彩”的詩詞歌賦是翠兒偷偷塞的紙條里的。
但是洪湖水患,河?xùn)|蝗災(zāi),舌戰(zhàn)群臣,帝師三問……哪一個不是自己硬著頭皮頂上去的?
錦上添花,換個人也許會比翠兒做的更好。
所以只有男主女主的碰撞,才能產(chǎn)生動人的愛情,才能產(chǎn)生什么神奇的幸運值MAX之類的化學(xué)作用么?
杉珞坐在馬車?yán)铮鋬罕е母觳驳吐曉谛跣踹哆缎┦裁础?p>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
這次的任務(wù)是干掉男主,不是思考為什么男女主沒有發(fā)生化學(xué)反應(yīng),或者男主智商為什么沒有下線。
所以,為什么不智商下線呢?那樣的話干掉就變得輕而易舉了吧……
杉珞捂臉,覺得自己其實不應(yīng)該改變女主,嗯,應(yīng)該派遣女主對男主進(jìn)行降智打擊,然后輕松就能KO掉兩個傻子,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要直接面對面,和一個時代梟雄掰手腕。
還是因為第一次,沒有經(jīng)驗,給自己變相增加任務(wù)難度??!
杉珞內(nèi)心對自己進(jìn)行深刻的自我檢討。
忽然,馬車猛地震了一下!
伴隨著驚馬的嘶鳴,車夫瞪大眼睛的尸體“嘭”的砸進(jìn)馬車內(nèi)!
下一瞬間,整輛車不受控制的朝前沖了起來!
前方路人皆是東倒西歪地躲避。
“啊——!”飛竄的馬車呼嘯駛過,落了一地翠兒的高分貝尖叫。
鬧市驚馬,死的人無論是自己,還是路人,首先馬車主這個責(zé)任逃不掉。
杉珞用手指掏掏耳朵,眼底閃過一絲邪氣。
瞧著這車夫脖子上的針,還有許久沒有動靜的暗衛(wèi),看來是有人將她老娘昔日在外混跡欠下的債,歸到她這個“寶貝兒子”頭上了!
不過,真以為“他”就是文弱書生,只會口上功夫,打起架任人搓捏的嘛?呵。
杉珞眼底閃過精光,正準(zhǔn)備掀開簾子躥出去熱熱身,卻聽到前方好多人發(fā)出驚呼!
幾個意思?這是給小爺我提前打call呢?
沒等她多想,疾馳的馬兒像是受到了一股阻力,猛地停住,高揚起前蹄,驚起的煙塵之中胡亂的蹬著,隨后重重的落下!
“嘭!”
慣性使然下,車子由于擠壓,發(fā)出令人耳朵難以忍受的“咯吱”聲。
車內(nèi),翠兒已經(jīng)嚇暈過去了。
杉珞輕輕地挑了一下眉,理了理衣服,施施然地掀開遮擋的綢子,走了出去,神態(tài)自若,仿佛無事發(fā)生,將一個丞相貴公子的氣度詮釋的淋漓盡致。
激揚起的漫天塵土徐徐落下,但立于馬車之前的人一身白衣卻是半點不沾,他頭戴斗笠,墨發(fā)在身后垂下,身姿挺拔,就那么靜靜地站在車前,宛若誤入塵世的謫仙。
拉車的黑馬打了個響鼻,剛剛還狂躁萬分,現(xiàn)在溫順的像個兔子。
雖然不太清楚發(fā)生了什么,但是大致上能猜出,是眼前這位兄臺出手相助?
哇,一定是高人吧!宰了這匹馬自己還行,但讓它就這么安然地停下來,自己可不能做到。
自己那便宜媽也不行。
“多謝這位……”思及此,杉珞恰到好處地露出最友善的微笑,朝對方拱手相謝,不料話還沒說完,對面的人卻是有了動作。
只見他伸手將斗笠拿下,露出一張驚為天人的臉。
“天哪!是國師!”
“國師大人!”
“天啊!真的是國師,我在祈雨臺上見過的!不會錯的……”
“天啊……”
“除了國師,誰還會有這般模樣……”
“是國師……”
驚嘆聲在圍觀的民眾間此起彼伏,但很快就消失了。
因為他們都跪了下去,生怕下一次的直視會變成褻瀆一般。
以國師為中心,圍繞著的眾人都跪在地上,額頭觸地,四肢沉下,卑微又虔誠,恍若朝拜神明。
鳥飛返故鄉(xiāng)兮,狐死必首丘。
杉珞忽然想到這句話。
真的……很神奇……對于她這個從無信仰年代來到這里的一抹孤魂來說,真的很神奇。
杉珞楞怔了幾分鐘,掃視四周,隨后收斂起笑容,卻是直直站著,看向所謂的國師的眼睛。
堂堂國師,不在自己那神廟里呆著,跑來這鬧市救下自己,又故意摘掉斗笠……
是故意的示威……還是招安?莫非國師早已經(jīng)加入某個皇子的陣營了?還是……
既然這么做了,那我也就不假惺惺的做樣子了,我們……直接開門見山吧……
面對著杉珞毫不掩飾的滿眼的算計和打量,對面的人輕輕地皺了一下眉頭,旋即薄唇輕啟。
猶如大提琴般優(yōu)雅的聲音就這么緩緩地流淌出來,跪著的,站著的,都聽得清清楚楚。
“你可愿,拜我為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