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結(jié)束的時候才8點多,大家轉(zhuǎn)到客廳沙發(fā)上,喝茶聊天。
俞陽是一個合格的媒人,當著大家的面,敲定了卜旭和凌小泉的戀情,送上了祝福和祝愿,還不忘叮囑兩人:你們還年輕,戀愛要談,但也不要荒廢了學業(yè)和事業(yè)。
最后,俞處長笑著說道:“我還有事,先告辭。卜旭,泉子,妞妞想你們了,抽時間我們聚聚?!?p> 在場的人,只有徐建川不明白妞妞這兩個字代表什么,其他人心里都一清二楚。就連凌爸凌媽,也早從女兒嘴里知道了大概。
一個可愛的小丫頭,其實是一個極其穩(wěn)固的支點,背后能撬動的關系,實在是太強大了。
俞陽說完,飄然離開,凌志婷也告罪,陪著一起走了。
卜旭趕緊跟了出去,他給俞陽和凌志婷都準備了禮物呢。
凌志均心里,隱隱有些失望。
如果可能的話,凌志均希望,今晚的晚宴,不要這么盛大,不要這么正式,也不要來這么多人。
最好只有5個人,自己一家三口,加上卜旭和俞陽,這就可以了。
這樣的話,大家可以聊一些輕松的話題,如果卜旭和泉子懂事的話,或許會悄悄離開,這樣剩下的三人就可以聊一些工作上的話題,加深一下彼此的印象,最好能建立一種私交,慢慢熟絡起來,打造一條高效高能的新人脈。
結(jié)果,事與愿違。
別墅很漂亮,晚宴很豐盛,來捧場的人也很厲害。但這些都是卜旭的,和凌志均的關系并不大。
或者說,短期內(nèi),和凌志均的關系并不大。而在可以預見的未來,能不能和這些人熟絡起來,也很難說。
看俞陽和郭山峰的態(tài)度就知道了。凌志均在飯桌上的時候,數(shù)次提及工作和官場,卻被那兩人輕飄飄的化解掉了。
人家根本不想談。
唉,慢慢來吧,凌志均無奈想到。
……
院子里,卜旭提著一個紅色紙袋,塞到了奧迪車的后座,嘴里笑著說道:“俞姐,一點小禮物,姑,你的明天讓泉子給你送去。”
俞陽并不推辭,嘴里挪揄道:“這就叫上姑了?不是得暫時叫阿姨嗎?”
“早就叫上了?!绷柚炬玫靡庹f道,接著側(cè)身喊道:“別費勁了,把我的禮物拿來吧,我知道是一套法國化妝品,我還知道俞姐的多一樣東西?!?p> “我能不能問問,多了什么?”俞陽笑著問道。
卜旭只好說道:“一掛手串。”
“手串!”凌志婷大吃一驚:“不是說暫時沒有嗎?你小子還欠我一串呢!”
俞陽也吃了一驚,立刻問道:“和妞妞那串一樣的手串?”
卜旭點點頭:“是的俞姐。最近就搞到了這一串,先給你。姑,你還得再等等?!?p> 俞陽眨巴眨巴眼,心里快速盤算一陣,這個禮物,還真不能推辭,也不敢推辭,必須得給妞妞備著。
她直接拱拱手,笑著說道:“卜旭,有心了,謝謝?!?p> 凌志婷氣呼呼的,指著卜旭,齜牙咧嘴額,最終什么也沒說。
……
來的客人都有禮物。
給凌爸的是一塊手表和一根腰帶,給凌媽是一套化妝品加一張旗袍定做券,給徐建川和郭山峰的,都是一小塊翡翠毛料。糯種飄花,水頭一般,核桃大小,未加工,價值大幾千元的樣子。
就連最后不請自來的徐濤,卜旭都給了一瓶不錯的紅酒。
晚上9點鐘,大家陸續(xù)離開,凌小泉也跟著爸媽走了,臨走時偷偷的對著卜旭比了個打電話的手勢,她有太多話想說。
半小時后,廚師和服務員收拾完畢,也客氣的離開了。
胡軍去了夜市,偌大的別墅里,只剩下了卜旭一個人。他四處溜達一陣,落寞的感覺不由人的涌動起來,心里竟然酸酸的。
這么大的房子,有時候真的覺得沒用?。〔沸裥恼f。
手機響起,卜旭以為是凌小泉,接起來說道:“泉子,到家了?”
“那個……卜旭,我是樊子薇。”一個磕磕巴巴的聲音傳出來。
樊子薇?卜旭就是一愣,趕緊道:“你好,樊……子薇,這么晚了,有什么事嗎?”
“卜旭,有件事,我想了好幾天,必須當面告訴你,你能來找我嗎?”
卜旭皺了皺眉頭,輕聲說道:“樊子薇,我很抱歉,我暫時走不開?!?p> “我就知道是這樣。沒事,我不生氣。卜旭,這事有點復雜,電話里說起來有點慢,你不要急,我慢慢說?!狈愚毙⌒牡恼f道。
卜旭心說,我急什么啊,真是好笑。
嘴上客氣的說道:“我在等我女朋友的電話,我一會兒給你打過去,可以嗎?”
“哦。那好吧?!狈愚钡穆曇艉苈淠?。
……
幾分鐘后,凌小泉的電話來了。
“累不累?”卜旭溫柔的問道。
“你還別說,真有點累,可能是一開始太緊張了。”凌小泉吃吃笑著說道。
“我也緊張,不過后來就好了?!?p> “恩,我也是?!?p> 話筒里出現(xiàn)了短暫的寂靜。
好一陣子,凌小泉幽幽說道:“卜旭,我現(xiàn)在好想你?!?p> 卜旭身上一陣燥熱掠過,輕聲說道:“我也想你。”
“我想……去找你,可是,我爸媽還在客廳看電視呢?!?p> 卜旭心說,故意的唄。嘴上小聲說道:“陪陪他們吧?!?p> “不陪,剛才他們問了我好多話,我都有點煩了?!?p> ……
倆人嘀嘀咕咕說了好一陣子情話,直到一個多小時以后,凌小泉的老媽端著一杯牛奶去敲門,才意猶未盡的結(jié)束。
掛了電話,卜旭給樊子薇打過去,對面卻提示關機了。
搞什么嘛!卜旭有些不滿。
他覺得,樊子薇說有事什么的,肯定是說辭,只是想和自己見面罷了。
能不見還是盡量不見吧,免得生出什么事端,卜旭心說。
他把手機扔在了臥室里,去了院里,練習一通軍體拳,一直到身體微汗,才收拳回屋,準備洗澡。
進了臥室,手機在床頭柜上嘶鳴著,有是樊子薇。
卜旭想了想,終于沒接,趁著一個空擋關了手機,自去洗澡、休息、打坐。
他覺得,這其實是騷擾電話。
……
阡陌楊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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