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歌,好,還有希望?!惫爬洗笮θ?,聲音遠遠傳開,天地間震顫不以。
“這片天地安靜了,謝謝先生。”白云歌彎腰致謝。
“哈哈,走,我?guī)闳€地方?!惫爬险f完拎著白云歌跨入虛空消失不見。
白云歌失去了知覺,覺得自己的靈魂遠離了軀體。一剎那又回到了自己的軀體,當白云歌睜開眼的剎那,入眼處是一座直入云巔的高山,高山上片片白雪覆蓋,一陣冷風吹來,白云歌直打哆嗦。
“這里是坪山,山巔便是空虛閣,我是第八代空虛閣看門的,只要你能踏足云巔,你便是準下一代看門人選之一,機會給你就看你能不能把握。”古老說完一步踏出便消失不見,留下白云歌一個人在風中瑟瑟發(fā)抖。
“這有多高?我家鄉(xiāng)的云霧山只怕連他十分之一都沒有,我家鄉(xiāng)的云霧山好歹也有千丈?!卑自聘杩粗矍暗纳椒?,沒有害怕,也沒有畏怯。
“這腿不能走,只能靠手了,可這天,怕是不過一會我就要凍死在這,十幾年了,我有一雙能看破本質(zhì)的眼,可卻不能幫我,于普通有什么區(qū)別?”白云歌自嘲的笑笑。
“先生,我要是能到山頂我能有多強?”白云歌仰天問道。
幾個呼吸過去,古老沒有任何回應,彷如從未出現(xiàn),但當白云歌以為古老不會給出回應時,白雪覆蓋的山壁上緩緩出現(xiàn)一行字,平平淡淡卻意境悠遠“修行彷如這片天地,大,無限大,小,無限小?!?p> “謝謝先生,”白云歌再次鞠躬感謝。
“世人只知道沒有退走得慢,卻不知沒有退卻走得更遠。”白云歌望著山巔喃喃自語。
“古老,您這是?”云巔之上,古老拍了拍劍鞘,欽墳劍便從遠處疾馳而來,落入劍鞘中。這時一中年男子黑發(fā)如瀑,身材魁梧,背負板斧,眼如銅鈴,聲如洪鐘,朝古老行禮后便好奇的問道。
“你知道我們空虛閣的意義嗎?”古老沒有回答反問道。
“我們空虛閣建于坪山之巔,世代鎮(zhèn)壓于此,守護這一方天地已有數(shù)紀元,這便是我們空虛閣存在的意義?!敝心昴凶拥皖^看著山腳的白云歌道。
“你不懂,所以我才沒有選你。他可能會比你懂,所以我選的是他,時間也不多了,我得去做最后一件事?!惫爬贤瑯涌粗自聘璧馈?p> “古老,他很特別?”
“不,他很平庸,也很特別,這一切還得看他怎么選擇。”
“只怕他這關都過不了,坪山為何叫坪山,在我沒有突破那境界時我一直不明白,您認為他能行?”中年人有些賭氣,也有些不服氣。
“只要他不看,他就能上來,他很特別,只要他看,那么他就埋骨坪山,那么他就很平庸?!惫爬虾瓤诰?,微笑看著下面的白云歌。
“要不我們打個賭如何?”
“賭什么?”
“他能不能上來?!?p> “那么我有什么是值得您來賭的?”中年男子有些驚訝。
“如果他上來了,你一直跟隨他,如果他上不了,這酒壺和這一壺酒是你的了?!惫爬衔⑿粗心昴凶?。
“您說真的?”中年男子驚訝的看著古老。
“那么就這么說定了?!惫爬弦琅f面帶微笑。
“可我感覺您笑得很那個?!?p> “陰險?還是狡詐?”
“可我還是不看好他能這么上來,畢竟他連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樣都不知道?!?p> “看著就好,也記得你的賭注?!?....
白云歌不知道山巔有人看著他,他只是知道,靠爬那么他會埋骨于這坪山腳下。但古老卻說叫他上云巔,可能嗎?白云歌再看這山壁上那一行字,他有些明悟,卻抓不住那個重點。
“他用眼在看?!敝心昴凶游⑿粗爬涎g的酒壺。
“坪山么,無限遠,是不是也會無限近?我該如何無限近呢?”白云歌冷得渾身發(fā)抖,嘴唇依舊有些冰霜,血液都感覺不到流動,但他的思維卻很活躍。
“他快倒下了,古老,或許您看錯了人。”中年男子有些惋惜,但更多的是高興。
“可能你看到的和我看到的不一樣吧,我感覺他快了?!惫爬厦碱^微皺,依舊很有信心。
白云歌眼皮緩緩閉上了,不是他快倒下了,而是他覺得眼睛已經(jīng)沒有必要了,然后白云歌緩緩倒下,他也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但他一點也不擔心,他感覺他的靈魂已經(jīng)得到了升華。
“他倒下了,您再不出手他就埋骨于此了。”中年男子眉頭微皺。
“哈哈,他上來了,很快,看來你要輸了?!?p> “這...這...怎么可能?”中年男子目瞪口呆的盯著白云歌,話都有些顫抖。
“他上來了,你輸了,那么你得實現(xiàn)你的賭注了。”古老再次微笑看向中年男子。
“還是古老您眼光好?!敝心昴凶又皇强嘈?。
待白云歌睜開眼,入眼處不是高山白雪,而是一層層白云,白云上漂浮著十方殿宇樓閣,恢弘大氣,宛如仙境。
“恭喜你,白云歌,你通過了我給你的考驗。那么你可以在這十殿中選一殿修行,或者選擇跟我一起看門?!惫爬险驹诎自聘枭砼裕⑿Φ目粗?。
“先生,我是怎么通過你的考驗呢?我好像沒有上到云巔吧?”白云歌有些疑惑。
“你且看,”古老一指點出,那層層白云便如煙消散,慢慢出現(xiàn)在白云歌眼前的是高山流水,鳥語花香,十殿更是如海市蜃樓般立于虛空,一殿有方圓數(shù)里大小,亭臺樓閣,小橋流水,高墻紅瓦,張壁輝煌,美不勝收。
“沒叫你看那,看下面,只細看?!惫爬嫌脛η逝牧讼掳自聘枘X袋,叫他低頭看。
“那是我?我已經(jīng)死了么?那先生您也已經(jīng)?這里已經(jīng)是仙界了嗎?”白云歌有些憂傷,他感覺自己那些必須做的事已經(jīng)不可能再去做了。
“仙界?你們看來這里確實是仙界了,可這里是空虛閣,仙界傳說都沒有流傳,仙界只是人們美好向往的寄托?!惫爬嫌行┦?。
“空虛閣十殿?那下面那個我是怎么回事?”白云歌依舊不明白.
“我們?nèi)俗逵徐`和體,體修乃修天地之道,五行孕...說了你也不明白,你只有知道你現(xiàn)在是靈體,而不是肉體就行,下面那具尸體就是你的肉體?!惫爬嫌行┎荒蜔┝?,仿佛有什么事情在催促著他。
“那我的那具尸體還能用嗎?”白云歌看著古老,眼神有些希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