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國不知名小鎮(zhèn)里。
“瑞斯,誰讓你把她帶離醫(yī)院的?!”故敏兒生氣的質問著。
“她病了,她不知道,難道你也不知道嗎?”
“我以為病情已經穩(wěn)定了,才答應......”瑞斯有些抱歉的雙手搓著,大個子這樣卻是有些滑稽。
故敏兒脫掉身上的醫(yī)生制服,嘆了口氣,從抽屜里拿出一支煙點上。
“故,這里是醫(yī)院。”
煙被掐滅,剛剛還好自己在,不然出了什么事自己怎么對得起哥哥嫂嫂。
兩年前
張醫(yī)生聞言放下手里的剪刀,看著顯示儀上的直線。
“準備電擊吧?!边@是張醫(yī)生從醫(yī)以來遇到這種病人都會要求的最后一搏,雖然效果不顯著,但總歸是盡力了。
沒報太大希望,張醫(yī)生轉身準備出去通知家屬。
“張醫(yī)生!有心跳了!”隨行的醫(yī)生喊著。
“什么?!”怕是幻聽張醫(yī)生再次確認著。
“病人有心跳了,手術可以繼續(xù)了!”
故敏兒還記得故往剛到德國靜養(yǎng)的時候,可能是換了個地方不是很適應晚上總是睡得不好,常常半夜起床喝水時看到她坐在沙發(fā)上,本來還有些擔心,但是白天卻是時長在睡著的,剛剛還在聊天說話,沒兩分鐘就睡著了,也不怎么說話和出門,這樣過了一個星期,故敏兒才發(fā)現出事了。
哄著做了心理測試,看到故無恙無神的雙眼,問到再簡單的問題也要過了好一會兒才能答上來,多久沒注意了,來到德國后她竟然變得如此瘦弱了,每晚陽臺上打開的窗......
故敏兒紅了眼,一手抵在鼻尖抑制著內心的悲傷,在病歷上寫下Major Depressive Disorder(抑郁癥)。
瑞斯坐在故敏兒身旁,“老師,昨天恙心情好好的,這么久第一次看到她心情那樣好,還笑了,我不忍心所以......”
故敏兒拍了拍瑞斯的肩膀,“我懂?!?p> 自己本來要出差一周進行學術研究的,提前回來一天想著先把行李放回家再去醫(yī)院,結果竟看到故無恙正坐在二樓陽臺的窗臺上,兩腿在空中晃著,雙手在空中搖晃著,那映在臉上的笑容刺傷了故敏兒的眼。手里的行李被丟在地上,急忙往樓上跑。
“恙恙!你可別做傻事!”
故敏兒跑得急了眼淚飄到空中,她看到故無恙扭頭沖她笑了,隨后便往前傾去。
“不!不!”故敏兒使勁抱著故無恙的腰把人拖下來。
故無恙單純無害的雙眼看著故敏兒眼眶中淚水模糊了眼睛,“為什么不讓我見小捌?小捌來接我了?!惫拭魞郝牭焦薀o恙哭著問她。
為什么不呢,因為你生病了,小捌見到會不高興的。
故往接到電話時是晚上十點多,那時他還在公司加班,一向自持冷靜的人慌了神。
“怎么樣了?”
“在醫(yī)院了就好,在醫(yī)院了就好......”
一旁睡著的助理被驚醒,醒來就看到自家老板在那自言自語。
永別不知道故往發(fā)什么神經,大晚上跑到公司把自己狠揍了一頓,永別看的清楚故往眼神里是發(fā)著狠的,恨不能打死他,像是想到什么,永別攔下故往的手。
“是不是恙恙?”
故往撇開永別的手,又狠揍了一頓,直到把人打到在地上起不來才罷休風火的走了。
助理看著拉著自己衣服的滿是血的手,吞咽了口水突覺有些尿急。
“永總......”
“故往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啊,我......我就見故總嘴里說著在醫(yī)院了就好?!?p> 撒了手助理飛一般的跑開了。
永別躺在地上,透過窗戶看著外面的月亮,在醫(yī)院了就好......,是誰病了,眸子一凝猛地坐起,還有誰呢,誰病了故往會如此憤怒沖自己發(fā)泄呢,恙恙,你生病了嗎?
不顧身上的傷,永別拿起西服和鑰匙大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