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絕塵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四處找他吧。
怎么做,才能讓他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呢?
她思索了一番還是沒想到辦法,她腦袋晃的像陀螺似的。
不想了,他應(yīng)該能找到。
她問馬夫道:“還有多久到最近的鎮(zhèn)上?”
馬夫說道:“姑娘,不遠(yuǎn)了,一個時辰就能到。”
她把掀開的車簾放下,坐了回去。
現(xiàn)在他還沒有醒過來,滴水未盡,他救是救回來了,可沒有食物也不是個辦法。所以她打算去到最近的鎮(zhèn)上,找個鋪子,買點粥給他喂下。
一個時辰后,白魚鎮(zhèn)。
她乘坐的馬車在集市上行走著,她看著路邊擺著的小攤販,就是沒有粥鋪。
她只好問馬夫,“有沒有賣粥食的地方?”
馬夫靠在那里,說道:“這只能去酒樓,這哪里有賣粥的?!?p> “那我們?nèi)プ罱囊患揖茦?。?p> 馬夫說道,“好嘞?!?p> 云間酒樓。
現(xiàn)在還不到用膳的時辰,酒樓里也沒那么多人,所以她讓店小二給自己端了兩份粥,其中還有一些清淡的食物,連餐盤帶餐盒的一起買下后,她就朝著馬車走去。
她上了馬車后,掀開簾子正準(zhǔn)備進(jìn)去,抬頭一看,紅衣男子眼眸已經(jīng)睜開了,冷冷的看著她。
她示意了車夫繼續(xù)驅(qū)車往前走,這才對紅衣男子說道:“醒了?我買的有食物,你先墊著?!?p> 她把餐盒打開,里面整整齊齊的擺著幾樣清淡小菜,還有兩碗粥擺在里面。
溫宣看著她,他知道這名女子是救自己的人。
他在這名女子到馬車上之前,就已經(jīng)醒了,可身上的傷太嚴(yán)重了,他現(xiàn)在一動,就疼的冒虛汗。而且,自己的衣服被一身粗衣替代,甚至身上沒有太多的血腥味,不用想也知道,是她做的。
“姑娘芳名?”
溫宣不知要說什么,他想了想才問她的名字。
“殷染,你呢?”
她看他雖然醒了,但動都沒動,她就蹲在馬車?yán)?,靠近他,用勺子攪著粥,喂給他。
“殷染...”,他呢喃一聲便沒了話語。
他看著面前的粥,配合殷染把它吃了下去。
“溫宣”
他緩緩說道,“我的名字?!?p> 殷染笑了笑,“很好聽的名字。”
他看著這個笑容燦爛的人,有一股暖流劃過。
他見過的女人不計其數(shù),但她,好像有些不太一樣。
一杯粥下肚,胃里總算有些東西了,身上暖了些,說道:“是去幻月國嗎?”
殷染道:“嗯”
他輕輕說道:“多謝姑娘,日后必有重謝?!?p> 殷染聽他這么嚴(yán)肅的說著,有些不好意思,“不用,以后再碰到你請我吃頓飯就可以了?!?p> 溫宣盯著她的眸子,那里面沒有算計、沒有試探,而是真心的說道。
他嘴角勾了起來,“沒問題?!?p> “我們現(xiàn)在走的是什么方向?”
她現(xiàn)在也是一頭霧水,“我,我也不知道?!?,她后面的話底氣有些不足,又說道:“但是馬夫驅(qū)車,應(yīng)該沒問題。”
他聽到這回答,有些失笑。
“我是怕我們走的路程,太遠(yuǎn)?!?p> 她回答道:“剛剛我們經(jīng)過了一個鎮(zhèn)子,白魚鎮(zhèn)?!?p> 溫宣闔上眼簾,“這條路,好像走遠(yuǎ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