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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舍,離

《夢魘》05

轉,舍,離 得了吧 2035 2019-02-07 23:49:17

  奶奶說:“我不想說的,上個星期去法源寺遇到一個老和尚算的很靈。他說我們家有一株敗家草需要鏟除,我開始以為他指院子里的植物,后來斷斷續(xù)續(xù)老和尚說什么刺草無根有血有肉。說供上一年定當家破人亡呀,我想想要不再給韓韓半年吧。是在不行就不供了,放棄治療吧。尸體我?guī)ё呷ソo人家主持開個光,到時候選一處好墓葬下。到時候就能再度飛黃騰達,還能保佑子孫。雖然我們家就這一個獨苗,但我知道這些年我能活的那么好跟你關系最大。要不你再找一個?”

  正當我覺得奶奶迷信的過頭了,我成了這樣市里有點小道消息的估計十個九個都知道。而且我奶奶這每次出行的架勢,估計一猜就知道她老人家是誰了。人家那么一說他居然還真給信了,這不是要害死我嗎?

  “媽?你怎么和我說這個。我兒子不可能是災星的,雖然這幾年網(wǎng)購出現(xiàn)銷量有所削減。但也不至于吧?別相信那些牛鬼蛇神?!眿寢屨f道。

  還好媽媽還有點常識,我真不知道這兩個人接下來會說出什么。

  “我想你把這家業(yè)給續(xù)了,你才四十四吧?高齡產(chǎn)婦不代表沒有機會的。現(xiàn)在有很厲害的老醫(yī)生和老神仙,重金求藥調(diào)理不是問題的。剛剛那個男人一聽就知道對你有意思,不然怎么會鬧出這樣一段?”奶奶繼續(xù)說道。

  老年人真的容易被迷信害死,賣保健品的沒找上奶奶算是萬幸。但奶奶相信牛鬼蛇神,之前就有不斷的念叨媽媽有如今的成就逃不開她一直燒香念佛。而我這樣之后,奶奶似乎也沒少給我去祈過福。

  這一項一項的此起彼伏真的是壓得我有些喘不過氣,誰知道下面她們兩位誰還會再說一句讓我徹底死心。

  媽媽隨后說道:“其實我最近也不少做噩夢,夢到韓韓來找我說他這個樣子活在這個世界很難受。我其實有意向給他做安樂死,但我真不知道該怎么處理。”

  安樂死,這一個詞直接是硬生生的砸在了我腦袋里。

  我雖然能做夢去別人夢里,可沒傻到給媽媽托去這樣的夢呀。

  奶奶接著媽媽的話說道:“看吧,估計是韓韓也知道自己是災星了。希望能早點解脫,要不我們就定半年。半年一到如果韓韓再沒有什么起色,我們就想辦法讓醫(yī)生放棄如何?”

  兩人似乎達成了共識,走之前讓紅梅再好好照顧我半年。然后說有點東西要給紅梅把她叫出了房間,對面床的爺爺和小孩子的父母議論紛紛。

  回來之后的紅梅格外的高興,看樣子媽媽和奶奶給了紅梅足夠的錢財或者禮物。

  紅梅的嘴巴不算牢靠,回來之后就和對面床的爺爺與小孩子的父母討論起了我這最后半年。

  我覺得我要完了,隔壁床再不來人的情況下我只能選擇進入小孩子的夢或者老爺爺?shù)膲簟?p>  但想著想著我居然想到了媽媽說自己曾經(jīng)托夢給她的那些話,我此刻想著是不是只要和對方同時睡著想去誰的夢里都不是問題?

  那么只要我能去到我媽媽的夢里,那么我不是就能解釋這一切事情了嗎?

  我開始扣準時間,在小孩子和爺爺睡著之后入夢。

  我連續(xù)試了一個星期卻一點起色都沒有,而隔壁床似乎來了位等待腎移植的病人。

  病人似乎病的很重,因為我不曾聽見對方說話更不知道對方的性別。

  只能在紅梅和老爺爺偶爾的聊天中得知對方比我都還可憐一些,似乎在等待移植器官但沒有錢。

  對方的家屬似乎也從未出現(xiàn)過,真不知道對方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我沒有把他當做可選項,只能從老頭和孩子當中二選一。

  孩子我顯然惹不起,只能從老人家下手了。

  我在等待著,因為孩子的父母偶爾會說老爺爺睡著了不要去打擾他。

  我一直在等待這句話的出現(xiàn)然后睡去,想靠真誠打動老爺爺讓其為我去想我媽媽訴說。

  這一次我一定要更加的婉轉,在不嚇跑和不亂來的前提下完成我的計劃。

  等待了許久,我終于聽道了孩子的父母說老爺爺睡著不要打擾的話語。

  我立刻開始什么都不去思考,打算進入夢境。

  那是一個足球場,周圍沒有一個人。

  似乎是學校的籃球場,提起的是一群青年。

  周圍沒有一個老人,也沒有特別小的孩子。

  當我在思考我這是進入了誰的夢時,精彩的香蕉球滑入了門口。

  所有人都在夸贊遠處踢球的青年,別說青年的長相到是蠻帥的。

  難不成這就是我隔壁床小姐姐搬走之后搬來的那個需要移植腎臟的病人?

  我再度觀察了一會兒,對方簡直就是這個球場的明星。

  那么顯然就是此人了,中場休息我看見我身旁出現(xiàn)了一位穿著學生服裝的女學生憑空出現(xiàn)并且手里出現(xiàn)了礦泉水瓶。

  思考著接下里的劇情肯定是休息你學妹給學長遞水的一幕,我立刻一腳將女學生踹倒。抓著礦泉水瓶調(diào)換了身份,走了過去。

  “學長,你球踢得真不錯呀。”我將礦泉水遞了上去,雖然有些違和但是青年人還是接受了我的礦泉水。

  我在一旁坐下,看著青年人說道:“學長,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陳浩,我……?!苯凶约宏惡频那嗄耆算对诹嗽?。

  “怎么了學長?”我再度說道。

  “其實我應該早就畢業(yè)了,真不知道為什么會在這里和你聊這些。這應該是夢吧,現(xiàn)實里我早是骨瘦如柴的病人了。這是我高中時期吧,也不知道這是第幾次重復這個夢了。但這一次比較怪,以往送水的應該是鐘婷呀?!标惡扑坪跤行┦恼f道。

  “鐘婷??;▎??還是暗戀對象?”我立刻說道。

  “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蟲嗎?你都說對了。話說你的長相,是我隔壁的病人?我還一直沒問呢?你莫非是中風了?一直有人照顧你?話說你答了也沒有用。這是夢境又不是現(xiàn)實?!标惡聘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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