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邱盛行宮,軒王先安排隨從的醫(yī)者玄鳴給姜匯澤處理傷口,然后自己拿過一些紗布和酒精準(zhǔn)備幫月兮處理傷口。
月兮不放心的道:“那個,王爺如果可以的話,我還是想讓玄鳴給我處理。”
軒王:“哦,是嗎?你堂堂王妃,受傷的位置又在腰間,確定要讓別的男人幫你處理嗎?”
說完這話,不僅月兮愣了,軒王自己都愣了,他何時開始在意這些事情了。
月兮慌忙擺手:“我自己可以的,我先去洗個澡,然后我自己包扎就好了?!?p> 說著走過去從軒王手中搶走紗布和酒精,然后飛奔去內(nèi)廳了,她動搖的原因,一方面葉楓塵在呢,雖然現(xiàn)在是充當(dāng)著啞巴來著,另一方面自己的傷口已經(jīng)愈合的差不多了,怕軒王知道之后會有些麻煩。
月兮洗好澡換好衣服,感覺整個人總算活過來了,清爽了許多,頭發(fā)還濕噠噠的滴著水,但是一點(diǎn)都不影響她的美。
剛走到接待廳,軒王一臉凝重的坐著,大概是剛和玄鳴談完話,看到月兮,擺手讓玄鳴先下去。
月兮開口問道:“他的情況不樂觀嗎?”
軒王:“談不上樂觀,如果能撐過今晚就沒事?!?p> 月兮沉思了一下,接著問道:“青梔公主呢?”
軒王把桌上的字條遞給她,上面是寫著:“我先回邱池行宮,藏寶圖先給軒王你,如果有需要再過來叫我?!?p> 這是由于以青梔公主的身份,不能講話,只好用寫的方式和軒王的對話。
軒王:“先去吃點(diǎn)東西吧。”
幾天沒有好好吃東西,也沒好好睡覺了,其實(shí)餓的感覺已經(jīng)沒有了,有點(diǎn)暈暈乎乎的感覺,大概是餓麻木了。
吃過飯后,月兮道:“今晚我留下來,我會親自照顧他的,王爺你不用管我,好好休息便是?!?p> 軒王:“你也累了幾天了,先休息吧,我會讓玄鳴好好照顧他的?!?p> 月兮堅(jiān)定的道:“我沒事,我會適當(dāng)休息的,但是他不能死?!?p> 如果姜匯澤死了,她要如何還他這份恩情,她不想欠一個這么大的人情。
軒王也不好再說什么:“你自己注意點(diǎn),我會讓玄鳴今晚也注意守著的,有什么需要就吩咐他便好?!?p> 月兮:“好的,我知道了?!?p> 月兮洗漱完畢休息了一下后便去姜匯澤待著的房間了,看姜匯澤額頭有些許汗珠,月兮伸手探了探他的體溫,很燙,月兮縮回手,出門打了盆水進(jìn)來。
用毛巾打濕了后給姜匯澤敷在額頭處,再對門外的玄鳴道:“玄鳴,有給他配藥嗎,他燒了的很厲害。”
玄鳴:“王妃,讓我再給他診斷一下吧?!?p> 玄鳴仔細(xì)診斷一番后對月兮道:“王妃不用擔(dān)心,這受傷后的發(fā)熱現(xiàn)象是正常的,我先去煎一副藥給他,他現(xiàn)在的情況很穩(wěn)定,王妃可以適當(dāng)?shù)男菹⒁幌??!?p> 月兮:“好的,我知道了,謝謝?!?p> 玄鳴轉(zhuǎn)身便出去煎藥去了,月兮坐在一旁靜靜的等待著,整個空氣都很安靜。
不一會兒玄鳴端著藥回來,月兮接過藥對玄鳴道:“你先下去休息吧,我來守著便好。”
玄鳴:“我倒是沒事,一直都有休息的很好,倒是王妃你,適當(dāng)?shù)男菹⒁幌掳?,看你精神狀態(tài)也不太好?!?p> 月兮:“我還能撐得住,等他度過難關(guān)后,我再去休息?!?p> 玄鳴也不好再勸說什么:“那我在門外守著,王妃有什么吩咐盡管叫我便好。”
月兮:“嗯”
月兮等待藥的溫度剛剛好時,便一勺一勺給姜匯澤喂下去,這些事情對月兮來說也一點(diǎn)都不生疏,12歲那年帶兵戰(zhàn)場殺敵,軍營住著,和戰(zhàn)士們相互照應(yīng),所以她沒有想過什么男女有別的事情。
姜匯澤吃完藥后過了2個時辰后總算是燒退下了,探了探他的脈象,已經(jīng)恢復(fù)到正常狀態(tài)了,看來這難關(guān)算是挺過去了吧,月兮心里的石頭終于放下了,一直緊繃的精神一放松下來倒是感受到了困意,直接趴在床邊睡著了。
天快亮的時候,姜匯澤總算醒了,看著趴在床邊熟睡的月兮,睡顏姣好,讓他看的有些入迷了,待他緩過神來,才想起夜里有些涼,準(zhǔn)備給月兮批一個衣物。
“你剛恢復(fù),好好休息吧!”軒王的聲音很平淡,卻透著一絲威嚴(yán)的感覺。
軒王走過去,抱起月兮朝門外走去,姜匯澤的聲音淡淡的響起:“原來這里是邱盛的行宮呀,多謝軒王出手相救?!?p> 軒王:“你要謝的人不是我,我并沒有做什么特別的事?!?p> 說完大步走出去了,看來月兮這些天以來還真是累了,這么大動靜也不見醒來,軒王把月兮放床上,給她蓋好被子后,便回房了。
第二天日上三竿的時候,月兮都還沒起來,軒王進(jìn)去看了下情況,看月兮只是單純的處于熟睡中,也算是放心了。
姜匯澤醒來后便向軒王告辭道:“昨日多有打擾,我就先告辭了。”
軒王:“不送了,如果有需要的話,隨時可以過來?!?p> 月兮醒來時已經(jīng)是傍晚時分了,伸伸懶腰,感覺總算是把這些天沒好好睡的瞌睡補(bǔ)回來了。
走出房門,正好撞見玄鳴,玄鳴招呼道:“王妃好。”
月兮:“姜匯澤呢?”
玄鳴:“已經(jīng)沒事了,今早上回邱菲行宮了?!?p> 月兮:“那就好,昨天謝謝你?!?p> 玄鳴:“王妃客氣了,這些都是屬下應(yīng)該做的?!?p> 月兮:“王爺呢?”
玄鳴:“王爺在內(nèi)廳,說王妃醒了的話,隨時可以過去?!?p> 月兮:“好的,我知道了?!?p> 月兮徑直朝內(nèi)廳去,敲了敲門,沒有應(yīng)答聲,月兮試探著推了推門,門沒鎖,直接就推開了,月兮走進(jìn)去,巡視了半天,也沒看到辦個人影。
突然,一道暗門打開,里面?zhèn)鱽碥幫醯穆曇簦骸斑M(jìn)來。”
月兮不暇思索的走進(jìn)去,軒王正在聚精會神的研究那張藏寶圖。
月兮:“怎樣,有結(jié)果了嗎?”
軒王視線一直盯著藏寶圖,若有所思的回到:“還差一點(diǎn),還有些地方不是很明白?!?p> 月兮走過去,站在他身旁一起看,看了一會兒自言自語道:“這個地方好熟悉呀?!?p> 軒王接話道:“自然是熟悉的,這里就是龍脈陷下去之后的沙漠地帶?!?p> 軒王指著地圖上一處畫著劍的位置,對月兮道:“這里是入口處,而且應(yīng)該是個劍陣,看來要闖入這里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呢。”
月兮恍然大悟的道:“哦,這樣呀,看來那張劍譜之所以和藏寶圖放在一起不是沒道理的,相當(dāng)于鑰匙呢?!?p> 軒王:“劍譜現(xiàn)在在靳維庸手上,而這靳維庸沒有回邱華的行宮,現(xiàn)在邱華的行宮已經(jīng)沒有人在了,靳維庸在搶走劍譜之后便消失不見了?!?p> 月兮:“但是既然寶藏在這沙漠之中,怎么也得等到龍脈陷下去之后才能去取,如果靳維庸早就知道了寶藏的位置,他應(yīng)該沒有離開這里才對。”
頓了頓月兮繼續(xù)問道:“喂,軒王,有沒有可能6國中有文獻(xiàn)記載了寶藏的位置所在?”
軒王:“這種事情也不是不可能有。那接下來我們是要找到靳維庸搶回劍譜了?!?p> 月兮毫不在意的準(zhǔn)備出去了:“好了,藏寶圖也看過了,位置我也記住了,劍譜那種東西不需要也罷,我自有辦法,只是事成之后王爺答應(yīng)我的條件不要食言便好。”
月兮走到一處按下暗門的機(jī)關(guān),走到門口道:“接下來只需要等到龍脈陷下去便好,這段時間內(nèi),大家還是養(yǎng)精蓄銳,準(zhǔn)備迎接下一場搶奪賽吧?!?p> 軒王收好地圖,緊跟其后出了密室。看月兮很有把握的樣子,便稍稍放心了一下,畢竟他先前也半信半疑她能打開龍神窟的門,結(jié)果自己賭輸了。這個女人倒是越來越有趣了呢。
第二日早飯后,月兮出了邱盛行宮,向邱菲行宮走去,自那日姜匯澤幫她擋箭后就沒和他說上話,再說現(xiàn)在他的傷勢如何了,還是得去看一下的,她可是欠了一個大人情呢。
走到邱菲國行宮門口,能看見大門敞開,里面的仆人們都在忙著收拾東西,月兮告訴守衛(wèi)來拜訪一下姜匯澤的。
守衛(wèi)倒也爽快:“軒王妃,你在這里先等一下,我先進(jìn)去稟報?!?p> 不一會兒守衛(wèi)出來了,對月兮道:“不好意思,軒王妃,匯澤僧人說他沒臉見王妃你,所以王妃你還是回去吧?!?p> 月兮心想,沒臉見我,為什么?他對我做過什么事情嗎?還是說因?yàn)榇虃宜詻]臉見我。
月兮平靜的道:“這樣呀,那就不打擾了,告辭?!?p> 月兮離開后,守衛(wèi)進(jìn)去稟報:“僧人,屬下已按照您的吩咐說了,王妃已經(jīng)回去了?!?p> 姜匯澤有些傷感的道:“已經(jīng)回去了呀!…..我知道了,你回去你的崗位吧。”
守衛(wèi)離開后,姜匯澤身后一個聲音響起:“明明是你拒絕我的造訪的,為何僧人卻一臉失望?”
姜匯澤看著月兮,有些震驚:“看來在你狀態(tài)很好的情況下,還真是無人動得了你呢?!?p> 月兮:“多獎了,你這里守衛(wèi)明顯和我們第一次來的時候不一樣了?!?p> 月兮很清楚的知道,自己能輕松闖進(jìn)來,除了自己身體恢復(fù)的差不多了以外,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因素,就是這里已經(jīng)沒有了第一次來拜訪的時候那些影藏的震懾力了。
第一次來拜訪的時候,她跟在軒王身后,雖然沒搭上話,但是她能感受到這邱菲行宮暗處隱藏著很多高手,而現(xiàn)在,那些人都不在這里了。當(dāng)時如果要闖進(jìn)來怕是真的有些難度,現(xiàn)在要闖進(jìn)這邱菲行宮,對月兮來說簡直跟回自家大院一樣輕松。
姜匯澤也不再掩飾,一副很坦然自若的樣子:“果然,一開始就沒能瞞住你呢?!?p> 月兮:“你們在收拾東西,是準(zhǔn)備回邱菲國了嗎?”
姜匯澤:“嗯,已經(jīng)不想再搶什么藏寶圖了?!?p> 既然任務(wù)已經(jīng)失敗了,早些回去領(lǐng)罰也是好的。
月兮:“你說你沒臉再見我了,是因?yàn)榇虃业氖???p> 姜匯澤想著,這月兮公主還真是,自己越是不想說的事情,她倒是越是要追問,但是如果今日不好好的和她說說話的話,恐怕以后就沒機(jī)會了。
姜匯澤緩緩的道:“說來真是慚愧,打著出家人的名號,結(jié)果還心機(jī)叵測的和你們搶藏寶圖,為了藏寶圖還刺傷你,實(shí)在是慚愧,雖說我也有我的苦衷,但是確實(shí)沒臉見你,也不求你原諒?!?p> 月兮:“姜匯澤,別會錯意了,6國來此大家是公平的,搶奪藏寶圖也是各憑本事,這中間有傷亡也是自己選擇的路,如果沒有做好這個覺悟的話,又為何要闖龍神窟?”
姜匯澤愣了一下,月兮的話語雖然冷冰冰的,但是話里表達(dá)的意思他還是明白的,是自己自作多情的以為月兮會因?yàn)樽约捍虃氖虑槎拮约?,原來在月兮眼里這不過是一個小型戰(zhàn)場,戰(zhàn)場上的傷亡和利用人心什么的都無足輕重,月兮根本沒在意這件事。
姜匯澤苦笑著,心里倒是舒坦了不少,因?yàn)樵沦飧緵]當(dāng)回事。“是我膚淺了?!?p> 月兮:“我來這里的目的是為了給你道謝的,你救了我一次,這份恩情我會記住的,他日若是有機(jī)會,我會還你的?!?p> 姜匯澤心里突然有一絲暖流,看來自己做的事情也不全是不可原諒的蠢事,還是有那么一件事情,是能讓月兮記在心里的?!肮鲊?yán)重了,談不上救不救的,若不是我傷了你,那一箭以你的能力一定能躲過去的?!?p> 月兮:“哦,話也不是那么說,體力上確實(shí)已經(jīng)躲不了了,總之今天就是來看看你的傷勢有沒有好些,被你拒之門外后,便私闖了進(jìn)來,和你說這么久的話,看你氣息平穩(wěn),想必已無大礙,如此我也放心了,告辭了?!?p> 望著月兮離去的背影,姜匯澤喃喃自語道:“是時候放下了。”
月兮從守衛(wèi)處離開的時候,守衛(wèi)的人互看一眼,瞪大雙眼,不知所措,這軒王妃剛才不是回去了嗎?什么時候進(jìn)去的。
守衛(wèi)中的一人趕緊沖沖去內(nèi)廳,看姜匯澤還安好,總算是平靜下來了,默默的回到自己的崗位,摸了一把冷汗,舒一口長氣道:“還好,這個女子不是來殺匯澤僧人的,否則我們回去要怎么和皇上交差呀。”
另一守衛(wèi)聽完,也跟著舒了一口氣:“我們還是打起精神好好看守吧,雖然這藏寶圖沒拿到,但畢竟是皇上珍視的皇弟,若是有個三長兩短,你我二人的腦袋就不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