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戈走到門口,打開門,忽而,感覺到一個人影飛馳逃走,他厲聲怒吼:“人呢?都死哪兒去了!還不給老子出來!”
幾個小嘍啰從陰暗的角落里滾出來,嘴巴里還一嘴的油,嚼著的東西差點沒把自己給嗆死。
“主子爺,主子爺,有何要事?有何要事?”
葉戈聽著小嘍啰的胡言亂語,瞇起眼睛,整個人透出不好惹的氣息。
小嘍啰嚇得趕緊把東西給生吞下去:
“主子爺,您找我們幾個小的,有什么要緊事兒吩咐嗎??”
“給我找個大夫來!”
大夫?
幾個小嘍啰面面相覷,多事兒的人還望屋子里頭瞄了一眼,眼神曖昧無比。
葉戈瞬間冷臉,“還不滾!”
“是是是,主子,我們即刻就去,我們即刻就去,您等著,小的即刻就去?!?p> 葉戈關上門走進去,看著奄奄一息的陸雨寧,攔腰將她抱到床上去。
陸雨寧憂心忡忡看著他:“那條蛇,它會不會還在房間里?”
“不在了。”
“不在了?”陸雨寧不放心,盯著每個角落?!澳愦_定?”
“我說是就是,毋庸置疑?!?p> 陸雨寧躺在床上,渾身一點勁兒都使不出來,眼前的視線也一片模糊,屋子安安靜靜的,就像只有她自己一個人一樣。
就像她七歲的時候,哥哥生病發(fā)高燒,媽媽帶著哥哥去醫(yī)院,留下她一個人在家。
傍晚了,她餓得不行,在廚房煮東西,被脫落的櫥柜砸到腦袋,倒在地上,額頭流了很多的血,流的衣服都是,但沒有人來找她。
要不是鄰居聽到動靜過來看了下,她陸雨寧早就死了。
“有……人嗎?”
靠在床邊的葉戈頓了下,眼睜睜看著一滴眼淚從她的眼角滑下。
陸雨寧沒有聽到回應,伸手碰了下,碰到個熾熱的手掌,她能感受到他掌心的脈搏。
她才松了口氣,緘默許久,哽咽道:“葉戈,如果……如果我活不了了,我求你,千萬不要丟下我一個人睡在冷冰冰的棺材里,我害怕自己一個人,我寧肯燒成灰,拋到漫山遍野去,也不要一個人躺在棺材里邊,孤零零的。”
葉戈看著她虛弱無助的模樣,聲音低了些,淡道:“你死不了?!?p> “人從出生那一刻起,就是為了等死啊。怎么可能死不了呢?”她說。
“胡說!”葉戈不想對著她,露出自己心軟的一面,坐在床邊,遲遲等不來大夫,他有些不耐煩,大步走到門邊,看見個老頭兒慌慌張張走來。
“干什么吃的!”
“二爺,對不住了,對不住了,您有什么要緊的事情找我嗎?”
“沒有要緊的事情,誰他媽會找你?”
葉戈拽住狡猾老頭兒的衣領,丟到床邊。
老頭兒看著床上的女人,臉色慘白如紙,命都快沒了。
他第一反應是二爺這么猛,了不得,可乍一看,她的癥狀又好像是中毒了。
老頭兒看著站著的二爺,“二爺,這是……怎么一回事兒???”
“她被蛇咬了,你眼睛瞎啊,怎么當大夫的?!”
葉戈不耐煩罵了一聲,眼神紅的要吃人。為了活命,老頭兒趕緊拿出家當,抖著手給新來的少夫人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