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蕭夢晴爭執(zhí)了一下以后,也到了壽宴開餐的時間,陸雨寧幫不上什么忙,總不能遲到了去,她早早回到桌旁當個排面,看著別人對自己竊竊私語,自己卻不能大動干戈。
這一次的賓客來的人有一百來號人,兩列桌子分在兩旁,一列下去有7桌,一桌后邊又跟著三桌,約莫容納了五六十人,還有一小半人坐在廳堂外邊,整個大院都熱熱鬧鬧,喜慶極了。
老太爺坐正上方的主位,葉臻夫婦以及遠道而來探望姐姐的蕭夢晴坐在左側,葉戈夫婦坐在右側,葉清荃坐在老太爺的身邊伺候。
陸雨寧看著蕭夢晴的虎視眈眈的眼神,忍不住冷哼,趁著老太爺給大家敬酒的勁頭,看著葉戈:
“哎,你今天有沒有感覺有什么不同呢?”
不同?
葉戈喝了點水,不咸不淡道:“還能有什么不同?一樣的臉一樣的身高?難不成幾天不見,你還指望我變成丑八怪去?”
丑八怪?
“你誰???蓬萊鎮(zhèn)第一美男,我說誰丑都不能說你丑啊,是不是?”
葉戈看著陸雨寧奉承的樣子,警惕起來,這么久相處了,他算是有點摸透她的性子,每次沖著你笑臉嘻嘻的,定是沒什么好事情發(fā)生。
“陸雨寧,你想干嘛?”
她什么什么想干嘛?
陸雨寧瞪著他,“你別把我想的太壞好不好,我就算再怎么壞,也不夠你的十中之一,你這反應未免太夸張了一點。”
賊喊抓賊???
“……”
“哎,哎,你沒發(fā)現你今天桃花運特別望嗎?看上哪家的姑娘,跟我說說,我給你做媒,讓你左擁右抱一個?。苦??”
陸雨寧奸笑地挑眉,葉戈看著她的表情,頓時黑了臉。
陸雨寧自討沒趣,低頭吃東西去。
“今日,諸位能在百忙之余,過來參加葉某的壽宴,葉某很是感激。葉某年事已高,身子不似年輕時硬朗,孫兒嚴禁我沾酒,故葉某只能以茶代酒,敬諸位一杯。”
葉仲庭坐在主位上,穿著暗紅色的壽宴服,瞇著老眼,舉起杯子向每個方向都敬了一下。
葉臻視線一刻也不能在老太爺的身上移開,怕出任何的差池。
坐下的眾人炯炯有神看著老太爺,無人不是發(fā)自內心的瞻仰和敬佩。
“老太爺嚴重啦,當初我們蓬萊鎮(zhèn)的境況,若不是你,我們能有今天?莫說是來參加壽宴,即便是奉上全部家珍,都是我們應該的啊?!?p> “是啊是啊,沒有老太爺,就沒有我等蓬萊鎮(zhèn)百姓的今天,老太爺真可謂是我等再生父母是也啊!”
“是啊是啊。我等能有今日,全憑老太爺啊?!?p> “葉某不過略施援手,不足為談不足為談?!?p> 葉清荃攙扶葉仲廷坐下,給他倒?jié)M茶葉,“爺爺,今日是您的壽宴,清荃特意為爺爺做了一首曲子,趁著諸位賓客都在,清荃也順道為大家助助雅興,爺爺,您以為如何???”
“你有這份心,我怎能不賞臉咧?快快,給大家伙兒露兩手。”葉仲廷看著出眾的孫女,拍手叫好。
葉清荃故作女兒態(tài),輕輕點了頭,從身后取出一把琵琶來,掃了一眼眾人贊嘆的眸光,勾唇一笑,靈活的手開始在琵琶上快速的飛舞起來,快到陸雨寧壓根就看不見她的手指到底是在那一根線上。
這時,陸雨寧算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白居易在琵琶行中的描述: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