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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秦女法醫(yī)

第三十八章 小狗球球

南秦女法醫(yī) 倪望月 2202 2018-12-16 11:20:00

  府中,夜風(fēng)與越伯正在興高采烈的閑聊著,便看到黑著臉拎著一個臟兮兮的四腳動物的宇文慕之走了過來,兩個人心照不宣的對視了一下,就見他們主子將那個臟兮兮的帶毛動物往夜風(fēng)懷里一扔,冷冷的咬牙切齒說道,“把它清洗干凈!干干凈凈!”然后便嫌棄的快步離去。

  夜風(fēng)欲哭無淚的望著自己懷里那個臟兮兮的球球,也嫌棄的撇了撇嘴,這么臟的家伙,他都嫌棄,更別說是宇文慕之了。

  夜風(fēng)又抬頭看著主子那離去的身影,悄悄的問越伯,“越伯,你說主子平時里那么干凈的一個人,這次卻拎回來這么個臟兮兮的小狗兒,還心不甘情不愿的樣子,主子他到底為啥?”

  越伯瞥了一眼一臉糾結(jié)的夜風(fēng),然后又看到夏竹青神清氣爽面帶笑容的邁著小碎步走過來,用胳膊肘輕輕杵了夜風(fēng)一下,那張老臉上頓時笑成了一朵菊花,心道,“原來如此?!?p>  夜風(fēng)莫名其妙的看了笑成一朵花的越伯一眼,就聽見夏竹青的聲音,“越伯,夜風(fēng)?原來慕之把球球給你啦?”

  夜風(fēng)驚訝的指著自己懷里的球球,“夏姑娘,它……是你的?”

  夏竹青搖了搖頭,“我們在城北荒山的山頂上撿的,這是段少卿養(yǎng)的那只失蹤的小奶狗球球,真是只有情有義的好狗,就是另外一只忠犬八公啊,夜風(fēng)你把它洗干凈了,我想慕之就不會嫌棄它了?!?p>  忠犬八公?那是什么?

  越伯與夜風(fēng)望著已經(jīng)消失的慕之及走遠(yuǎn)的夏竹青,兩人又心照不宣的對視了一眼,心里道,主子的底線一再的被夏竹青打破,是不是說明,這個夏竹青在主子的心里是與眾不同的呢?畢竟,即便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楊依依,他們也不曾見主子對她如此。

  宇文慕之望著夜風(fēng)用繩子牽來的眼前一身雪白的球球,心里的膈應(yīng)稍微小了一些,他又抬手聞了聞,感覺手上的味道也少了些,然后他又兇狠的瞪了夏竹青一眼,換來夏竹青討好的笑。

  “慕之,它真的很可愛,是吧?”夏竹青將一塊骨頭放在球球面前,球球只是警惕的看著她,并沒有吃。

  “球球,明天我?guī)闳ヒ娔愕闹魅硕紊偾??”夏竹青將骨頭放下,對著球球說道。

  “它是只畜生,你還真把它當(dāng)做人了?它能聽懂你的話?”宇文慕之坐在那里嘲諷的說道。

  夏竹青回頭朝著慕之努了努嘴,“慕之,萬物皆有靈性,尤其是狗,它是人類最忠誠的朋友,有的時候僅僅是因為你給它一頓飯,它就會無怨無悔的追隨你一生。雖然它不能說話,可是我覺得它心里比誰都明白呢!不然,你怎么解釋它會出現(xiàn)在城北荒山的山頂上,而且一直呆在那里?”

  宇文慕之張了張嘴,瞥了球球一眼,沒有說話。

  段少卿的尸骨仍放在刑部,球球看到頭骨復(fù)原后的段少卿的頭骨像,興奮的掙脫開夏竹青的繩索,搖著尾巴嗚咽著上前,輕輕地去舔舐那復(fù)原頭骨的臉頰,然后緊緊的依偎在那里,一動不動。

  夏竹青見狀嘆了一口氣,蹲下身子,輕輕的撫摸著它,球球它畢竟是只狗,它不懂死亡,所以也不知道它的主人段少卿再也不會回來了。

  “夏兄弟,這狗……”寒亭一臉詫異的望著球球。

  “寒大哥,我和慕之昨天去了城北荒山,在山頂無意中發(fā)現(xiàn)了它,它是段少卿養(yǎng)的那只小奶狗球球,沒想到它失蹤的這些日子一直呆在山頂,等著段少卿。”

  “……”寒亭更是一臉驚奇的望著球球,不會吧?它只是一只狗??!

  “還有!”夏竹青從衣袖里掏出那塊玉佩,“這是在山上發(fā)現(xiàn)的,這塊玉佩掛在荊棘上,我懷疑是謝元的,可以向段姑娘求證一下?!?p>  寒亭接過玉佩,不可思議的望著夏竹青,“你們昨日真的爬上個那陡峻的荒山?”

  夏竹青點了點頭,不知怎么她就想到了自己不小心踏空墜下去的時候宇文慕之抱她的情形,然后老臉一紅,怕被寒亭發(fā)現(xiàn),于是慌忙低下頭,心不在焉的又去看球球。

  “大人,段姑娘又來了!”一個官差進(jìn)來和他們說道,“段姑娘想知道案子有沒有什么最近進(jìn)展!”

  進(jìn)展么,是有的,只是可能不是她所期望的那樣。

  夏竹青與寒亭對視了一眼,然后點了點頭。

  段少琳有些許的憔悴,她朝著夏竹青與寒亭行了一禮,“大人,不知道少卿的案子有沒有什么進(jìn)展?”

  夏竹青將那塊玉佩遞了過去,“段姑娘,這塊玉佩你認(rèn)識嗎?”

  段少琳疑惑的接過玉佩,看到那個“元”字,眼睛一亮,“這是我表哥的玉佩啊,是姑母生前送給他的生辰禮物,自姑母姑父過世之后,他一直很寶貝的,可惜前些日子聽他說玉佩弄丟了,一直沒找到,不知道你是在哪里找到的?”

  “城北荒山上,這塊玉佩掛在懸疑的荊棘上,幸而沒有被風(fēng)雨打落下去?!毕闹袂鄳z惜的望著段少琳,看到段少琳那驚訝的表情,心里嘆了一口氣,即便謝元不是兇手,可他的玉佩出現(xiàn)在了城北荒山,那么他與這件案子也脫不了干系。

  “表哥的玉佩怎么會出現(xiàn)在城北荒山上呢?表哥說他從未去過城北的荒山?。俊倍紊倭障氩煌?。

  “那……段姑娘,如果可以的話,能不能帶我們?nèi)ザ紊偾渥〉牡胤娇匆豢?,說不定在那里能發(fā)現(xiàn)一些什么線索?”夏竹青沒有回答段少琳的話,謊言她不想說,可真話么,又太殘忍。

  “好?。 倍紊倭拯c了點頭,“不過……”她猶豫了一下,說道,“我父母早逝,祖母年事已高,少卿的事情我一直瞞著她,怕她經(jīng)受不住打擊,搬來京城的時候她已經(jīng)頗有微詞,這次還望……還望大人幫忙瞞住她老人家才好!”

  夏竹青點了點頭,自古以來,人生三大不幸就是:少年喪父、中年喪偶、老年喪子。的確,在人的一生中如遇到這三件中的任何一件,那承受的打擊和痛苦是巨大的。而段老夫人的這一生更是坎坷,她聽衙門里的人講過,段老夫人年紀(jì)輕輕便成為寡婦,那時的段家綢緞莊已經(jīng)在風(fēng)雨飄搖中搖搖欲墜,是她不顧閑言碎語的出頭露面,才讓段家的生意漸漸有了起色,并逐漸成為綢緞行業(yè)中的翹楚。人總是說苦盡甘來,可是她幾乎嘗遍了人世間的苦,為什么這個人世間還是對她那么殘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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