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柳生鴻的父親,帶著一個柳生鴻毫不認識的青年來到了柳生鴻旁?!傍檭?,快叫表哥??!”“這是誰呀!我根本就不認識,憑什么要讓我叫他哥!”然而,柳生鴻已經(jīng)17歲了,那股叛逆的性子便顯露出來,他沒有聽父親的話?!敖心憬心憔徒?,你哪兒那么多廢話,再不叫我就收拾你了?!绷櫟母赣H露出一副很是嚴肅的表情對著柳生鴻說道。但接著又極快的變臉,用一副和藹的表情對那個青年說道:“讓你見笑了,晦節(jié),這就是你的表弟,柳生鴻,平時就很調(diào)皮。鴻兒,還不過來?!绷櫩粗查g變臉的父親,再想起剛剛父親對他的態(tài)度,不禁很是生氣?!罢鎼盒?,滾,我才不喊呢!”柳生鴻貫徹叛逆的說道,接著便繞過父親,從后面跑了出去?!澳?,你!這個小兔崽子,早晚要壞大事!”柳生鴻的父親很是生氣,并且心中還不斷的想著一些事:唉,我這不成器的孩子呀,怎么就和大哥家的晦節(jié)差距那么大??!看來族長之位,以后肯定是晦節(jié)的了!
而此時的柳生鴻又在哪里呢。當然是約上了白一起到后山玩了。“唉,我的父親真是煩,看到他們兩個我就是氣,這要管那要管,真的想他們滾遠點。對了白,你父母應(yīng)該不是這樣吧!”處于叛逆青春期的柳生鴻早就受夠了父母的嘮叨,這才把自己一肚子的埋怨說出來。而白聽到柳生鴻這些話,不禁沉默了一會,接著又好像想到了什么很高興的事,便對柳生鴻說道:“我的父親,懷抱很溫暖,母親也很是溫柔呢,以前很幸福的?!卑妆緛砟樕涎笠缰θ?,但說著說著,眼中便閃過一絲淚光,接著淚水不斷涌出,一臉渴望的對柳生鴻說道:“我,我多想和你一樣,擁有父母的關(guān)懷啊??!”看到很是悲傷的白,柳生鴻才明白了白的父母已不在人世,自己說錯了話。但柳生鴻不明白,所謂父母,在白心中真的就那么重要嗎?柳生鴻自然不明白,但等他明白的時候也許已經(jīng)晚了吧。
“你們別管我了行不行!是是是,我是沒本事,你有本事晦節(jié)哥當你兒子去啊!“小房間里,柳生鴻憤怒的說道,因為自己做錯了事,父親又拿自己和他表哥柳生晦節(jié)作比較,柳生鴻不禁很是生氣,甚至懷疑他們倆到底是不是親生的。
“孽子!你!“父親也很是生氣?!昂昧耍也还芰?,你愛去哪去哪兒吧!“柳生鴻一聽便直接踢開門,沖了出去。
“白,跟我走!我不想在這個家里待著了?!傲櫪习?,離開了這里。“可是......”白支支吾吾的,想勸下柳生鴻,但看柳生鴻這個樣子估計也聽不進去,現(xiàn)今還是先順著柳生鴻的想法吧。
“喂,柳生鴻,你看你母親正在找你呢,還是快回去吧?!斑h遠站在山頂上,白和柳生鴻看著下面一團火把,正在四處呼喊柳生鴻的名字。而柳生鴻的母親,悲痛欲絕的喊著“鴻兒”,還不時的責怪柳生鴻的父親?!傲?,你還是快回去吧,你看你的父母多擔心你?。 鞍走@時才勸柳生鴻道,因為這時候柳生鴻才聽得進去。“唉,好吧,其實我也有錯。我們還是回去吧?!傲櫩粗赣H,不禁有些自責。
有一天,白和老傭人一起到柳生家族的盟友家族桃葉家干活回來時,白先走一步,就在一片溪流旁邊看見了一個倒下的女孩。而白定睛一看,女孩的腳部有一道被咬過的傷痕,而且女孩身上還有一些淤上,看來應(yīng)該是因為剛剛慌忙躲避蛇而摔傷的吧。而另一邊的一塊石頭上正是一條蛇?!皠巧撸?!“白立馬認了出來,這種蛇毒性不大,但會造成傷口無法凝結(jié),被攻擊者有時候經(jīng)常是因血流干而死?!皯?yīng)該還來得及!!”白拿起了一根樹枝,驅(qū)趕著劍角蛇?!斑羞?!”劍角蛇一看來了個更有威脅的家伙,馬上離開了。
“該怎么辦,現(xiàn)在她中毒了?!鞍子行┲保粫汉蟊阆氲搅宿k法。連忙彎下身,用嘴吸著女孩傷口處的毒。這下白才看清楚女孩的樣貌,怦然心動,白那時就相信了一見鐘情。也許是出于私心,又或者說是一種負責到底的態(tài)度,白沒有和老傭人商量過,就擅自將女孩帶回了白自己所居住的木屋里,并在那晚悉心照顧著那個女孩。白那時感到了無盡的幸福,不知道該如何用語言來形容。而美夢也終有一天會消散的?!爸x謝你救了我?!迸⑿蚜诉^來,連忙道謝后,便欲離開這里?!暗鹊?,你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白癡癡的看著女孩,如此問道?!拔医刑胰~琳,謝謝您救了我,我的家人估計很擔心我,抱歉我不得不馬上回到家中,您的大恩我以后一定會報的?!迸⑥D(zhuǎn)身離開,留下了一臉幸福和遺憾的白。
等桃葉琳走遠后,樹林后的一片草叢里傳出窸窸窣窣的聲音。“誰,誰在哪!”白立馬警覺,這時一道人影才走出來,正是老傭人。老傭人長嘆一口氣,對白說道:“唉,你不該,不該有那非分之想!我們只是卑賤的奴隸而已,就算你現(xiàn)在和柳生鴻公子走的近了,你也只是一個奴隸罷了,不該有愛恨情仇這些感情的,更何況,那女孩是桃葉家的大小姐,怎么是我們這種奴隸能夠高攀的起的?!崩蟼蛉苏f著便離開了這里,留下了白一個人細想?!芭`,奴隸就該沒有擁有愛情的權(quán)利嗎?不該嗎?.......”白開始還有些氣憤,但越說語氣越弱。“也許是吧,奴隸就不配擁有愛情?!卑妆拔⒌牡拖铝祟^,雙眸逐漸暗淡下來。
又是一年夏天,柳生鴻已經(jīng)19歲了,白也19了。柳生鴻經(jīng)常來找白來宣泄自己的煩惱,他們兩個,因為已經(jīng)是十多年的朋友了,所以也是無話不談。但這次,柳生鴻告訴白的卻不是簡單的煩惱而已?!鞍?,好煩吶,我父母真是多事,我才剛滿19歲,他們就替我做主,擅自幫我答應(yīng)了一門親事,真是煩?!笨吹搅欉@樣,白不禁來了興趣。“這不是挺好的嗎,相當有一個朋友會一直陪在你身邊呀?!卑仔χf道?!翱晌疫B見都沒有她,怎么知道她是什么樣的一個人吶,而且朋友我也只認白你一個!”柳生鴻看著白,同樣高興的對白說道,好像剛剛的那一絲煩惱已經(jīng)消失不見?!澳悄銈儾徽J識怎么就要結(jié)婚了??!萬一那個女的脾氣又差長得又丑那你就中大獎了!”白幸災(zāi)樂禍的說道。“怎么可能嘛,我父母看上的女的,又怎么會丑到哪里去,而且,聽說還是桃葉家的大小姐,怎么著也是溫良賢淑吧!”
而剛剛還幸災(zāi)樂禍對著柳生鴻說著的白聽到這話后,心中就立馬想起一道倩麗的身影,正是從前被他救過的桃葉琳?!安粫?,不可能,一定不可能?!卑紫乱庾R對桃葉這兩字很是警覺?!暗鹊?,柳生鴻,那個女的名字叫什么?。?!”白很是緊張,害怕柳生鴻會說出那三個字。但,有時候老天爺真的是造化弄人,白聽完柳生鴻的回復(fù)后便暈了過去。
白醒來時已經(jīng)是第二天了,柳生鴻將他放下后,見他沒有異樣后便離去了。白蜷縮在屋子里,不敢出去,因為怕看見那一幕。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柳生鴻再一次來找他時,已經(jīng)是第二天了。而柳生鴻來的目的,一是來看白有什么什么狀況,二是宣泄自己的情緒,因為從中午起父母就開始催促自己換衣服,洗澡,以及諸如很多這種在柳生鴻看來很是繁雜的事務(wù)。“怎么了,你生病了嗎?”柳生鴻看白的臉色很差,而且從剛才就一直沒說過話,便如此問道?!拔覜]事兒,但是柳生鴻,你到底喜歡琳嗎!”白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絕望,他多希望柳生鴻能夠說出那三個字,即便只是欺騙一下可笑而又愚蠢的自己而已。
“還挺漂亮吧!畢竟人家也是桃葉家的大小姐,怎么可能不漂亮呢。而且反正以后我也會結(jié)婚,還不如現(xiàn)在就解決掉這個麻煩事呢?!绷櫲粲兴?。因為已經(jīng)見過了琳,他覺得還不錯,這樁婚事他也就欣然接受了。
“是嗎,只是一樁麻煩事嗎?”白喃喃的自言自語道?!拔?,白,喂。”柳生鴻朝白招了招手,可白卻依舊像是沒有看見似的?!半y道所謂愛情,就只是一樁麻煩事嗎!”白的神情愈顯得悲痛?!拔覇柲阆膊幌矚g她??!”白幾乎是吼著對柳生鴻說出這句話。而柳生鴻看著眼中布滿血絲,猙獰的樣子,突然就被嚇的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鞍椎降自趺戳耍俊绷櫺闹泻苁窃尞?,自從那天起,白就一直很不正常。
見柳生鴻如此,白的眸子逐漸晦暗下去?!捌鋵嵒橐?,和感情是沒有關(guān)系的吧?;蛟S只是我過于愚蠢的奢望,情深卻緣淺罷?!毕氲竭@里,白的眼中已經(jīng)有一絲晶瑩從眼角滑落。”那祝你們百年好合吧!?!鞍邹D(zhuǎn)過身去,似乎想要掩去自己的情緒?!坝涀?,你只是一個卑賤的奴隸,感情只是多余的累贅?!崩蟼蛉说脑捰只厥幵诎椎哪X海?!笆前?,我只是一個沒有感情,卑賤的奴隸,何必犯賤去尋找什么愛情,什么友情,都給我滾??!”白怒吼一聲,便再不顧柳生鴻,自己離開了這里。
后來的事情,白都是聽別人說的。自從白那天離開后,柳生鴻那家伙居然不顧自己婚禮已至,家人反對,硬是丟下了琳一個人,跑出來尋找白??砂啄菚r已經(jīng)離開很遠了。而再后來,柳生鴻再次和白相遇,看著已經(jīng)有身孕的琳和柳生鴻,白不禁感嘆物是人非,同時將以前的事情都告訴了柳生鴻。兩兄弟就這樣再次相聚了十幾天。十幾天后白離開。柳生鴻照常修煉劍術(shù),卻沒想到走火入魔,將尚還有身孕,前來幫助柳生鴻的琳,給殺死了。自那以后,柳生鴻腰間就多了一個酒壺,人看起來也比以前要老了十幾歲。而處于內(nèi)心的愧疚,柳生鴻沒有將這件事告訴白,直到這么多年過去,柳生鴻居然在艮榜上看到了,那個曾經(jīng)說要拯救所有奴隸的白。
而此時的白,看著琳曾經(jīng)寫給他的信,那封已經(jīng)泛黃的信,不禁哭的像個孩子一樣,若是方木等看見絕對會吃驚,平時殺人不眨眼冷酷無情的白居然會這樣?!斑@份感情,我絕對不會辜負?!卑渍f完,就忍著右胸極大的疼痛,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