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若寒正在思量著應(yīng)如何介紹冷麟,突然有人大聲喊道:“師兄,這有個人還活著。”
大家聽到后都馬上跑了過去。
云若雪他們也走了過去。
當(dāng)看清楚那人,不禁眉頭一皺,是她,丁師姐。
在救治下,丁師姐慢慢睜開了雙眼,看到眼前一群人,有點愕然,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這位姑娘,到底發(fā)生了何事?我們接到貴派的信,趕到的時候已經(jīng)……這……究竟是誰做的?”
“我……師傅他……”
“風(fēng)谷主已經(jīng)……”
丁師姐這才想起來,一邊哭一邊喊著師傅,好不凄涼。
“姑娘,請節(jié)哀?!?p> “姑娘,這到底是誰做的?!?p> 哭了一會后,丁師姐才停下來,待她看到云若雪時,眼里突然兇光乍起,恨意濃濃,就在眾人覺得疑惑之時,只見她突然向云若雪攻了過去,嘴里喊道:“妖女,還我?guī)煾得鼇?。?p> 只不過,還沒碰到云若雪的衣角,她就已經(jīng)飛了出去,“咚”的一聲結(jié)實的摔在了地上,瞬間吐了一大口血,有一個女弟子過去想把她扶起來,她卻沒有力氣再站起來,只好坐在地上。
不用說,當(dāng)然是冷麟干的,而且出手一點都沒留情。
“看來之前我說的話你都沒有聽進(jìn)去?!崩澉氲脑捯怀?,讓人有種打冷顫的感覺,這是他在眾人面前說的第一句話,除了丁師姐,其他人怕是都不明此話何意。
“這位公子這是何意?”
“是他,就是他,他們殺了師傅,殺了所有的人。”丁師姐悲痛的喊著。
此話一出,各門派弟子迅速站到一邊,警惕的看著云若雪三人。
云若雪倒也明白了,這又是栽贓給她的戲碼。
“唉,來來去去就這一個手段,直是沒勁,能不能來點新鮮的?!?p> “云姑娘,這......這是怎么回事?”萬青關(guān)心的問道。
丁師姐指著云若雪和冷麟喊道:“就是這個妖女和這個鬼宗門主干的,就是他們殺了我?guī)煾??!?p> “鬼宗門主!”眾人不禁倒吸一口氣。
云若寒很不高興的說:“你休得血口噴人,這決不是他們做的?!?p> “這位姑娘,你可有證據(jù)?這些話可不能亂說,他們與你無怨無仇的?!绷p雙心里還是站在云若寒這邊的。
“不,我們的仇大得很,是這個妖女殺害了我們少主,他還親口說過要滅我們冰風(fēng)谷滿門,我親眼所見,親耳所聞,你們是沒想到我還活著吧?以為殺了所有人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嗎?”
“這位公子真是鬼宗門門主?”一直沒有說話的花紫問道。
冷麟看了看眾人帶了點懼意的神情,沒有回答。
云若寒說道:“沒錯,他正是鬼宗門門主冷麟?!敝氨揪褪且娝摹?p> “云公子,你怎么和鬼宗門......”言下之意是怎么和這個邪魔歪道攪一起了,只是不好意思說出口。
他可是幻音谷的弟子,又是龍城云家大公子,在江湖的名望也是不小的。
“我和冷門主相識雖然時間不長,但我相信他的為人,這決不是他做的?!?p> “可是這位姑娘親眼所見的?!?p> “這肯定是有什么誤會。”
“沒有誤會,各位有所不知.......”丁師姐接著把這段時間發(fā)生的事大概的說了一遍。
原本,關(guān)于云若雪的傳言,各門派也略知一二,如今聽她這么一說,更是相信了。
云若雪看了看眾人,說:“看來你們都信了?!?p> “妖女,如今你還想抵賴嗎?”
“信不信是你們的事,我沒興趣。”
云若寒明白,此時不論說什么都沒有用,低聲對冷麟說:“你先帶若雪離開,這里我來應(yīng)付。”
“不,你帶她走,這里我來?!碑吘顾瓦@些人沒有任何交情打起來也不用顧忌。
“你們今天不給個交待,一個都別想跑?!迸c冰風(fēng)谷比較交好的門派已經(jīng)拿出了劍。
云若雪和冷麟不解釋,云若寒說什么都沒有用,再加上丁師姐說的,在場的大部分人都已經(jīng)相信了,除了一二個與云家兄妹交好的人,卻也左右不了大局,更不能站出來為他們說話,只好不作聲。
在不解釋這一點上,他們二個還真是很像。
“這陣仗還有點意思?!痹迫粞┬α诵?,隨即收了笑容,臉上起了肅意,接著說道:“但是這鍋我不背。”說完就轉(zhuǎn)身向外走。
有幾個人看她要走,沖了過來,攔在她面前。
“看在云公子面子上,我們稱你一聲云姑娘,今天你必須給個交待,要是讓你就這樣走了,那我們這些正道門派以后如何立足于江湖?!?p> 云若雪一看,這不是天都峰的尹鋒嗎,“正道?你們天都峰也配?”
冷麟一聽天都峰,眼睛里冒出了血絲,卻被云若寒?dāng)r了下來。
“你敢污辱我們天都峰?!痹捯粢宦渚鸵粍チ诉^來。
云若雪輕松的避過劍鋒,飄落在他的后面。
“怎么?實話都不愛聽???”
“如此囂張,完全沒把在場的人放在眼里。”
尹鋒再次攻了過去,旁邊的幾個人也加入了戰(zhàn)斗。
云若雪笑了笑,喚出了雪影。
“雪影!”
雪影一出,瞬間引來了眾多驚訝聲。
看來這真是一把名劍呀,這么多人都知道。
“雪影為何在你手上?這可是我們天都峰的劍?!?p> 云若雪懶得理他,沒有出聲,這些,與他人何關(guān)?
越來越多的人加入了戰(zhàn)斗中,冷麟和云若寒自然也加入了。
云若雪的修為已經(jīng)精進(jìn)了很多,再加上雪影的威力,如今也是高手一枚了。雖然他們?nèi)硕鄤荼?,在她那里卻也沒有討到什么便宜。
至于云若寒,各門派之人有不少受過他的恩,彼此也算是有交情,都沒有下重手,也相安無事。
冷麟對這些人就沒有什么交情了,特別是對天都峰的人,完全沒有手下留情之意,不一會就有不少人受了傷。
云若寒無耐的嘆了口氣,這梁子,再也解不開了。云若雪以后的日子怕是不好過,但只要他在,自是不會讓她受一點傷害的。
三人背對站著,沒有任何的畏懼。
“我們沒必要在此過多的糾纏,冷兄,一會先帶若雪先離開,我們......”
“要走一起走?!边€沒說完,就給云若雪打斷了。
“若雪你放心,我不會有事的。”
“一起走?!痹迫粞┠樕嫌幸唤z不悅,沒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冷麟笑了,“云兄還是不要再說了?!?p> “罷了?!痹迫艉_實是拿她沒辦法。
“不把雪影交出來,你們誰都別想走?!?p> “呵呵,怎么?又盯上我的劍啦?”
冰風(fēng)谷的事不管啦?
“這是我們前門主的劍,自然是我們天都峰的,怎容你們這些邪魔歪道褻瀆?!?p> 冷麟和云若寒會意的點了點頭,使了個聲東擊西,把云若雪一起帶出了冰風(fēng)谷。
“別追了?!庇腥酥浦沽艘烦鋈サ牡茏?。
“我們先把這里清理一下,然后回去向門主稟告,這個鬼宗門突然冒出來,那個冷門主的修為也是極高,如今冰風(fēng)谷被滅門,怕是有什么陰謀?!?p> 這話倒是讓在場的人很是認(rèn)同,而且就算追出去,也未必能追上,就算追上了,也未必能打得過。
云若雪三人離開冰風(fēng)谷后,沒有再停留,直接向翼城趕去,因為云若雪突然很是擔(dān)心歆兒。
風(fēng)雨欲來。
樹欲靜而風(fēng)不止,一場更大的陰謀正在向他們靠近。
日夜兼程,趕到翼城,卻看到歆兒躺在床上臉色發(fā)白,冷麟心頭一緊。
“云大哥,若雪,你們總算是來了?!蹦拒奋吩诳吹剿麄兊囊凰查g,特別是看到冷麟的表情,眼淚都流了下來。
“芊芊,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歆兒她......”
“對不起,是我沒照顧好她,她受傷了?!?p> 冷麟一聽,迅速給歆兒查看傷勢。
云若雪激動的問:“受傷了?怎么受傷的?現(xiàn)在怎么樣了?是誰傷了她?”
“若雪你別急,她已經(jīng)沒事了,只是剛喝了藥,睡著了。”
云若雪緊張的盯著冷麟,好一會兒,冷麟才開口:“沒事。”
所有人這才輕了一口氣,云若雪倒了一杯茶給冷麟和云若寒。大家坐下后,這才慢慢搞清楚的事情的始末。
原來昨天晚上突然來了幾個黑衣人,想要把歆兒擄走,幸好被木辰玉及時發(fā)現(xiàn)才救回歆兒,只不過歆兒也因此受了點傷,并且受到了驚嚇。
云若寒問:“知道是什么人嗎?”
木芊芊搖搖頭,說道:“不知道,都蒙著面,而且一句話也沒說?!?p> “木兄呢?”
“他去追那些人去了,到現(xiàn)在都還沒回來?!?p> 云若雪有些擔(dān)心,問道:“都這么久了,會不會出什么事?”
“不用擔(dān)心,不會有事的?!?p> 對,這畢竟是翼城,是他的家。
讓人不解的是,歆兒從未見過外人,怎么會有人知道她,還要劫走她,劫走她的目的又是什么?翼城也不是什么人都能闖進(jìn)來的。
木芊芊看到冷麟那一張黑色的臉,更是覺得內(nèi)疚,說道:“冷公子,對不起,我......”
“不必,在下多謝木姑娘這段時間對歆兒的照顧?!?p> 大家各有所思,沉默的氣氛有點壓抑。
此時門“吱呀”一聲打開了,是木辰玉,雖然有人報過,但親眼看到屋里的人,他還是激動的愣在那里。
木芊芊最先跑過去,“哥,你回來了。”
木辰玉這才反應(yīng)過來,點了點頭,但還是沒有動。
云若寒走上前打了招呼后,問:“木兄,可有什么線索?”
云若雪看到木辰玉,站了起來,只是朝他笑了笑,并沒有走過去。
他,還是那么風(fēng)度翩翩。
木辰玉回了禮,又向冷麟打了個招呼,這才說道:“跟丟了,什么都沒有留下。”
云若寒想了想,說道:“今天大家也累了,就先休息吧,有什么明天等她醒來再說?!闭f完又看了看云若雪,“若雪,你不要擔(dān)心,不會有事的?!?p> 云若雪應(yīng)了一聲。
木辰玉雖想多看她一眼,卻也不好表現(xiàn)出來,“芊芊,帶云姑娘去客房休息。”
木芊芊走過來拉著她,說:“若雪,我們走吧?!?p> 云若雪離開后,他們?nèi)苏劻艘粫笠哺髯孕菹⑷チ恕?p> 木辰玉悄悄的走到云若雪房前,望著屋里的燈光,站了好久才離去。
他們之間夾著天都峰,如今又多了翼城,讓他很是沮喪。
第二天一早,云若雪就來到了歆兒的房間,隨后冷麟也來了。
云若雪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冷麟低聲問:“還沒醒?”
“嗯,睡得正香呢!”
云若雪對他笑了笑,“我剛剛看過了,沒事,不用擔(dān)心”。
“你呢?怎么不多睡一會?這兩天也沒有好好休息過。”
“我?好著呢,有大哥,還有你這個冷門主在,哪有我累的份啊?!?p> 冷麟笑了笑,整個人也輕松了,只有在她面前,他才能卸下所有的戒備和包袱。
兩人輕聲的聊了一會,云若寒他們也過來了。
幾人相互打了招呼。
“歆兒!你醒啦!”
歆兒從床上坐了起來,用手揉了揉眼睛,說道:“木姐姐早!”
冷麟要過去,被云若雪拉住了,他不明白的看了看云若雪,她只是笑了笑,沒有說話。
“歆兒,你看看誰來了?!?p> 歆兒有點期待的看了過去,瞬間開心的從床上蹦了下來,朝他們跑了過去。
冷麟也笑了。
歆兒越過冷麟,像是沒看到他似的,跑到云若雪面前,一把抱住她,高興地喊:“姐姐,姐姐,你終于來看歆兒了,歆兒可想你了。”
云若雪高興的抱著歆兒,轉(zhuǎn)了幾個圈,摸了摸她的頭,笑著說:“姐姐也很想歆兒呢,歆兒在這里乖不乖???”
歆兒開心的說:“歆兒可乖了。”
冷麟眉頭皺了皺,這丫頭,把他當(dāng)空氣了,沉聲喊道:“歆兒”
歆兒聽到他的聲音,不舍的放開云若雪,走到他的面前,“哥哥,你也回來啦?!?p> “你眼里還有哥哥嗎?”
“當(dāng)然有啦?!?p> 云若雪走過來拉著歆兒,對冷麟笑著說:“你還吃醋啊?”
“誰吃醋了?!?p> “我可聞到好濃的酸味呢?!?p> 云若寒他們也忍不住笑了。
大家聊了一會后,云若雪就帶著歆兒出去玩去了,木芊芊也一起去了。
云若寒說道:“木兄可是有什么話想說?”
木辰玉想了想,說道:“我回去天都峰查了,樓蘭的事應(yīng)與上官師妹無關(guān),她一直沒外出過?!?p> “現(xiàn)在事情越來越復(fù)雜了,冰風(fēng)谷被滅門,卻完全沒有線索?!?p> “這件事情我也相信不是冷公子做的,只是現(xiàn)在該去哪里找真兇,可有頭緒?”
云若寒搖了搖頭。
“我們恐怕要快點離開此地,免得給木公子添麻煩?!崩澉胝f道。
“我會和父親解釋的?!?p> “不麻煩木公子了,我們明日就離開?!崩澉牒軋詻Q,一方面確實不想留下,另一方面歆兒差點出事,此地已經(jīng)不安全。
木辰玉看向云若寒,“云兄?!?p> “其實我們此次前來主要是為了接歆兒,眼下情況不明,更不能把你們再牽扯進(jìn)來,而且我們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p> 話已如此明朗,木辰玉也不好再說什么,畢竟他自己也沒有把握說服木城主,因為今天一早他已經(jīng)試過了。
木城主已經(jīng)收到消息,知道了樓蘭和冰風(fēng)谷的事情,今天一早就把木辰玉叫了過去。木城主也沒有錯,他不能因為幾個外人,讓翼城和各門派對立,更何況他與天都峰之間,還有著別人不知道的關(guān)系。如今讓云若寒他們平安離開就當(dāng)是報答了他對木辰玉的救命之恩。他不能再動手,現(xiàn)在頭痛的是如何跟上京交代。
木辰玉沒能說服他父親和自己站到云若寒這一邊,也因此鬧的不太愉快。
他當(dāng)然不知道,他的父親在考慮的那些事情。因為很多事情他還不知道。
云若雪帶著歆兒開心的玩了一整天,天黑了才回來。
云若寒也出去了一整天,冷麟則呆在房里練功,哪都沒去。
木辰玉又被城主叫過去了,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歆兒睡著后,云若寒問道:“今天可玩的開心?”
云若雪說:“嗯,我們?nèi)コ粤撕枚嗪贸缘?,還買了好多東西呢。”
冷麟原以為她們只是在府中玩,現(xiàn)在不禁有點后怕,有點不悅的說:“這個時候你還到處亂跑,你一點都不擔(dān)心嗎?”
云若雪對著云若寒笑了笑,說:“我有什么好擔(dān)心的,有高手暗中跟著我們呢。”
“看來你的修為精進(jìn)了不少啊,都被你發(fā)現(xiàn)啦?!?p> 冷麟這才明白,“原來……難怪云大哥一點都不擔(dān)心?!?p> 至于他的這些秘密,云若雪從來不問,她相信自己的大哥,也尊重他。
“我還給你們買了東西呢!”
云若雪拿出一個玉佩給云若寒,接著又拿出一個劍穗給冷麟。
“為什么云大哥的是這么好看的玉佩,我的……”還是紅色的……
“我一看到這個玉佩就覺得很適合大哥,彬彬有禮,溫潤如玉。至于你的嘛,我也覺得很配你啊,你看啊,你這一身黑不溜秋的,還整一張黑煞臉,這不正好給你添點不一樣的色彩嘛!多合適啊,大哥你說是吧?”
云若寒笑了笑,滿心歡喜的把玉佩收了起來。冷麟一臉嫌棄的樣子,心里卻暖暖的。
云若寒說道:“歆兒的事情我已經(jīng)安排好了,明天我們把她送過去,然后就直接趕赴上京吧,我總覺得還會有事情發(fā)生?!?p> “就怕歆兒又要難過了?!?p> “無礙。”
“那今天早點休息吧,我們明天一早出發(fā),我已經(jīng)見過木城主了,明天不用再去辭行?!?p> 云若雪回到房間后,并沒有休息,她坐在凳子上,拿出一張紙,這是她今天逛街的時候發(fā)現(xiàn)的,這種紙在現(xiàn)代很常見,就是銅板紙,只是它出現(xiàn)在這里,讓她覺得很詫異,而且似乎是為她準(zhǔn)備的,也只有那么一張。
她總覺得這張紙有點熟悉,拿在手里翻來翻去,看了又看,努力的搜索著記憶,這紙像是做名片用的,也像是做書簽的……
書簽……
這才恍然大悟,這……不正是和那張把她帶來這里的書簽一樣的紙嗎?
可是,上面沒有畫?神馬意思?
如果畫上去,是不是就能回到大中國了?
說不定真的行得通。
云若雪開始畫書簽,想了想那個書簽的模樣,便下筆畫起來了。
暗中慶幸自己還有美術(shù)天賦,沒過多久就畫好了。
這,和那張書簽一樣的,就是新了些。
她盯著手里的書簽,左看看,右照照,卻沒有任何反應(yīng)。
“唉,看來是真的回不去了?!?p> 云若雪心里又記掛起現(xiàn)代的家人,有點悶悶不樂的,于是又飛到屋頂看月光。
媽媽,你在那邊還好嗎?有沒有想我?我也不知道會在這里呆多久,不過請你放心,我在這里過的很好,還借用了別人的哥哥,雖然他不是我的親哥哥,但他也很照顧我,保護(hù)我,特別疼愛我,你欠我一個哥哥的事情就這樣算了,我以后不會再提了。
媽媽,我現(xiàn)在過得很開心,希望你也和我一樣開心,可能,我很快就回去看你了,可能,我再也回不去了,不管怎么樣,既來之則安之,我會好好的,你不用擔(dān)心,你也要好好的。
她拿著書簽在月光下琢磨了好久,想到明天就要離開了,不禁有點失落,都還沒有來得及和書簽上的人道別,好像每次見到他都是那么匆匆,因他而來,要回去也只能從他身上找方法,可是每一次都是這樣,來去匆匆,這要怎么找方法?雖然現(xiàn)在過也很開心,只是再怎么說這里也不是自己的家,云哥哥遲早也是要成家的,自己也決不會回到云家做個閑吃等死的大小姐,更不可能嫁個什么如意郎君之類的,到時候怕是真的天下之大無去處了。想到這里,真是嘆了長長的一口氣,調(diào)侃起自己:“云若雪呀云若雪,你真是紅顏薄命呀!”
紅顏薄命?這詞,似乎用得很不妥當(dāng)呀!
“若雪姑娘何故說出如此悲涼之話?!?p> 冷不丁的耳邊冒出一句話,把云若雪嚇了一跳,差點從房頂摔下去,幸好被人扶住了。
待她看清說話之人,不禁開心的笑了,說道:“木公子,你怎么會在這里?你什么時候來的?我居然沒發(fā)現(xiàn)?!?p> “抱歉嚇著你了,我看姑娘在這坐了好久,不好打擾姑娘,似是有什么煩惱之事,只是你太入神了,我站在這里你一直沒有發(fā)覺?!?p> 他本在遠(yuǎn)處悄悄的看著她,很想走過來,又擔(dān)心這大半夜的,對她的名聲不好,但最后還是沒忍住,走了過來。
云若雪拍了拍她旁邊的位置,示意他坐下。木辰玉歡喜的坐在她旁邊,這情景,讓他想起了之前在天都峰崖邊一起看月亮的時候,她靠在他的肩膀上,還唱了一首歌,一首他從沒聽過的歌,一首是他聽過最好聽的歌。
“若雪姑娘很喜歡看月亮?”
“嗯,算是吧?!?p> 木辰玉看到她手上的書簽,愣住了,這上面,畫的,是他。
云若雪看到他吃驚的樣子很是不解,當(dāng)她看到手上的東西這才反應(yīng)過來。我去,怎么忘記收起來了,這下完了,怕是要讓人誤會了,丟臉呀。
云若雪尷尬的笑了笑,“這個......這個......”
想了半天,“哦,對,這是我送給你的紀(jì)念品,我今天不是出去逛了么,給大哥他們都帶了禮物,這個,是給你帶的。”
木辰玉接過書簽,盯著看,卻沒有任何反應(yīng)。
云若雪心里想,他這反應(yīng)是什么意思?該不會真誤會了吧?冤枉,我可沒有往你身上貼的意思哈......
“我......我......我還是另外再挑一件送你吧?!?p> 木辰玉這時有反應(yīng)了,抬起頭,看著她,眼里濃濃的情意,看得云若雪心里有點發(fā)毛。
“那個,你不要誤會,我只是......只是隨便畫的?!?p> “這,是你親手畫的?”木辰玉驚喜的表情讓云若雪感覺好像又說錯話了,這誤會.......
她用力的拍了拍腦門,這下真是說不清楚了,懊惱,真是說多錯多,不能再說了。
木辰玉小心翼翼的把書簽收好,心里樂開了花,原來,她心里也是有我的。
云若雪看書簽是要不回來了,于是轉(zhuǎn)移話題,“那個,木公子,明天一早我和大哥他們就走了,歆兒和我們一起離開。”
木辰玉收起了笑容,說道:“云兄今天和我說了,我很希望你們都能留在這里,我沒有查到上次那黑衣人究竟是什么人,他們的擔(dān)心我是理解的,只是,這一別,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再見?!?p> 有點憂傷有點酸,接而是擔(dān)心。
“你們這次離開,打算去哪里?現(xiàn)在冰風(fēng)谷的事情已經(jīng)傳遍了整個江湖,怕是會有很多麻煩。”
云若雪想了想,說:“去上京,你呢?回天都峰嗎?”
“我,不回去了?!彼娴牟幌牖厝チ?,這事木城主也已經(jīng)同意了,他也越來越覺得天都峰不是他以前引以為傲的地方了,也越來越覺得不認(rèn)識那些朝夕相處的人了,雖然他沒有找到什么證據(jù),但隱隱約約的他感覺到了與往不同。
“那,你以后就留在翼城了?”好一個富二代,身份高貴得緊吧?應(yīng)該和王子差不多吧?
“是的,父親讓我慢慢接管城中事務(wù)?!?p> 云若雪自言自語說:“真不知道是應(yīng)該羨慕你還是可憐你?!?p> “你剛說什么?”
“哦,沒什么,恭喜你呀,很快就可以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p> 木辰玉趕緊捂住了她的嘴,警惕的看了看周圍,然后才說:“這種話千萬不可說,萬一讓人聽見了,會給你惹來大麻煩的。”
何止是大麻煩,讓上京的人知道了,估計得抄家滅門吧。
看到他這么緊張,云若雪也明白了,這玩笑是開得有點大,想說話,嘴巴還讓人捂著呢,只好點了點頭,嗯了二聲。木辰玉這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還捂著人家的嘴巴,馬上撤了回來,很是不好意思的說:“失禮了?!?p> “沒事沒事?!?p> 確實不能亂說話,自己無所謂,連累了云若寒就不好了。
云若雪被他炙熱的眼睛看得有點毛毛的,于是說道:“不早了,我該回去休息了,你也早些休息吧?!闭Z畢,未等他有何反應(yīng),就跑了,對,是跑了,今天晚上誤會搞大了,再不跑怕是更不好解釋了。
木辰玉看著她的背影,又露出了姨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