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徐明君倍感震驚的是屠夫這居然都能活下來,雖然他在此陣亡只會耽誤些時間但一點也不覺得自己會命喪于此。如果現(xiàn)在他是只身面對屠夫,那么現(xiàn)狀確實不容樂觀甚至能稱之為死局,但事實并非如此。
“你說得對,”徐明君看著步步靠近的屠夫,步步后退,生硬的笑了笑說,“但你忽略了一件你一開始就注意到了的事?!?p> “哦?”屠夫只覺得這是對方無計可施后的虛張聲勢,不過他好像還真對對方拋出的幌子有點印象,只是他之前真注意到了異樣的話現(xiàn)在卻已經(jīng)不記得了只能說明那件事不足掛齒。他以挑逗的眼神打量著徐明君,說,“說來聽聽?”
“‘我的同伴呢’?”徐明君毫無畏懼的直視他的眼睛,意味深長的一笑,重復(fù)了兩人在庭院相見時屠夫一臉疑惑的說出的第一句話。
無需同伴的提醒江似柔也清楚自己現(xiàn)在該怎么做,從屠夫爬出廢墟開始步槍的槍口就始終直指他,瞄鏡的準心也一直鎖定著他的腦袋。而現(xiàn)在時機已到,只是在她開槍的時候出現(xiàn)了點小插曲。由倍鏡放大的畫面里,一臉詫異的屠夫直覺十分敏銳的轉(zhuǎn)過頭,一眼便發(fā)現(xiàn)了躲在四合院上的她,兩人隔著百米距離和一副瞄鏡對視。
屠夫被她一槍射得偏過了頭和身子,彈頭好像已經(jīng)鉆進了他的腦門,然而他隨后便慢慢慢慢的回過頭來,像是恐怖片里的怪物首次亮相。原來他偏頭的動作不是中彈所致,恰恰是為了避免被爆頭而下意識做出的舉動。防爆服頭盔上的面罩方才被廢墟破壞得只剩下一些邊邊角角的殘片,而江似柔的這一槍失手后,屠夫脫下頭盔并丟進水池里,一具全新的頭盔在數(shù)條黑布包圍住他的腦袋后形成,而提供視野的面罩不再是易碎的玻璃板,而是變成了中世紀騎士頭盔那樣的黑色的鐵板,新面罩上的數(shù)條細縫必須得對手靠近了才可能把子彈送進去。
江似柔不必實踐也能看出這一點,既然不能擊殺目標那至少得限制目標的行動。坍塌的竹樓將屠夫身上的防爆服削得殘缺不全,固若金湯的防爆服不再是無懈可擊的,屠夫也不是。他身體的很多地方現(xiàn)在都暴露在外,這些對“挑戰(zhàn)”作弊者的江似柔而言都是可遇不可求的破綻。
所以在屠夫防護住自己的頭顱的下一秒,數(shù)道槍線分別貫穿了他裸露的小臂、肩膀、還有大腿,在水池上濺起朵朵水花。游戲的特殊設(shè)定不允許屠夫流血,但真實身份為病毒的他還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身體被連開了幾個洞的痛楚,消滅他這個病毒的唯一辦法就是殺死他,這并不致命的幾槍要是能命中要害對他而言無異于殺毒程序。
如果靠近了看會發(fā)現(xiàn)面罩后屠夫是面目猙獰的,似乎是痛苦和憤怒能加劇他生成武器的速度,總之下一秒他原本裝在臂上的防爆盾變成了裹臂的機械臂,這一只機械臂遠比他上次使用的那只更加沉重和巨型,因為它不止能強化使用者的力量還能發(fā)射出海量的導(dǎo)彈。
手炮和這條機械臂的差別就在于前者只要不受損就能持續(xù)造成小規(guī)模的破壞,而后者能瞬間摧毀一棟樓,不過缺點在于一次性和靠得太近容易誤傷到自己。
“卑鄙!”屠夫咬牙切齒的怒斥,機械臂隨后便失去了手臂的形狀,無數(shù)枚常人巴掌般大的導(dǎo)彈接二連三的從分裂的掌心、外殼升起的手背、各個面都旋轉(zhuǎn)出發(fā)射臺的小臂、外擴的肘部、張開成裙狀的大臂里探出,在從腕下探出的筆狀裝置以紅外線鎖定四合院的正房后,這些導(dǎo)彈猶如離巢的蜜蜂般噴著彎曲交錯的細煙盡數(shù)向趴在屋頂上的江似柔飛去。
分批飛行的導(dǎo)彈每一批都從不同的方向飛向目標,進行全方位打擊。它們在半空中留下的條條煙塵的整體形狀像是獵食的蝎子刺出的鉗子,從高空俯視下去又像是一朵盛放的巨型彼岸花。
江似柔一把抓起槍帶往脖子上一套,隨后便開始沿著房頂?shù)膬善轮g的正脊狂奔。在夜色之下她的身姿就像一個行竊的大盜,在重重火海中她又像一個想方設(shè)法逃離火災(zāi)的求生者。而實際情況也相差無幾,已經(jīng)被清洗過賬號的她對陣亡毫不畏懼,只是她現(xiàn)在若是不幸“中彈”下線了也意味著徐明君難逃一“死”。雖然很不愿想起那個家伙,但換作陳慕兩手空空的去面對屠夫估計也大概率會葬身于此。
她每往附近的另一座屋頂跑一米便有一枚導(dǎo)彈降落在身后,火光照亮了她的背影也炸塌了那部分的屋頂。腳下的正脊正尾隨著她的腳步下陷,她不僅得與導(dǎo)彈賽跑還不能讓自己掉進房子里,這種現(xiàn)狀下再下至房間里下一秒就會被導(dǎo)彈群轟得尸骨無存。
江似柔終于來到了終點線也就是正脊的末端,一躍而起,與此同時一枚導(dǎo)彈飛速的落在她上一步的落腳點上,她本來是能跳到正房旁邊的“廂房”的屋頂上的,這樣她還能繼續(xù)為同伴提供火力支援,且不提能否“弒神”至少能掩護他撤退。但火焰、熱浪還有碎片在空中把她推飛了,爆炸波及到了廂房而她也一頭扎破了窗戶滾進了廂房里。像是窗外立著一座巨型煤氣灶一樣,火舌鉆進窗里死命的噴涌,但江似柔已經(jīng)一路滾遠了不可能被波及到,不過也撞翻了房間里的所有家具,遍地狼藉。
“那么現(xiàn)在呢?”屠夫看上去毫發(fā)無傷,面色卻慘白的像是失血過多,繼續(xù)步步逼近,冷笑著問,“你還有其它伎倆嗎?”
“其實硬要說的話,”徐明君聳了聳肩,一臉無味的看向?qū)Ψ秸f,“也不是沒有?!?p> “嗯?”屠夫蹙了蹙眉,繞有興趣的偏過頭去打量他。
“既然拿你沒轍,”徐明君齜牙咧嘴的笑,毫無羞恥心的說,“我總能跑吧?”
徐明君這番臭不要臉的話完全出乎了屠夫的預(yù)料,也打破了對他的印象,頗為意外。而這正好給了徐明君逃走的機會,禮義廉恥這種東西他也不是不注重,只不過他不是那種不管對方是人是鬼都會注重的人。他是來索命而不是來找屠夫喝茶的,沒有武器的情況下屠夫?qū)λ芟翊笕藢⑼粯影阉粼诘厣峡衽?,要是他的霰彈槍沒有被埋在廢墟里他還能拉扯一下,只要拖到江似柔重新歸位他們就還有機會,只是赤手空拳的時候他完全就是累贅,而身為累贅要想的不是陷陣殺敵,而是盡可能的不拖后退并竭盡所能的茍全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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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失蹤陳某登場 最近在補jojo,太好看,太帥了! 歐拉歐拉歐拉歐拉歐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