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中,氣氛陷入了一絲詭異。
沐擎不斷的咳嗽著,一張臉通紅。可他依舊忍著,忍著不被看出來。
“時暮這是上那兒去了?還不回來。宋鈞也是,都不見好久了?!?p> 余念坐在桌前,有些擔(dān)憂的開口道。
可在說罷的同時,她卻忍不住轉(zhuǎn)頭看向了沐羽寒。
果然,此刻對方清俊迷人的臉龐上,刻滿了怒意。還隱隱,有些擔(dān)憂。
“時暮大概有些不舒服吧,我剛看她在洗手間,一會兒應(yīng)該就好了。”
沐夏也故作擔(dān)憂的端著茶杯,可眼底卻含著笑。
江時暮?
那個賤人,現(xiàn)在恐怕正在不遠(yuǎn)處的包廂中享受呢。
這宋鈞可是她那些朋友中的風(fēng)流子,聽說床上功夫了得。
她倒要看看,等江時暮變成個破鞋,當(dāng)著她哥哥的面,會變成什么樣?
就算這個賤人還有臉撲上來,她哥恐怕都嫌她惡心。
沐夏仰著頭,得意的難以言喻。
跟她斗,自然是不會有好下場的。
“爸,你看看你的臉色。別等時暮了,我們派司機先送你回家吧?!?p> 忽然她瞥見了面色微青的沐擎,頓時出聲道。
她爸走了最好,眼下爸臉色不好,正是好機會!
沐擎抬頭,渾身有些顫抖。他本想拒絕,可忸不過身子,終是起了身。
走時交代讓沐羽寒送江時暮回去,過兩天接她來家里玩。
江時暮和宋鈞孤男寡女,在包廂里。爸爸提前離開,哥哥怒意難消。
沐夏挑眉,眼下的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她只需要等,等著過去開門捉奸。
另一個包廂內(nèi)。
悠揚的電話鈴聲響徹,伴隨而來的,是一道玻璃爆裂的聲音。
以及一道男人歇斯底里的慘叫。
那被他按在身下的少女猛然起身,她有些蹣跚,頭上傳來痛讓她感到暈眩。
“你,賤人!你敢砸我!”
宋鈞頭上鮮血淋漓,他掙扎著起身,一把抓住了少女纖細(xì)的腳踝。
強忍著暈眩,江時暮猛地從桌上拿起了第二個酒瓶,又一次砸了下去。
“嗯,我砸你。有本事,你起來呀!”
少女嘴角滲著血,一席白裙被鮮血染紅。被盤起的長發(fā)凌亂,一絲一縷的滑落,卻含著一絲妖冶的芳華。
她雙眸冰冷的注視宋鈞,此刻宋鈞渾身顫抖,他雖然沒死,卻已經(jīng)站不起來了。
“我,我……我不敢了,不敢了。”
宋鈞顫栗著,他萬萬沒想到,沒想到這個外表絕美的少女,竟狠戾到這種程度。
所以,他怕了……
江時暮雙腳一軟,終是有些無力的跌坐在地。
她雙眸通紅,含著流光,卻自始至終,不肯掉下一滴淚。
唯有鮮血順著額,一點一點的滑落著。染紅了地毯。
她已經(jīng)痛的麻木了,只是劫后余生,有些恍然,有些不知所措罷了。
剛剛停止的電話鈴聲再次傳來,將她從失神中喚醒。
她有些艱難的站起身,撿起手機。
她不知道,如果沒有這個打進(jìn)來的電話,自己現(xiàn)在會怎么樣。
所以她看都沒看,便接通了。
電話那頭,傳來了男人低醇,卻又染著薄怒的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