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元境!
武道之路,由淬體開啟,接著淬骨,最后淬神,這是最基本的煉體三境!
唯有肉身千錘百煉,方能在以后,承受更多的天地靈氣來洗禮,這是每一位武道修煉者的必經(jīng)之路,渡過煉體三境之后,便是靈元境!
在浩瀚的武道世界中,靈元境,那也不過只是一個起點而已,但,眾人眼中的身影,只是一個少年??!
如此少年,就已經(jīng)靈元境,這是什么意思?
這代表著,在這方圓萬里之地中,那已是絕對的出色,放在這片地界的主宰玄星宗內(nèi),足以名列十大核心弟子之列,有著他們所想像不到的未來。
如此年輕的靈元之境,他們從來都沒有見過,而在北鼎城這片地界上,靈元境,也足夠強大!
少年的淡然,以及那十多位高家強者的下場,此刻,形成如此鮮明的對比,沒有人,還能夠保持所謂的平靜,即使背后有玄星宗撐腰,有牧龍?zhí)爝@位玄星宗十大核心弟子為力,包括高河在內(nèi),高家上下,無比驚駭莫名!
那一番震驚之后,在場人中,太多人眼中,都流露出幸災(zāi)樂禍之意。
牧龍?zhí)旌軓姡亲诟矀鞒杏凭?,可這個少年,卻有著妖孽般的天資,他的未來,絕不會受到束縛,高家招惹到了這個少年,即使今天可以渡過被滅的危機,也不在會有未來。
被這樣一位妖孽少年給盯上了,不管是誰,那都做不到平靜面對,可以想像的到,未來的高家,會比無盡的惶恐給籠罩著,或許,他們會生不如死。
高河用力的咽了一下口水,出聲:“蘇銘…”
他絲毫都不知道,自己的聲音,現(xiàn)在已經(jīng)無比的沙?。骸靶°?,你我倆家,本就是至交,我也算是看著你長大的,我們之間有誤會,我們可以坐下來,慢慢的談,將這誤會給化解了?!?p> 修煉至今,二十余年,他也不過靈元境而已,雖然踏進靈元境時間要比少年長上許多,理論上,實力也要強過少年,可高河知道,方才少年做到的,他做不到。
蘇銘平靜的道:“不是我要侮辱你女兒,不是你女婿抓了個現(xiàn)行,然后殺的我嗎?這其中,有什么誤會?”
“連我蘇家的人,都在為你們作證,這其中,怎可能有誤會?”
“不,不,真有誤會,真的有!”
高河慢慢上前,邊走邊道:“小銘,以你我倆家的交情,沒什么事是不能坐下來談的,也一定可以說清楚的,請你一定要相信!”
已經(jīng)接近了黑金棺木,遙看著立于棺木上的少年,原本的克制,或者說諂媚,瞬間化成猙獰,眼中掠過森厲之極的殺機。
“去死吧!”
話音落下的瞬間,高河右臂,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膨脹起來,猶若化成妖獸之臂,他屈掌為爪,指甲驟然變得無比尖銳,仿佛刀鋒,撕裂了空間,兇狠無比的向著少年切割而去。
“玄星宗的破山臂,牧龍?zhí)鞂δ氵@老丈人倒是極為關(guān)照,這樣的武學(xué)也傳給了你,可惜!”
望著快速而來,讓人似有猝不及防之感的凌厲鷹爪,蘇銘輕聲冷笑,手掌緊握化拳,攜帶著一股驚天的兇戾之力,砸在了鷹爪上。
那瞬間中,便有一道清脆的咔嚓聲音響起,高河的右掌骨骼,直接斷裂,口吐鮮血,身子顫抖之時,受強大反震之力,飛快的倒飛了出去,直至身子撞在大廳盡頭的墻壁上,這才慢慢的滑落了下來。
同為靈元境,高河竟不堪一擊…所有目光,不由為之一凝,這少年的實力,究竟已強到了何種程度?
“蘇銘!”
高河勉強起身,剛剛開口,正想說些什么,其眼瞳猛地一滯,卻是見到,本來立在黑金棺木上的少年,居然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他的身前,然后手掌探出,不容他有任何抵抗,便是自身的脖子,被少年給緊緊的握住了。
“請諸位幫個忙!”蘇銘出聲。
“公子請講!”
所有人立即恭敬說道,沒辦法不恭敬,這樣一個,靈元境中,近乎無敵的存在,在場中人,還無人是他的對手。
蘇銘道:“和高家無關(guān)的人,立即離開高家,同時,幫忙盯著,那些尋常奴仆、下人,讓他們離開,但,高家本族的人,以及效命于高家的人,請諸位別讓他們趁亂離開了?!?p> 眾人心頭再驚,原來,這少年,當真要滅高家滿門!
不過,這和他們沒關(guān)系,這月余來,高家頻頻出手,野心勃勃,早就惹得眾多勢力極為不滿,奈何有玄星宗撐腰,他們只能忍著,現(xiàn)在有人出手,那是大快人心。
旋即,前來所謂道賀之人立即離開,偌大的大廳中,現(xiàn)在剩下來的,就只有高家的人,他們想逃,那也沒辦法可以逃的走。
“蘇,蘇銘,你何必,如此心狠手辣?”
看著近在眼前的中年人,曾經(jīng)所謂的長輩,蘇銘露出一口森森白牙,厲聲笑道:“高家要攀附牧龍?zhí)?,攀附玄星宗,無可厚非,人要往高處走,這一點,我可以理解?!?p> “但你們,實在不該一而再,再而三的來利用我,甚至為了殺我,誣蔑我要侮辱你女兒,更不該利用我來害我?guī)熥?,心狠手辣?高河,你在做,我在看!?p> “今天,便是你高家,永世沉淪的開始!”
“不,不!”
高河嘶啞著聲音說道:“蘇、蘇銘,我與你父親,那可是…”
蘇銘漠然道:“以你高家這些年和牧龍?zhí)焖麄兊闹\算,我現(xiàn)在當真懷疑,我父親當年的死,并沒有那么正常,是吧高河?”
“不過都沒關(guān)系了,今天,先滅你高家,來日,我自會找牧龍?zhí)旌湍闩畠杭皠e的人,現(xiàn)在,就先從你開始?!?p> 高家莊院外,太多人在等著,那也沒有讓他們等上太久,無數(shù)人赫然聽到,一道道凄厲的慘叫聲音,在不到半個小時之中,此起彼負響起。
如此凄厲,震懾人心!
沒過上多久,一道黑色火光沖天而起,整個高家莊院,不到分鐘時間,在這北鼎城中,消失的干干凈凈,仿佛從未存在過。
北鼎城名門望族高家,就這樣被抹殺的半點痕跡都不曾留下,如此徹底,哪怕那些幸災(zāi)樂禍之人,此刻心中,都有幾分莫名蕭瑟。
不久后,同在北鼎城,蘇家!
無視了那些跪在身前的人,蘇銘看著這個,他從小長大的家,眼神在片刻后,掠出堅定的決然之色。
“爹,臨死之前,你對孩兒說,讓孩兒學(xué)成之后,一定要振興蘇家,孩兒時刻謹記著,也是在這么做,可是爹,現(xiàn)在的蘇家,已不是我們父子想要的那個蘇家了,所以,孩兒打算,親手毀了這個家,請父親在天之靈,不要怪罪孩兒?!?p> “少主,不,不要,求求您,饒命!”
連蘇家都可以親手毀掉,殺這些所謂的蘇家老人,自不會還有所謂的猶豫。
蘇銘輕笑了聲,黑金光芒包裹下,騰空而去。
在即將離開這片天空的時候,似有一道黑芒破空降臨,落在蘇家大院,瞬間后,熊熊烈火燃燒,漆黑火焰,如混沌之火,吞噬一切,曾經(jīng)的蘇家,便也與高家一樣,徹底消失在北鼎城外。
北鼎城外,有黑金光芒破空而去,最后落在一座山峰上,少年身影從中踏出,隨即看向后方天空,聲音微沉,道:“閣下究竟何人,跟了我這么久,是何用意?”
天空輕輕一顫,走出一人。
蘇銘雙瞳為之一凝,原以為,能夠無聲無息跟著自己,錯非自己在北鼎城大開殺戒的時候,對方情緒稍有波動,否則,魔靈都難以察覺的到。
如此的一位人物,蘇銘絕沒想到,竟然是個年輕女子!
女子一身白衣,純潔無垢,眉如星羽、膚白如雪、即便有薄紗遮掩臉頰,依舊能感受的到,她美眸流轉(zhuǎn)間,令天地黯然失色。
除卻這般獨有氣質(zhì),以及令人遐想的容顏之外,讓蘇銘震驚的是,這個女子應(yīng)該非常年輕,就表面上看,她的年齡,不會比自己大上多少,她應(yīng)該,還是一位少女。
可就這樣的一位少女,蘇銘憑自身的感知,竟把握不到她的修為。
若說此女只是尋常人,那就絕不可能御空而行,如此,只有一個說法,此女的修為,遠在蘇銘之上,使得他無法感知出此女的真實修為來。
這般年輕,與自身年齡近乎相仿,然則這一身的修為,卻是這般高深,如此少女,當真可以說,乃天地之中,真正的妖孽之輩。
尤其此刻,連魔靈都是將他自身的氣息,盡數(shù)的隱匿了下來,似乎對這白衣少女,有著很大的忌憚,這種情況,更讓人為之動容,他可是魔界本源??!
片刻后,蘇銘壓低目光,淡漠道:“姑娘跟了我這么久時間,所為何意?”
白衣少女輕輕出聲:“公子在北鼎城中大開殺戒,那么多人喪身,公子不覺得,自己太殘忍了些嗎?”
聲如來自幽谷,卻仿佛蘊涵著某種奇特的魔力,讓人在不經(jīng)意中,便會陷入其中,難以自拔。
所幸蘇銘已經(jīng)今非昔比,魔界龐大道統(tǒng)盡在己身,倒是不會受到太多影響。
他目光輕閃,有黑芒在眼中流轉(zhuǎn),化去那一切的影響,隨即說道:“姑娘的意思是,我殺了這么多人,是為大惡?”
“難道不是這樣?”白衣少女反問。
蘇銘輕輕一笑,道:“殺一人為罪,殺百人為惡,姑娘說的,大概是這個意思,可是,姑娘難道沒有聽說過,接下來的那倆句話嗎?”
“殺千人,為雄!”
“殺萬人,為將!”
話音傳出,白衣少女美眸流轉(zhuǎn),天地中的溫度,陡然降低無數(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