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如此生意
“師傅,秦少一會兒就到了,可是,他要求要三尾鮫人,這可怎么辦?!币筌俗叩饺A瑟身邊有些害怕的小聲問道。
華瑟眉頭緊蹙,問道:“濁其呢,找到?jīng)]有?按照約定昨天不是就該再送一尾鮫人來的嗎?!?p> “師傅,昨天我們和往常一樣,送了兩個女人去海邊交給濁其,可,可他這次拒絕了,并表明,他不要普通女人,他要,要會術(shù)法的女人!”殷芩小聲的應(yīng)著,說到最后竟然銀牙一咬,紅了臉。
“哦?胃口倒是不小,打起我身邊的人的主意了?”華瑟轉(zhuǎn)過身,伸出手指勾住殷芩的下巴迫使她抬起頭來看著自己,她看到了她眼中的不安和恐懼。
“你怕什么?”華瑟松開手,輕蔑的看了她一眼,“既然他要會術(shù)法的女人,給他就是?!?p> “可,可師傅,他,他......”殷芩欲言又止。
“說。”華瑟滿眼暴戾,語氣凌厲的一喝,嚇得殷芩“噗通”一聲跪在地上。
“他說這些年和師傅交易,普通女人玩夠了,尋常女人也只夠他玩上兩個時辰便一命嗚呼,想嘗嘗會術(shù)法的女人!我們姿色平庸他看不上眼,要師傅陪他一晚!”殷芩嚇得緊閉著眼,心都要停跳了,嗓音變了調(diào)喊出聲來,身體顫抖著幾乎是趴在地上。
華瑟眼中暴戾突長,原本就發(fā)藍(lán)的眸子更加的變得幽藍(lán),一身靈氣暴漲,壓得趴在地上的殷芩動彈不得,缸中的鮫人則是緊閉雙目,看也不敢看。
“他以為,我就只有他這一條路子嗎?!比A瑟陰森森的笑著,眸里的閃著嗜血光芒。這個濁其,簡直是自掘墳?zāi)?,“你現(xiàn)在就去海邊喚他出來,我把秦少應(yīng)付過去,隨后就到。”
“是,師傅?!币筌祟澏吨榔饋恚瑤缀跏沁B滾帶爬的跑出密室。
濁其,當(dāng)真以為整個海域就你一條線嗎,你可知道,早就有人想取代你的位置了,你這是,逼我處理了你......
正思量著,她感應(yīng)到了樓上傳來的動靜,是秦少來了。按捺下眸中的情緒,她掐訣便消失在密室,回到了大廳中,秦少正帶著人大搖大擺的進(jìn)來。
“華小姐,我可是想你得很吶?!蹦乔厣儋\眉鼠目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鳥,一進(jìn)門就往華瑟身上撲。
華瑟不動聲色的側(cè)身閃到一旁,早已在手里握著的水杯順手塞進(jìn)他手里,風(fēng)情萬種的笑著走開:“秦少真是嘴甜,只要是個姑娘你就想吧?!?p> “哈哈哈,華小姐真是幽默,像您這樣的美人胚子,沒個人好好疼愛多可惜啊?!鼻厣儋\心不死,手上占不了便宜,嘴上也想占便宜。
華瑟眸色一沉,看著秦少,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緩緩抬起手,靈光從她指尖溢出,白皙的指腹向上,輕柔的在空中畫著圈。秦少杯中的水竟然凌空而起,化作一條水線,繞上他的脖子收緊!他只覺得脖子一緊,臉色都變了。
“秦少,我是看在你父親的面子上,給你個小小的警告。我華瑟的玩笑,可不是誰都能開的。下次,我真的會勒斷你的脖子?!比A瑟依舊是風(fēng)情萬種的笑著說道,看向秦少的眼神可不像是在開玩笑。
“咳咳...咳咳,我,我知道了,不會再跟華小姐胡亂開玩笑了!”秦少嚇壞了,臉色發(fā)白,圍在他脖頸的水線慢慢放開,化成一條筆直的水柱,重新回到杯子里??粗泻芷匠5那逅缇蛧樀脺喩斫┯擦?,大氣都不敢出。
“秦少之前可是只訂了兩尾鮫人,我華瑟這兒從來都沒有臨時加單的先例。你若高興捧場,我一會兒便命人給你送過去,若是不愿意,訂金全數(shù)奉還,以后,也不會再做你的生意?!比A瑟穩(wěn)當(dāng)?shù)淖诖髲d中間,不容商量的口吻冷冷說道。
“別別別,華小姐!兩尾就兩尾!瞧您說得,我們也不是第一次的交易了,哪能這么見外啊是不是?”秦少滿臉討好的看著華瑟說道。
三年前,不知道華瑟從哪里弄來了傳說中的鮫人,世人眼中的美人魚。要知道,這可是傳說中的生物,世人是從未得見的,剛開始還沒人相信,直到大家都受邀來到華瑟舉辦的聚會,才第一次見到這傳說中的生物!
那簡直是上天賜下的尤物,深藍(lán)色如海藻般的長發(fā),那細(xì)腰,那身段,要價不菲,帶走一天就要花費數(shù)百萬,此后再訂走都是上一次的兩倍價錢。
雖是天價,但在他們這些凡人看來,能訂到鮫人,成了他們有錢身份的象征,還能實實在在奴役神話中的生物,有何不可。
“那秦少,就先走吧。”華瑟下了逐客令,秦忙不迭的少點頭哈腰著退出門,看樣子是被華瑟嚇得不輕。
華瑟眸色陰霾,看著秦少離開,此刻的她,哪兒來那如水般的清澈溫柔之感,一副陰森暴戾的樣子,渾身都散發(fā)著生人勿進(jìn)的氣場。
濁其。華瑟陰冷一笑,掐訣間便消失在大廳。
海邊。
殷芩拿出一個尖尖的海螺吹響,大概過了一刻鐘,遠(yuǎn)處翻起了大浪,隱約能看見一個人影乘浪而來。
人影近了,正是濁其,見只有殷芩一個人,眉頭一皺,巨大的魚尾一拍海浪,調(diào)頭就走。
“慢著!濁其,師傅說了讓你等等,她隨后就到?!币筌诉B忙喊住他。
濁其聽了并未回頭,不疾不徐的控制著海浪將他托起,便要離開。
“想走?”陰柔的嗓音在他背后響起,讓濁其渾身一顫,更加拼命的輸送法力控制海浪將他帶走。然而還沒離開一丈,他便發(fā)現(xiàn)身下的海浪不再前進(jìn),不由得驚慌的回過頭看向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