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在外面閑逛到傍晚,日暮西沉,霞光斜照,正待相思走到帳篷前時一個士兵叫住她,“相思姑娘?!?p> “怎么啦?!毕嗨伎聪蛩?。
士兵恭敬的遞給她一個托盤上面整齊的擺放著一套白衣,士兵不好意思的笑道,“這是上神的衣物,勞煩姑娘送一趟。”
相思接過托盤問:“哦,好的,往哪送?”
“你向營地西南方向一直走,有片草叢上方一塊黑布圍成的地方就是了?!?p> 相思明白點(diǎn)點(diǎn)頭,“謝了。”
士兵笑得開心,連聲道:“不敢不敢。”
相思受托盤子朝士兵所說的方向走去,越走越遠(yuǎn)離兵營,草木叢生,盛夏之夜即將開始蟋蟀蟲鳴躍躍欲試,相思一邊走還一邊納悶,送衣服為什么要送到這樣的地方,他不會耍我吧。
忽然繞過一排木樁之后就見到士兵所說的黑布遮掩的地方,難道在這里偷偷修煉什么秘法,說不定我還能偷學(xué)兩招。
走近聽見有什么東西下水的聲音,相思好奇往布后一看。
太陽全部沒入地平線,只留余光也將天空染成金紅的顏色這樣燦爛的光似乎留不住,深沉如明鏡的潭水倒映著天空的余霞,突然水面泛起的波紋將晚霞打破成千萬片,散入水潭之中映照在那個人的身體上,晚霞的余光似乎為他而留。
只見那人上半身露出水面,白皙的皮膚,一個抬手的動作背部的肌肉線條清晰的顯露出來,水滴在從他英朗下顎緩緩滑下滴落在深陷的鎖骨之中,誘人至深。
相思看的十分清楚,嚇得深吸一口涼氣,立即轉(zhuǎn)回布后,對剛才的景象還沒完全消化,臉就騰的一下紅了,相思雙手緊握托盤邊緣的花紋顯得緊張異常。
和曜感官敏銳非同常人,一早就發(fā)現(xiàn)相思的接近,只是默然看著她如何動作。
“你在磨蹭什么?”布后傳來和曜的聲音
“……??!”相思羞紅了臉躲在布后。
和曜吩咐她:“把衣服放進(jìn)來?!?p> 不得已相思一手遮著眼睛,一手托著盤子,往里面胡亂的走。
“再一走,你就要掉進(jìn)來了?!焙完滋谷宦懵渡习肷硗嗨?。
“啊……”相思放下手,看見他的肉體又趕忙遮起來。
“放下吧!”
相思如蒙大赦放下衣服飛似的逃了。
和曜站在水池中,看見相思躲入布后的背影,嘴角勾起一絲笑意,如初春的溪水悄然化解了冰凍。
相思一路跑出好遠(yuǎn),用手扇風(fēng)企圖驅(qū)趕臉上的燥意,夜風(fēng)習(xí)習(xí)帶著涼意,逐漸消退了熱意,但是仔細(xì)摸摸,為什么心跳的那么快,是不是跑的太快了……相思還在揣摩自己的心跳。
“你還在??!”一個聲音突然冒出。
“?。 毕嗨紘樀囊惶铧c(diǎn)摔倒,和曜下意識伸手一扶。
“你怎么神出鬼沒的,嚇?biāo)牢伊??!毕嗨嘉嬷母涌斓男⌒母巍?p> 和曜一本正經(jīng)的說:“我看你在那里發(fā)呆,再不叫你夜就深了?!?p> 相思老臉一紅,“哦,明明是你嚇的?!毕嗨枷蛩г梗啦怀姓J(rèn)。
“你洗嗎?”
“嗯?”
和曜又說了一遍:“洗澡?!?p> 相思緊緊地捂著領(lǐng)口“不,不,我們這些小妖皮實(shí)慣了,洗太多反而對身體不好?!?p> “呵”和曜作罷,開始往軍營方向走。相思跟在他身后卻保持著一段距離。
月明星稀,月光普照大地,月光下兩人行走在軍營的小路上,默默走了一段后,氣氛實(shí)在尷尬,相思忍不住開口緩解氣氛。
“那個……上神殿下,我,我可以問一個問題嗎?”
和曜頭也沒回道了個“說”
“呃,那個我聽竹喧君他們說你從來不喜女侍伺候,為什么會愿意留下我?!?p> “你猜?!?p> “……”上神都這么皮的嗎?
“我知道您一定早就知道,受審那日我明明說謊了,您為什么沒拆穿我?您肯定是看在我大哥的面子上吧!可是我以為您沒有認(rèn)真的,為什么點(diǎn)我做女侍?”相思拋出了心中所有疑惑。
和曜頓住,轉(zhuǎn)過身來,認(rèn)真地看著相思,神情認(rèn)真道:“因?yàn)槲揖攘四?,原本沒想要求什么,報恩是你自己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說的,我這人一貫是別人說什么,我當(dāng)別人也同我一般認(rèn)真?!?p> 相思盯著他的面上,覺得長得頂好看的男人她見過墨染,和曜與墨染不同,墨染長相精致,眉眼中自帶風(fēng)流,他是劍眉星目,鼻梁高挺英氣,一張立體得如斧鑿石刻般的臉,他的嘴角上挑神情便會柔和許多,當(dāng)他無悲無喜,面帶嚴(yán)肅時嘴部線條自成一條直線。這樣的長相十分對胃口。
相思癡癡的看著他,月光下更好看,他一襲白衣如晝,神色輕松自如,說出的話沒有嚴(yán)厲的意味卻自帶莊重感:“我不喜別人騙我,若你待我真誠,我待你亦是如此!”
相思盯著他的美顏不由自主的點(diǎn)頭。
“既然你是真的報恩,作為我的貼身女侍,今日起搬進(jìn)我的帳篷睡吧?!?p> 相思還在沉迷著又不由自主的點(diǎn)頭。
哎,不對!怎么和想的不一樣,好像被他迷惑了,這真是為色所迷,為色所迷,相思一邊恨自己不爭氣,一邊屁顛屁顛的跟上,這樣的神顏多看一眼,延壽一年。
當(dāng)晚相思搬著被褥進(jìn)主營帳的時候驚呆了一眾人。
竹喧心想我不過是安排了一次沐浴送衣,她就住進(jìn)主營帳,著節(jié)奏也太快了吧!難不成尊上憋了太久了急需釋放?
此時帳中的相思也是為難,屏風(fēng)后一張青帳木床,兩人面面相對,空氣中肉眼可見的尷尬在凝固。
相思怯怯地提出建議“要不,我打個地鋪。”
和曜大手一揮,一張全新的臥榻鋪在相思眼前。
兩張床相隔不過幾步,兩人一躺下,相思聽得他細(xì)微的呼吸,突然想起之前在浴池之中的景象不禁有些羞紅,過不了多久羞意抵不過睡意,就昏然睡去。和曜聽聞她平穩(wěn)安逸的呼吸聲勾起嘴角,也靜心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