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熱鬧看?東方潤南動(dòng)如脫兔,嗖的跳起來,幾個(gè)大步跨出客廳,喝道:“誰打誰?”
那仆人神情很急,一邊跑,一邊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道:“那個(gè)……那個(gè)誰……新來的……被打了!”
新來的?世子?世子有難?東方潤南頓時(shí)眉飛色舞,有好戲上演了!他二話不說、沖了出去。
仆人跑進(jìn)客廳,一看圣男不在,愣了愣,很快反應(yīng)過來此時(shí)圣男應(yīng)該在哪,立刻去找。
東方潤南跑出圣男的宅子,原路返回,奔向山寨大門。
大門那里聚集了一幫人,吵吵鬧鬧的,估計(jì)是事發(fā)地點(diǎn)。
圍攻世子?東方潤南不能見死不救,提速狂奔,一口氣跑了過去。
“化軌,你沒事吧?”
人群中,傳出蛙蛙的聲音,聽得出來她很在乎對方。
“我……嘔!”
宇文化軌才說一個(gè)字,就吐了幾口血。他躺在那里,左手彎曲、胳膊肘撐著地,右手捂著胸口,臉色慘白,傷得不輕。
“天啊!好多血!”
蛙蛙蹲在世子身邊,雙手抓住對方的右胳膊,驚叫道。
圍觀的人十幾個(gè),指指點(diǎn)點(diǎn),低聲議論。
世子有危險(xiǎn)!東方潤南義憤填膺,卷起了袖子……嗯,主要是天熱。
不過,天雖然熱,可他的腦子不熱,千鈞一發(fā)之際,他想起了小郡主的囑咐,郡主要他“凡事小心”,這句話是從小云那里聽來的,他銘記于心。
冷靜?。∷粩喔嬲]自己,這里不是唐安郡王府,這里是狐人族老巢,必須冷靜!
于是,他選擇按兵不動(dòng),站在人群的外圍,冷眼旁觀。
這不代表他無視世子的安危,恰恰相反,他把世子看得比誰都重要!世子由他來守護(hù)!世子若有半點(diǎn)損傷,他……
等會(huì)!世子好像已經(jīng)有損傷了……但,損傷不大,還未危及生命。
做事講究謀定而后動(dòng),不打無把握的仗,先弄明白前因后果,再做定奪!不可莽撞啊!
小心駛得萬年船!沉住氣!
東方潤南穩(wěn)住了自己,面無表情,暗中觀察。
蛙蛙轉(zhuǎn)頭,怒視一個(gè)人,喝道:“你下手那么重,想殺人啊!”
那人面目英俊,帥氣瀟灑,身形高挑、矯健,二十五、六歲的年紀(jì),一臉的驕傲。
他姓帥名勆,是狐人族三十歲以下最強(qiáng)者之一,此刻神色復(fù)雜,辯解道:“我下手不重……”
“你……”
宇文化軌盯著帥勆,咬著牙說道:“你偷襲我……好卑鄙!”
“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蛙蛙聲嘶力竭的控訴。
帥勆臉色一變,怒道:“我不是!別冤枉人!”
“要是……要是我們……公平對決,我……我豈會(huì)……被你暗算?”宇文化軌推卸責(zé)任,表示不是自己技不如人,是對方卑鄙無恥!
“你無恥!”蛙蛙大罵。
“你卑鄙!”宇文化軌也罵。
兩人一唱一和,唬得圍觀眾人一愣一愣的。
……
東方潤南暗中點(diǎn)頭,不錯(cuò),若不是偷襲,那位狐人怎么可能打傷世子?世子天賦異稟、異于常人,又十分努力,否則怎會(huì)被郡王欽定?
在同齡人中,世子的實(shí)力也算佼佼者,正常對決的話,世子不知道如何輸,幾乎難求一敗。
所以,敵人一定是偷襲的!
至于為什么偷襲,呵呵!還用說嗎?肯定是為情所困、嫉妒心發(fā)作、怨恨世子搶走了蛙蛙……
然而話說回來,不論是相貌還是身材,那位狐人顯然都勝過世子,蛙蛙能在二者之間選擇后者,也是……不以貌取人??!
當(dāng)然,選誰當(dāng)情人,屬于個(gè)人喜好,旁人無權(quán)指謫。
“你們不能侮辱我的人格!”帥勆怒發(fā)沖冠,整個(gè)人爆發(fā)出強(qiáng)悍的氣息。
“你想干什么?”蛙蛙絲毫不畏懼。
“我……”
帥勆語塞,他氣昏了頭,一時(shí)啞口無言。
“我早跟你說了,不要糾纏我!”
蛙蛙怒斥帥勆,表情深惡痛絕,然后她低頭瞧著宇文化軌,眼神瞬間變得溫柔,問道:“化軌,你還好嗎?”
宇文化軌抬起右手,握住蛙蛙的手,轉(zhuǎn)頭與之深情對視,說道:“放心,我不會(huì)死,我舍不得離開你?!?p> “噢!”
蛙蛙感動(dòng)得哭了,用力握緊宇文化軌的手,顫聲道:“我不讓你死!我死也要跟你在一起!”
“不死不死!你不會(huì)死!我們都不死!”宇文化軌忙道。
眾人很尷尬,在這演生離死別?注意場合??!
東方潤南咳嗽一聲,看來不需要他出手了,世子受了傷反而很享受的樣子。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帥勆氣極反笑,仰天長笑。
他的高亢的笑聲破壞了世子和蛙蛙的二人世界,毫無意外的引來了對方兩人的怒目而視。
“笑個(gè)屁??!”
宇文化軌被掃了興致,很生氣。他是世子,不管在哪,都沒人敢掃他的興致……除了他爹。
“你笑什么?”蛙蛙質(zhì)問。
“笑你?!睅泟衫滟哪抗庵币曂芡?。
“你敢!”宇文化軌大怒,居然敢笑他深愛的人,找死!
“我還沒笑你呢!哈哈哈哈哈!我也笑你!”蛙蛙反唇相譏,放聲大笑。
“我還以為你找了誰……”帥勆很輕蔑的瞄了宇文化軌一眼,冷笑,“結(jié)果你挑來挑去,挑了這么個(gè)東西!”
宇文化軌神色劇變,被鄙視了!人生中第一次被鄙視!他要爭口氣,不能被看扁!
“你管我找誰?你不是個(gè)東西!”蛙蛙大聲道。
“你!”
宇文化軌掙扎著站了起來。
“化軌!”
蛙蛙吃驚,想阻止但阻止不了,只好也跟著站起。
“你又是什么東西?”宇文化軌忍痛站直,怒氣沖沖。
“我知道你是誰,你是唐安郡王府的世子?!睅泟衫渎暤?。
“哦?”
宇文化軌詫異,他特地隱藏了身份,對方怎么知道的?難道是蛙蛙告訴的?
“你調(diào)查他?”蛙蛙適時(shí)的撇清嫌疑。
宇文化軌安心了,原來不是蛙蛙泄密啊!不該懷疑蛙蛙的!他不禁自責(zé)。
“世子又如何?我看你不過如此?!睅泟衫湫?。
“比你好!”蛙蛙喝道。
宇文化軌精神一振,擺出勝利者的姿勢,傲然道:“聽見了嗎?”
“哪點(diǎn)比我好?”帥勆極其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