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玩轉(zhuǎn)
少年對謝家的事情不感興趣,聽到對方提到的錢數(shù),挑眉:“八千兩的一千兩,那就是九千兩?!?p> 謝子衡看著少年,有些捉摸不透這個縣令小公子到底想要做什么?
說來救人。
但現(xiàn)在卻自己玩上了。
他真的是來救人,而不是包庇自家人的?
一千兩。
兩千兩。
三千兩。
四千兩。
……
謝子衡抬頭看賭坊的人,發(fā)現(xiàn)賭坊的氣氛在這縣令小公子大贏特贏時,變得詭異尖銳起來。
五千兩。
六千兩。
七千兩。
八千兩。
九千兩。
賭坊里的其他人似乎也感覺到了什么紛紛退開了少年周圍。
贏夠了九千兩,少年收手。
“管事的,我借了一千兩,如今來還你?!鄙倌晡⑿χ屜氯诉f過去一千兩。
管事的早就在少年大贏特贏的時候,壓不住自己體內(nèi)的洪荒之力。
眼見對方贏了,居然要走。
他笑了一下,笑的特別的客氣,看著特別的好說話,開口道:“這位爺,您借了一千兩,要還九千兩。”
“爺就借了一千兩,這銀子連都放都沒有出,一個時辰都沒有出,怎么就翻了這么多?欺負(fù)爺?”少年胸腔中怒氣蓬勃,似有海嘯呼嘯。
“這是我們賭場的規(guī)矩?!惫苁碌牧⒖虛Q了一副嘴臉說道。
“規(guī)矩?爺我走南闖北,還沒有見過哪家賭坊有這樣的規(guī)矩?怎么欺負(fù)爺?你以為爺是好欺負(fù)的?”少年怒了,毫不掩飾自己怒意的看著管事。
少年的兩個下人,也是一副憤怒的模樣上前了幾步。
“訛人?你們賭坊好大的膽子!”下人怒道。
“這位爺,我勸你,還是破財免災(zāi),咱們這賭坊,背后可是縣太爺。你若真要鬧,可要小心,會有牢獄之災(zāi)!”管事的冷笑著說道。
“背后是縣太爺?”少年怒極反笑,牙齒咬的咯嘣咯嘣響。
良久。
少年壓制住怒氣。
“可我身上只有九千兩,除了借的一千兩,也只有八千兩?!鄙倌暌桓蔽抑挥羞@么多錢,你們總不會讓我再賠一千兩的眼神,諷刺的說道。
“一共一萬兩,一兩都不能少。這位爺,你若是拿不到錢,可就不要怪我們把您賣了換錢呢!”管事的打量了一下少年,道:“你長得挺不錯,想來買上一千兩,還是可以?!?p> “呵呵!”少年冷笑了一聲,“沒有想到賭坊居然還干起了買賣人口的事情?!?p> “我說這位小公子,咱們賭坊可不是一般人惹的起來的。我勸你還是老實一點,不然被賣到不好的地方,想必你痛苦,你家人也痛苦?!惫苁碌恼f道。
“那你說怎么辦?”少年問道。
“看公子也不是缺錢的主,就讓下人出去取一趟。咱們鎮(zhèn)上也是有一家尋墨錢莊。”管事的說道。
少年簡直要被賭坊的無恥,給氣的涅槃升天。
這賭坊,真是膽大包天。
出老千,也就算了。
反正賭坊都這樣。
但放高利貸,利率之高,簡直是自家說多少就是多少,這只要借,就別想逃過家破人亡。
最可恨的是……
這群人居然打著他阿爹的名頭,但凡說一聲縣令小舅子,他也沒有這么恨。
這群混賬。
“行,我讓下人去取?!鄙倌隁獾綐O致,反而冷靜了下來,人也沒有那么氣了。
管事的看少年這么識時務(wù),滿意的頷首:“在咱們靈山縣大堰鎮(zhèn),諒你也耍不出什么花招。那么接下來就委屈周圍小公子了。”
少年對下人使了一個眼色,道:“你回家去找我爹,把我的情況說一下,讓他帶錢過來贖我。”
那下人是少年的心腹,自然知道少爺?shù)囊馑迹c頭道:“少爺,小的知道了?!?p> 應(yīng)完,下人看了一眼管事的,冷哼道:“我警告你,好好對待我們少爺,少一根頭發(fā),我們跟你沒完?!?p> “放心,只要你帶著錢來,你家少爺一定全須全尾,但要是帶不來錢……”官司的尾音森森的說道。
那下人冷冷的看了一眼管事,轉(zhuǎn)身就走。
謝子衡忍不住看了一眼少年,是真的不知道這少年在打什么主意?
直接報出自己的身份,不就玩了?
“來人,把他們帶到后院?!惫苁碌目戳艘谎壑x子衡,滿是鄙視的笑道:“這就是你請的救兵?”
謝子衡抿唇?jīng)]有說話。
一行人被帶到了后院。
謝子衡一入后院就立刻去尋找柳香寒跟謝茯苓。
“香寒,茯苓。”謝子衡喊道。
少年看了一眼謝子衡,跟著謝子衡往這邊的房子走去。
房子里雖然綁著女人,但這些女人都是要賣到春香樓,自然也就不介意男人進入。
門一開。
少年就看到了里面的情況,頓時臉色又是一陣沉怒。
“爹,你怎么又來了?”謝茯苓看了一眼謝子衡,又掃了一眼跟著謝子衡進來的少年,詫異的詢問。
“爹?你叫他爹,你是他的女兒?”少年打量了一下里面的情況,聽到謝茯苓對謝子衡的稱呼也是詫異了一下。
隨后,少年問向謝子衡道:“你可還有女兒?”
謝子衡搖頭:“我就一個兒子一個女兒。這是我女兒?!?p> “你女兒多大了?”少年再問。
“五歲了?!敝x子衡說道。
少年頓時一副不知道該說什么的樣子,震驚的打量了一下謝茯苓道:“五歲?烏騅馬、赤兔馬是你說的那些關(guān)于馬的故事?”
“我?guī)煾刚f故事給我聽的。”謝茯苓說著,眼神卻帶著詢問,一副你怎么知道的模樣?
少年聞言,也不解釋。
他還因為對方五歲而震驚著,聽到對方這么說,點了點頭。
這樣才正常。
他還真以為五歲的孩子成精了。
“你師父還說了什么?對了八駿又是什么馬?”少年立刻靠近,感興趣的問道。
“縣令小公子?”謝茯苓上下打量了一下少年,立刻判斷出對方的身份,問道。
少年一驚:“你怎么知道?”
“咱們靈山縣大堰鎮(zhèn),就你這個年齡,還對馬感興趣的,不就一個人嗎?”謝茯苓說道。
“你可真聰明。不過,你既然這么聰明,怎么還被關(guān)在這里?”少年打量了一眼這里,詢問道。
“因為我在想,縣令知道賭坊的事情會怎么做?是大義滅親,還是我把這么天大的把柄送給別人,讓人干掉他呢?”謝茯苓抬頭看向少年,眼中帶著不屬于孩童的單純天真,卻以一副天真單純的姿態(tài)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