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行知越聽越難受,越聽眉頭皺的越深,他還是不愿相信阿鴻這次回來是有目的的。
沈安兒與秦青對視一眼,知道他們成功了,一番話在沈行知心中留下了疙瘩,這樣他就對他有了防備,沈行知也不是蠢的,知道人有壞心自然不會全心全意對他,沈安兒也能放心下來。
“哥,你什么想法給個意見??!”看著沈行知一臉冷漠不語的樣子,沈安兒快急死了。
沈行知道:“你們不要管阿鴻的事情了,還有這次你們單獨出去這件事很不好,不準(zhǔn)再有下次?!?p> 沈安兒嘟嘴不悅,她知道哥哥生氣了,不能惹惱他就閉上嘴不說話。
秦青在一邊無奈搖頭:“行知啊,有我在你怕什么,阿鴻本來就有問題,這個你必須正式面對?!?p> 沈行知深吸一口氣點頭:“好,我知道!”
當(dāng)晚,沈行知出去后一夜未歸。
沈安兒擔(dān)心了一整晚。
到早上,頂著兩個黑眼圈回來了,臉色很不好看,蒼白沒有血色。
說累了去房里睡覺就上樓去了。
沈安兒擔(dān)心的看著他上樓。
秦青道:“去看看他吧,興許有什么事情。”
沈安兒點頭,輕手輕腳的上樓,來到門口,輕輕的把門打開就看見沈行知正在換衣服,他的腰上明顯包著一圈紗布,白色的紗布上有血跡。
他受傷了。
她頓時急的直跳腳,跑到他面前:“哥,你受傷了,怎么受傷的?沒事吧?要不要緊?看醫(yī)生了沒有?”
一連串的問題問來,沈行知噗嗤一笑,穿好衣服,寵溺的點了一下她的額頭:“小安,你不敲門就進一個男人的房間里,羞不羞!”
沈安兒蹙眉不悅,都受傷了還說這些有的沒得:“哥,別岔開話題,說說你身上的傷怎么回事?!弊焐险f著小手把他剛剛穿好的襯衫又拉開,一臉正氣的指著傷口。
沈行知眉頭不住的抖了抖,耳朵稍微的紅了一下,道:“小安,雖然我們是兄妹,現(xiàn)在你這樣誰敢要你,以后嫁不出去怎么辦!”
沈安兒哪管那么多,急道:“快說,再不說我找胖子哥問去了。”
沒辦法,沈行知一向?qū)λ裏o計可施,從她手里拿回自己的衣領(lǐng)子,邊扣邊道:“是丁毅那家伙偷襲,不注意才這樣的,沒事,就蹭破點皮,已經(jīng)看醫(yī)生了?!逼鋵嵍∫隳前沿笆状踢M去了,醫(yī)生說在差五分就沒命。本來醫(yī)生要求住院,為了不讓沈安兒擔(dān)心,他在醫(yī)院打了針消炎針就回來了。
“真的啊,不要騙我?!?p> “真的!不騙你,不信的話可以問白胖子?!?p> 他穿好衣服坐在床上,示意沈安兒也坐下來:“你們觀察的沒錯,丁毅果然就在那棟廢棄大樓里,以前那里本來是明堂的產(chǎn)業(yè),因地理位置不行,各種原因,金爺不要了,才把它賣掉,一直空在那里,我怎么也沒想到,丁毅會藏在那里,還以為他會出國。”
“那你怎么會受傷,不是帶了手下嗎!”沈安兒看的沈行知有些發(fā)毛。
他無奈道:“丁毅也是個狡猾的人,我們費了很多力才抓住他,也是我大意,沒想到他還有刀,萬幸我反應(yīng)快,才沒插進去?!?p> 沈安兒憤憤不平,恨不得把丁毅抓起來打個幾頓,好為他哥報仇:“那現(xiàn)在丁毅在什么地方!”
“在明堂分舵,準(zhǔn)備實行家法后就送到警察局?!?p> “丁毅能承認是他殺了金爺?”
“怎么可能!他死不承認,不過明堂里自然有能治得住他的人,我就沒管了?!?p> 沈安兒點頭:“是應(yīng)該好好整治他一番,在關(guān)進警察局坐牢?!?p> 沈行知點頭:“小安,你先出去吧,我有些累了,想睡一會?!?p> 沈安兒看到他蒼白的臉色就知道他是累了,又受傷,現(xiàn)在不能打擾他,立馬點頭,乖乖出去。
沈行知等她出去后,蹙眉捂住腰部,現(xiàn)在傷口麻藥過了疼痛難忍,冷汗直下,剛剛他為了不讓沈安兒看出破綻,強力忍住,現(xiàn)在頭有些暈。
其實比起以前這點小傷根本算不上什么,以前在明堂為了得到金爺?shù)馁p識,有幾次命差點沒有。
他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想著昨晚丁毅那兇狠的目光,那恨不得把他吃進肚子里的氣勢,嘴角微微一笑。
丁毅從沈行知進明堂就看他不順眼不是一天二天了,他早就習(xí)慣。
只是他不知道丁毅在金爺身邊二十幾年,為什么要殺掉金爺。
他們之間又有什么秘密?
哎……想不通!
也許睡一覺就好了吧!
等他不知道睡了多久,醒來的時候,他看向窗外,天已經(jīng)黑了。
“哥,你醒啦!”
一看,就見沈安兒趴在他床上,看著一本很厚的書,他可以看清楚上面寫的幾個大字,和很可愛的兒童圖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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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翻了個白眼,她什么時候看起這種書來了。
“小安什么時候進來的?”
她把書關(guān)上,抬起頭:“有一會兒了,看你沒醒來,就拿書來看?!?p> “現(xiàn)在什么時候了?”
“已經(jīng)是下午六點了,天都黑了,哥,起來了就下來,我在廚房給你燉了紅棗雞湯,補血的,還有中午的時候胖子哥來送藥了,也要記得吃。”
說完就起身走了。
沈行知捂著傷口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好笑,他真希望沈安兒能夠永遠的無憂無慮下去。
沈安兒知道受傷失血過多的人要補血,就從阿姨那里學(xué)來紅棗雞湯給沈行知補身子,要親力親為,阿姨指導(dǎo),做出來的還不錯,得到了阿姨的稱贊。
只是她不知道紅棗雞湯向來都是給坐月子的女人喝的。
對沈行知來說太甜了。
他強忍著嘴巴里的甜意,喝完了雞湯,沈安兒很滿意。
吃晚飯半個鐘頭后,沈安兒拿來藥看著他吃完,才放心了。
沈行知也安心了,不用被自己妹妹像盯著犯人一樣了。
但是,不會讓他那么容易想過去,吃過晚飯,阿姨端來一杯參茶,說是醫(yī)生要他喝的,本來不想喝,看著沈安兒殷切的目光,他無奈只好強忍著藥味一口喝下,才算完!
吃完飯,他和沈安兒坐在客廳看電視,一會兒秦青開門進來了。
看見沈行知坐在沙發(fā)上,問道“行知啊,好點沒有啊?”
“嗯,好多了!秦姨,明堂那里怎么樣!”
他受傷不能去公司,只能交代秦青去做震。
那知秦青一臉的不快活道:“明堂拿些老家伙真是氣死我了!”
“怎么回事?”
“你不知道,丁毅拿出一份說是金老四遺囑的東西,說是金爺一生的財寶,丁毅那崽子說,誰放了他,誰就能得到金爺?shù)呢攲??!?p> “有這種東西嗎?”沈行知疑惑,他在明堂這么多年可沒聽說過什么財寶。
“我那知道?這些都不重要,關(guān)鍵是那些老頭子竟然答應(yīng)了要放了丁毅,有些又說不能放,現(xiàn)在堂里正亂了套,一邊說放,一邊為了金老四說不放。你說怎么辦!”
“那丁毅說了金爺?shù)乃酪蛄藳]有,他承不承認是他殺的?!?p> ……